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失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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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连笼罩市区良久的迷雾都已然离开的伦敦街头，竟又多了一道独自沉默的身影。

老实说，在伦敦终究变成了一座空城之后，大概无论是谁出现在这里，都将会显得非常地突兀。只是也正因为这里已然再没有人烟，所以哪怕这空荡荡的马路上莫名多了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那道人影才忽然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肩，一双眼睛仿佛愈发地深邃了。

“那个女人……是该说她愚蠢呢？还是该说她聪明呢？明明早就死了，居然还留下那么多麻烦阻碍我前进的步伐……”

没错，此时正在伦敦城中的，正是已然拥有恶魔之躯的海尔波。那漆黑的身体上肌肉虬结，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如金属般的光泽。

虽然这所谓的“恶魔”的确没有如麻瓜神话中所描写的“羊角”或是“蝠翼”，可光看这具仅具人形、却全然不似人类的身体，大概谁都不会对其身份表示怀疑。

然而，眼下海尔波那健硕的躯体之上，却令人意外地少了一条胳膊，

他的左臂看起来似乎是被某种利器齐肩斩断的，断面没有任何的血迹，只有些许看似肉芽的黑色物质在不断地蠕动。

毫无疑问，那是恶魔之躯试图将失去的手臂再生，但却又始终无法突破某种障碍所表现出来的异样状态。

“不过，罗伊纳，你毕竟还是死了不是吗？我必须得承认，你的智慧与天赋的确是我所无法企及的。仅凭那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就触摸到了同属三级规则的空间真理，还将残缺的空间规则符文印在了那只炼金半生命体的身体上……”

说到这里，海尔波不由自主地又摸了摸左肩的断口——那极其平滑的触感，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空间规则依旧有所残留。

很明显，青铜小鹰耗尽了自身魔力给海尔波造成的伤害，似乎比玛卡想象中要大得多。而当时的海尔波，也肯定不只是因为一时无法突破空间封锁才离开霍格沃兹的。

但是随即，便见得海尔波又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可是很遗憾，”他冷冷地道，“你还是死了！这就证明，我的智慧虽然不如你，可我却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唯有足够长久的寿命，才能支撑巫师一步一步、切切实实地攀上魔法真理的巅峰！”

而就在海尔波如当初在地下那样自言自语之时，他左臂断面处缓缓蠕动的黑色肉芽似乎正一点点地壮大、伸长、互相交缠……虽然速度很慢，可他的左臂无疑正在恢复当中。

“嗯——”

突然间，刚才还在独自絮絮叨叨的海尔波蓦地抬起了头，朝着太阳的方向望了过去。

因为伦敦上空没有了雾气遮蔽，阳光便尽情地泼洒了下来，就这么直视过去自然显得很是耀眼。

可海尔波对此却仿若未觉，就见他只是遥遥地望去，口中轻声道：

“就快了……罗伊纳，你能挡我一次两次，难道还能挡我三次四次吗？只要时机一到，就谁都不可能再阻拦我的脚步了……嗯，就快了……就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