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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为璐璐拿到了炼药的关键素材,但是路禹发现塞拉并没有显得特别兴奋。
询问之下,路禹才晓得,璐璐炼制新药的失败率。
就拿她为笨龙炼制变形药剂来说吧,前后足足小半年时间,用废的素材无数,只要卖药水赚到了钱,立刻就去买新素材尝试,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璐璐的家里都弥漫着各种奇怪的药材味。
她究竟在尝试中损耗了多少素材塞拉不太清楚,但是她炼药的次数绝对不是一次,所以一朵天星花只能说是给了璐璐一次赌单抽ssr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塞拉说在科莱停下来比较合适的原因,只有在那里,璐璐才有更多的抽卡机会,回到梅拉大陆,以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关注她的情况,只要她的炼药清单暴露,每一方都会想着卡她的脖子。
“听说璐璐很喜欢吃你做的饭菜?”
不知道塞拉为何会问起这个,路禹只能谦虚中带着些许骄傲地回答:“用触手跟我抢吃的事发生了挺多次的,西格莉德被抢的次数应该是最多的。”
西格莉德尴尬的捂住了脸。
“那看来她这段时间过得比在家还好一些。”塞拉感慨。
塞拉去璐璐家拜访,带的礼物基本都是吃的,因为璐璐为了炼药和魔法相关的事情根本不会认真照顾自己。
起床就捣鼓药材,失败了就休息一会,休息的方式就是练习和创作新的魔法,两件事轮流来,就当做是互相调剂了。
璐璐经常找点野菜烫一烫,顺便配点米饭和面包就过去了。
璐璐的这种状态倒是和路禹推测的差不多,毕竟虽然她小时候是贫民的孩子,但是在觉醒魔法一步登天之后,就已经成为了另一个阶级的人。
“无论什么样的魔法师都好,只要能成为魔法师,家里人就不会挨饿。”
这也是璐璐小时候的信条,在她最终实现之后,她自然是不用在为生计烦恼,吃的住的穿的自有梭伦提供,路禹都能想到崭露头角的璐璐得到了梭伦皇室多大的关注。
塔妮娅早早下注,利用她帮忙做事,还以朋友地身份抓住她的心,就是看中了璐璐强大的潜力。
这种环境下,她根本不需要思考如何生活,所有的一切都能由仆役与奴隶来完成,她只需要打个招呼,自有无数人为她效力。
脱离梭伦就是跟这种生活说再见了,就相遇时璐璐的表现,路禹立刻就知道她的独立能力很差…别的不说,在吃的方面可能连自己大学宿舍的伙食都不如。
但是嘛…
“她是魔法师吧,稍微用点魔法抓点野兽回来,吃点肉也是极好的…别和我说她只吃素啊,我们一起躲在树洞里的那段时间就属她吃肉吃得最欢,后来我做料理,她基本不吃绿菜,只捡肉吃,跟西格莉德一个习惯。”
一旁的西格莉德挠了挠头,心想自己身为龙人,吃肉才是正常,吃素才奇怪吧…
看着远处被笨龙放在脑袋上的璐璐,塞拉无奈地叹气。
“她跟着塔妮娅一起生活,自然是被塔妮娅传染了些许毛病,你觉得梭伦帝国的公主殿下会去吃野外狩猎来的野味,还是会选择购置被驯养,肉质更好的家畜?”
“璐璐脱离梭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对于钱的认知都没有建立起来,你说她跟雾妖去买菜,菜价至少翻四倍那都是赞美,因为璐璐离开梭伦时带走的东西很少,基本都是价值极高的硬通货,高面值货币,对于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到底有多大价值也有些失调了。”
“璐璐又不会讨价还价,一瓶加快魔力恢复速度的药水换一头羊,这种交易我是亲眼见她做过的,如果不是我捏着那个小贩的脖子,让他凑足十对羊送来,估计这交易就这么成了。”
路禹一头汗:“听起来,小贩还赚了?”
“赚不了,七阶魔法师练的药,他有资格卖高价吗?”塞拉哼了一声,“能够看出药水品阶的人只要看他的身份就知道他根本不是魔法师,一个没有实力的平民获得药水的途径成迷,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遇到良心买家都不可能会按照正常收购价,遇到没良心的,他能不能拿到钱都是个问题。”
“这也是我对他的惩罚,我就是要让他拿着一件可能改变他半生的贵重物品,却没法获得对等的报酬。”
说的好好的,但是路禹瞅着塞拉的眼神却总感觉有哪不对…
面包不知道什么原因,摔下了台阶,此时正在啜泣,欧尔库斯赶忙放下书籍跑了出去。
看着欧尔库斯手忙角落地检查着面包的伤势,路禹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父女”两字。
忽然,路禹想起了什么,他扭头问:“塞拉,问你件事。”
不知道因何跟塞拉熟络起来的雾妖为她带来了一份蘑菇浓汤和烤蘑菇,塞拉捋了捋头发,就要开始喝汤。
“关于璐璐的对吧,问吧。”
“璐璐成为魔法师才过去十余年吧,我曾经听璐璐说过,刚觉醒时,她还和父母一起纵火玩,可是后来璐璐说起梭伦的经历已经完全没有了他们的…”
路禹的话越说越小声,因为喝汤地塞拉已经抬起了头,神情有些凝重,眼神也十分复杂。
察言观色之下,路禹没有继续说下去。
擦了擦嘴,塞拉问:“这个问题,你没在璐璐面前提过吧?”
“实话说,我很少主动问及璐璐的私事,即便璐璐不用她的能力为我解决问题,我也不会去问为什么。”路禹说,“她不说,我不问,我觉得这样相处就很好。”
塞拉心中对于路禹有了些许赞赏之意,她不动声色地问嘴:“那现在为什么要问这个?”
“自从蓝水城大战之后,我回忆这一路上,似乎都是我在和她说自己的过去,但是我除了了解过她的部分过去…其他一无所知。”
“我一直觉得这样就挺好…”
路禹沉默了一会,把已经找出来足以形容那种感觉地词语全都扔掉,简单粗暴地说:“总之就是想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给出一个理由。”
塞拉又喝了一口汤,暖和的蘑菇汤很香,也很醇。
“好啊,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记住,如果璐璐没有亲口提起父母的事,永远不要去问。”
“那是她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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