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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南县粮仓的账册全都是漏洞,根本经不起查,而沧南知县就没打算给一个交待,只想着让商君衍来一个遇险身亡,钦差都死了,这事儿自然就不了了之。
或者说朝廷再派一个钦差来,只要不是商君衍这样油盐不进的人,他们都能周旋压下此事。
若不是太子来得快,商君衍这次就危险了。
商君衍白着脸躺在床上,看着正在看案卷的太子殿下,油灯下殿下的神色夹着一层厉色,看上去十分骇人。
嗓子有些发痒,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晏君初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走到床前,看着睁开眼睛的商君衍,便关切地问道:“商大人,你觉得如何?”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商君衍想要起身行谢礼,还没动,就被太子按住。
他抬头看着殿下,便听太子殿下说道:“这次商大人遇险一事,孤一定会如实回禀陛下,你放心,会给你讨个公道。还有,沧南县的账册,你能将真的账目拿到手中大功一件,现在只管安心养伤吧。”
若不是为了这些账册,商君衍也不会把命都差点搭上。
商君衍闻言看着太子,恍恍惚惚地似乎眼前又浮现上一世的事情。
他为容王做事也曾受过伤,容王也曾关怀与他,只是对比一下就能发现不同,太子眼中的关怀真挚,容王殿下……那时容王的性子与此生大为不同,他心里轻轻叹口气。
也许苏辛夷说的是对的,太子殿下确实是一位令人愿意追随的储君。
“殿下,还有一事。”商君衍轻咳一声慢慢开口,腹部伤口有些深,他说话力气大一些,就能感觉到阵阵刺痛传来。
晏君初本来打算离开去认真研究下那些账册,兴许会有意外发现,现在听着商君衍还有话说,就索性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笑道:“商大人不用着急,慢慢说,孤听着。”
商君衍收起自己复杂的思绪,看着太子殿下神色认真地说道:“微臣发现沧南知县曾高林与丰平卫指挥使有往来书信,只可惜当时没能来得及拿到手就被发现,仓促之下只能带着账册离开。”
晏君初神色一凛,“当真?”
“微臣不会看错。”
商君衍没说的是,上辈子他与丰平卫指挥使鹿鸣林有过往来,说起来不能算十分熟悉,却也知晓几分,所以他的字迹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但是,他上辈子却不知道鹿鸣林跟曾高林有往来,而且他记得很清楚,又一次跟鹿鸣林提及沧南县民不聊生的问题时,鹿鸣林却好似不认识曾高林一般。
想到这里,商君衍知道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有些事情不能再瞒着了,但是他总不能跟殿下说这是他上辈子查到的线索,只能思量着慢慢开口。
“鹿鸣林此人微臣曾打探过,他在丰平卫的官声还不错,卫所治下很少扰民,所以在吏部考评也一向的优。只是,与丰平卫相邻的平宁卫指挥使解经略名气却要盖过他,所以京城很少有人会提起此人。”
晏君初听着商君衍的话,慢慢的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鹿鸣林在藏拙?”
商君衍微微点头,“微臣只是如此猜想,一个能把当地治理不错且官声在百姓中颇有口碑的官员,不为自己扬名者甚少。若不是视名利为无物,便是图谋更大。”
他上辈子也不太注意自己的官声,是因为他全心全意想要把容王扶到储君的位置,所以他的官声与之相比便是小事。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鹿鸣林真的与粮仓一案有关,曾高林的背后有益王府的支持,是不是说鹿鸣林也已经投靠益王?
如果他要扶持益王,那么就跟上辈子的自己何其相似。
一旦找到共同点,很多事情就明朗起来。
晏君初面色凝重,“孤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此事,商大人先养好身体,粮仓一案离不开你,修养好也要尽快复职。”
商君衍:……
他两辈子效忠的人,都是扒皮人。
晏君初瞧着商君衍的神色,轻轻笑了笑,这才起身离开。
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是沧南县外的一处小镇子,刚出了商君衍的屋子,外头等着杨津立刻迎上来,“殿下,太子妃的信到了。”
晏君初眼睛一亮,就从杨津手中接过来,大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边走边问道:“除了信,可还有其他的消息?”
杨津低头就把最近京中的事情一说,“张鉴那边传过来的话就这么多,曾梁那边的事情苏二爷已经收尾,太子妃接下来要做什么张鉴也不清楚,不过,最近太子妃与容王妃往来颇多。”
晏君初又问道:“宫里呢?”
“皇后娘娘让太子妃在东宫养身,无事不用去元徽宫请安。倒是李贵妃那边因为襄王大婚的事情,与皇后娘娘那边又过几次交锋……”
“黄仲声传来消息,内廷府那边李贵妃吩咐了不少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擦着宫规,他有些事不太好处置就交给了容王殿下,不过现在容王殿下正在赶往这边,黄仲声那边就得与李贵妃直接对上,想要问殿下的意思。”
“润仪郡主与江二公子定亲的事情内情颇多,张鉴说太子妃正在查此事,两家的婚事必不能成,但是目前查到什么地方,属下就不知道了。”
杨津将自己得到消息一一回禀,看着太子殿下的神色并不太好,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殿下,您这段日子不是赶路就是与当地官员周旋,暗中还要察访遂州之事,便是要急着赶回京城,也得注意身体啊。”
晏君初摆摆手,“你也去休息吧,商君衍那边你让人好好照看,今晚上兴许会不太平。”
曾高林肯定回想着把账册抢回去,但是那边还不知道自己这里把商君衍接到了,如果晚上曾高林真的有动作,杨津这边必然要提前准备。
“殿下放心,他敢来,属下就让他有来无回。”杨津最近也是憋的很了。
晏君初没有再说话抬脚进了屋,坐在灯下,定定神,这才拆开了辛夷的来信。
摸着信就能感觉到厚度,打开一看足有十几张纸,他先是一愣,这才借着灯光细细读了起来。
辛夷信中所写比杨津所言更仔细,等他看完之后面色发沉,只觉得手中的纸张沉甸甸的。
益王……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如辛夷猜想与他有关,那么这次粮仓的事情就要更为谨慎。
当初伏云他派人去查过,辛夷那边也查过,但是都没能查出有什么不对之处。
如果说益王的生母就出身定安卫,再加上一个明慧师太为他遮掩,那么伏云之所以查不出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伏云没有问题,所以才查不出来。
正因为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才无处可查。
但是,辛夷有一点的猜测与他所想相同,那就是伏云应该是益王的生母很早就布下的棋子,一个逐渐长大的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能查出什么?
什么都查不出才是对的。
当初,辛夷对她说,伏云抵达京城后的所做所为,并不像是一个渔家女,所以她心生怀疑几次去查,结果都没查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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