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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这副的,总觉得不太得劲儿!”叶民委屈道,自己的副队长当了一年多了,愣是没有转正的。
孔捷笑道:“行了,这突击队队长一职,你就甭惦记了。”
叶民疑惑道:“团长,这突击队从刚组建的时候就没有队长,您该不会是早有人选了吧?”
孔捷道:“不错。”
“谁啊?”
“你期待的接班人。”孔捷道。
“接班人?”
满脑子迷惑的叶民,最终也没有得到孔捷的解释,就那么一路思索着离开团部。
叶民前脚离开,教导员李文杰后脚赶来汇报道:
“报告团长,战后各项事宜基本上已经处理妥当。”
“牛口村、张家庄、西村以及周边各大村庄正有序恢复重建,咱们闲暇的战士已经派往各村帮助乡亲们修建屋舍,需要的各项材料也已经派了后勤部队通过隐蔽渠道采购,想来用不了一周时间,周边所有村子的屋舍都可以复建。”
“烈士遗体也已经全部安置妥当,有家属的已经想办法传达了消息,并安排了慰问人员上门发放抚恤金。”
“俘虏的伪军,也已经全部安排完毕,正好咱们的农耕、矿场、蜂窝煤生产线、鸡精生产、香烟生产等方方面面都需要人。”
“说起来,这批俘虏来的还真是及时。”
“只是,团长,咱们的政策一向是优待俘虏,这样是不是有些……”
孔捷道:“就这么干,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是老总问起来,我也有理由回答。”
“这些俘虏过来的伪军鬼子,我一日三餐给他们管着饭,受伤的我给他们治好,只是让他们出出力,干些活,这些活让他们去打听打听,咱们团的战士哪个不干?”
“吃得饱,过得踏实,也算是为他们犯下的罪行赎罪,这难道还不算优待?你自己去问问这些俘虏们,日子过得怎么样?”
李文杰想了想,笑道:“您这么一说的话,还真是优待。”
孔捷道:“当然是优待,另外和这些伪军们说清楚了,先把三个月的活给我干完再说。
干完之后,想离开的我给他们发路费。
想留下来打鬼子的,咱独立团敞开大门欢迎。
当然,你得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那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参加咱们八路军,都能进入咱们独立团的。
他们还要经过严格的考核筛选,还要给我上政治课,上思想教育课。
什么时候改造明白了,把那一身的旧军阀、汉奸的恶习都给我去除了。
什么时候咱独立团才能正式接纳他们。”
“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奔头,省得整日里过得浑浑噩噩地,不知道活的个什么劲儿。”
“另外,这人多了心就杂,难免里边有些耍小心思的,保卫方面要加强建设,根据地的方方面面,该瞒着这些伪军的,绝不能让他们知道。”
“是!”李文杰应道。
接着,李文杰又把其他的一些事宜的进展向孔捷汇报之后离开。
下午。
孔捷召开战后分析总结军事会议,营连长、教导员、指导员们全部到齐。
会议上,孔捷做了开场白,“老规矩,先说点高兴事儿,各营先把此次的大概缴获情况汇报一遍再说,一营长,还是你先来。”
“是!”一营长王雷虎应了一声,得意道:“团长,我们一营这次闹的缴获那可太多了,从鬼子大后方的村镇、县城里弄到的缴获,之前咱说过,也就将近一个营的装备,外加上足够供应我全营大半年的物资。”
“之后在西村和鬼子伪军交手,又联合新一团消灭了鬼子的尾部,我一营先后消灭日伪军千余人,缴获步枪九百多支、手枪一百多支、掷弹筒十五具、轻机枪二十三挺、重机枪五挺……各口径子弹统计起来,至少五万余发。
再加上军靴、军装、刺刀、挎包、水壶这些军用物资,少说也能装个几马车的。
后面这小鬼子身上带的口粮什么的,基本上都吃完了,倒是没缴获多少。”
王雷虎一口气说完,身旁的二营长沈泉乐道:“我是雷虎,不就是多缴获了点儿装备和物资吗?还真当成什么宝贝了,一副如数家珍的模样!”
“啥针?”王雷虎疑惑。
沈泉鄙夷道:“让你平时带兵,也别忘了学习,如数家珍,这是成语,啥意思?你回头问教导员去吧!”
这大半年来,独立团上下,甭管是指挥员还是战士们,学习文化知识的风气是大为盛行。
特别是团长孔捷对此还大加鼓励,甚至下令各连各排都得日常组织文化学习。
如今,但凡是加入独立团超过半年的战士,哪怕参军前大字不识一个,最起码也能看得懂团里编发的作战漫画小册子。
战士们均以有文化为荣。
此刻,在文化知识上败下阵来的一营长,被噎的不轻,只能换了话题,企图找回场子:
“老沈,你就别在这儿咬文嚼字了,不就是跟着教导员多学了两天嘛!猪八戒戴眼镜,你装什么大学生?有本事把你二营缴获情况说出来,咱们比比,也好分个高下。”
这是很明显的激将法,沈泉偏偏就吃这一套。
“怕你?”
“听好喽,返回咱根据地之前的缴获就不说了,咱们两个营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就说返回根据地之后的作战情况,你一营是负责西村方向的战斗,我二营负责的是张家庄方向的战斗。”
“就这一战,我二营杀伤日伪军,至少一千五百人往上。”
王雷虎道:“那也没有多少嘛,我一营杀敌也不下这个数。”
沈泉道:“我二营的伤亡情况要比你一营好得多。”
“什么好的多,不就少了二十来人吗?”
“二十来人怎么了,这二十来人,哪个不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咱们自个儿同志?”
“老沈,你小子说这话可就太毒了。”
“我实话实说而已,你要是急眼,那可怪不得我。”
愈演愈烈的对比,其他的营长、教导员,还有连长、指导员,无不是面面相觑,可谁也不好开口。
最终还是孔捷敲了敲桌子,笑骂道:“我说一营长,二营长,大家到底是来开会的,还是来看你俩吵架的?”
“行了,二营就直接跳过吧,三营长,四营长,五营长,你们分别说说各营缴获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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