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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真真脸上脂粉如白霜,挥斥手中长鞭之际,一双含泪眸子充斥着被辜负、被抛弃、被遗忘的诸多怨恨。
贝齿紧咬朱唇的仇怨妇人咬牙切齿,此刻看向我们的眼神,凑满不加掩饰的杀意。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你如此薄情,那就休怪我大开杀戒!”
心中积压了多年怨恨,早被狗爷这个薄情郎伤透心的屠真真,也不在幻想狗爷能垂涎几眼,只见她手中长鞭腾空飞起,劈头盖脸从半空甩下,传来一声凄厉悠扬的破空声响。
“啪!”
这一声凄厉鞭响,不是寒风却胜似寒风,不像惊雷却强胜惊雷,令人闻之有股冷风穿肤刺骨的寒意。
长鞭如一条细长灵蛇,在半空以惊人的速度向挡在破败院前的张麻子身上扫射而来。
长鞭自半空传来炸裂之声,以锐不可当的雷霆之势直劈张麻子的面门及前身。
这一声霹雳慑响,震得我瞬时胆寒,正所谓鞭长一寸,战险一分,与刀剑这类刚猛生铁硬器不同,长鞭一旦悠起,柔软的鞭子可劈砍扫刺,可飘然如飞剑,回旋游走更是如同飞旋暗器,令人防不胜防。
“狗爷,本来一派祥和的场面弄成这样,您老不准备缓和缓和?”
我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想法劝狗爷放低姿态,女人虽跋扈蛮横起来狂暴如火山,可天下女人多耳根软,男人们服个软认个错,往往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小事化了。
屠真真暴怒的根源在狗爷,他若不是当年醉酒撩拨了人家,占了人家便宜,这骑鹤妇人屠真真,会念念不忘多年,无视无量观与洛阳的迢迢之遥,来此与他重续前缘?
“如您这般德高望重的世外高人,被天下女人冠以大猪蹄子,怕会有损您老的声望。”
我见狗爷默不作声,想借此化解他与屠真真之间的矛盾,这事若不就此解决,桃柳巷从此永无宁日!
“我当年御剑飞盲山,纵横蜀郡山水城垣,迷恋的女子从洛河排到东海,这自称屠真真的女人不过其中之一,这你叫我如何记得与她的风月过往?”
狗爷一脸委屈,把自己说得反而更像是个饱受感情摧残的可怜情种,将自己身上的罪孽撇得一干二净。
我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转而问狗爷:“这屠真真是何修为,张麻子会不会打不过?”
“看其鞭中蕴含的真灵气韵,至少也是蓦首境的修为!”
我惊讶道:“如此强悍劲敌,以张麻子现在的战力,岂不是凶多吉少。”
狗爷没有否定,那就意味着我的猜测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我没指望狗爷出手,可狗爷不亲自出马解决这个麻烦,谁能化解这场矛盾?
我隐隐在为自己深感忧虑,张麻子是第一道防线,他若是在屠真真面前败下阵来,遭受无妄之灾的就得多我一个。
屠真真手中长鞭散发霸道灵力,蕴含着可怕的撕裂虚空的劲力,以我如今的承受水平,一鞭足矣将我抽掉半条小命。
通过狗爷的种种做派,指望他低头认错,并给讨情债的屠真真一个名分,怕是比杀了他还要难。
“狗爷,咱大丈夫能屈能伸,要不您老认个怂,化干戈也许就您掏心掏肺,甜言蜜语一句话的事。”
狗爷用坚决的态度以无声抗议,显然,他并没有向面前这个女人服软的任何想法。
“得,您老当我什么也没说……”
我的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我在心中告诫自己,如今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与我何干?
真要闹出不死不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滑稽闹剧,我权当看热闹,我又何必卷入其中,为此操闲心!
不值得!
事不关己,我也学陆尧高高挂起,不过这种时候我却没学陆尧逃之夭夭,而是继续呆在小院中,看她与身先士卒的张麻子之间你来我往的打斗着。
小院外,王公望一脸坏笑,在一众婢女仆人的伺候下,他饶有兴致地端详着面前的状况。
与屠真真缠斗的张麻子依然没选择用剑,与前几次他与人拼命的架势不同,他徒手对阵屠真真的过程中,多以避让为主,并无实质性的反制。
瞧着眼前战况,一时难以决出胜负,这场由自己挑起来的闹剧短时间内难再起大的波澜,王公望朝天打了个响指。
“啪!”
一个刀疤脸的老仆走了上来,询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听说咱们这位珞珈山的三少爷,曾经有过不少香艳往事,你不妨将他重出江湖的事散布出去……我倒要看看这老色胚,当年祸害过多少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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