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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的权威性就体现在这里。
而且,骆嘉斯虽然当众把责任落实在管约明为首的工作小组头上,惩处大棒抡起来肯定会祸及经贸委主要领导,尤其孙刚恐怕难逃一劫。
白翎打电话给贾复恩,其实没等她求助,贾复恩已拉着徐尚立联袂找何超,直截了当说这事儿明摆着是骆嘉斯避实击虚、拿小喽啰们泄愤,股改方案经过你何申长过目的,岳峙申长也点了头,怎么可以到最后因为拉不来12个亿问责人家?
话说回来了,象榆达化工厂股改这种重要且审慎的工作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达成协议?
何超态度平和地说我在会上的发言、骆书计的表态,两位申长都在场,我也不多解释;一个月限期没到,这会儿就算找岳申长也没用,只有耐心等骆书计找我们讨论处理结果时再据理力争,公道自在人心,相信事情会有比较好的结果。
贾复恩摇头道我就担心骆书计不经过常委会,直接把负责招商引资的经贸委一干人拿掉,那样岂不冤枉?
何超没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徐尚立笑。
经他一笑,徐尚立悟了出来,道:“我再跑一趟,找吴部长打个招呼!”
徐尚立毕竟是从正务院下辖部门空降的京官,且知识分子背景派系色彩不浓,省领导层面都能说上话。况且他曾数次在局委员全体会议上讲过课,在大领导们的脑海里有着正面形象,铆不准什么时候悄悄递篇报告便火箭般提拔了,因此超然独立之吴通也不会得罪他。
其实贾复恩私底下已找过吴通,如今徐尚立再找,吴通也说了实话: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让骆嘉斯乱来!
**的存在就是制约申委书计一言堂,不然在申委配个人事处就行了,何必煞费苦心单独设立机构?
但吴通也交了底:在最糟糕的形势下争取最好的结果。
这话什么意思?
好比上次白钰调整工作,离开商砀是必须的,那是程庚明反复拜托和要求;安排到哪个地方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可以到别的县担任***,也可以到别的市担任局长或正处职干部,最终调到省经贸委,就是“最好的结果”。
吴通的潜台词是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会在常委会或讨论处理意见的场合对骆嘉斯进行抵制,但抵制不是负隅顽抗,终究会有妥协,吴通很可能要以牺牲孙通、管约明为代价,替白钰争取些宽大处理的空间。
鉴于此,贾复恩对白翎的回复只有八个字:一颗红心,两种准备。
白翎还是忐忑。
孙通、管约明等都是混成精的老油条,仕途基本上止步于现状,背个处分什么的无所谓。
白钰正处上升空间,万万背不起啊!背了处分,档案就有污点属于曾经犯过错误的干部,今后与其他干部同等条件下竞争时,这就是致命伤。
离截止限期还有三天。
白钰打电话请京都钟直机关昔日老领导老同事们帮忙,听说是化工企业,都责怪说你原来专门负责经济事务的应该知道它的危险程度,怎么可能说服投资者搅进这潭浑水?申委书计容不下你索性回来吧!
唉,钟直机关岂是想回就回?白钰心里哀叹道。
同一天,白翎千挑万选请了位几十年前同辈子弟——小时候一起玩耍过,与樊红雨私交也不错,请那位资深子弟到钟组部传话。
三言两语介绍了白钰的艰难处境,白翎的想法是通榆正治太恶劣,白钰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则必定遍体鳞伤,看看能否调到邻省上高。
樊红雨听了深感意外,没料到以贾复恩之威都罩不住白钰,也真是运气差到不能再差,沉吟良久温和地对那位资深子弟说,请转告她,如果这回她儿子受到不公正待遇,我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老交情仍在。
樊红雨没明说是否答应白钰调往上高,但意思很明白,视此事处理结果来定夺。
说不定骆嘉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呢?关键在于他并不知道白钰的真实身份,而且眼睛盯的是省经贸委所代表的经济理念,准备杀鸡儆猴,威吓的是何超、徐尚立、吴通那些猴,小小处级干部在申委书计眼里真不算什么。
离截止限期还有两天。
白钰心灰意冷坐在办公室,都准备打包离开经贸委了,这时突然间接到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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