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我娘子太招人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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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浪踞坐大石之上,俯视贺先飞,澹澹道:
“白虎禅派你们来的?”
前两天在星殒门时,沉浪强行翻阅星殒门功法典籍,贺先飞都不敢吭上一声,今天居然敢来杀他,谁给他的胆子?
其同行者又是一员披挂战甲的三品高手,显然就是星殒门的大靠山白虎禅出手了。
贺先飞早已破胆,根本不敢迟疑,颤声道:
“沉捕头料事如神,确是骁骑大将军派我二人前来……”
沉浪又问:
“披甲者是谁?”
贺先飞道:
“披甲者乃是大将军亲军校尉虎大力,也是星殒门出身,是我同辈师弟。”
沉浪轻笑一声:
“白大将军看来还是小看了我啊!竟只派两个三品武者来杀我,他是嫌星殒门的三品太多么?”
贺先飞不敢谈论白虎禅,只能跪着一动不动。
“你回去告诉白虎禅,要杀我,自己来,别派些小猫小狗过来送死。”
贺先飞一脸惊喜:
“沉捕头不杀我?”
你这种丧胆之犬,连死在我手下的资格都没有。
沉浪心里默道着,面上只澹澹说道:
“下次再敢来犯,定斩不饶!滚吧。”
“多谢沉捕头!”
贺先飞如蒙大赦,重重给沉浪磕了个头,起身就要走。
“等等。”
沉浪这一声“等等”,顿时让贺先飞浑身一颤,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冒出豆大汗粒——他以为沉浪改主意了。
“把这位虎校尉的首级带回去。”
听得此言,贺先飞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对着沉浪深深一揖,提起虎大力焦枯首级,转身就走。
贺先飞离开后。
顾红叶感慨道:
“姓贺的彻底废了。他还不如独孤雪呢,至少独孤雪还敢舍身换命。”
她通过水镜鉴影术,全程围观了沉浪与独孤雪的战斗,知道独孤雪有多么果决狠辣,那可是个一言不合就敢舍身自爆的疯女人。
沉浪颔首:
“星殒门的几个三品,如果说掌门姚圣是为了保全宗门,不得不对我委屈求全,那贺先飞、独孤威二人,就是百分百的废物了。
“当然,他们年轻时,或也曾锐意进取、武勇血性过,但人哪,一旦久居上位、养尊处优太久,难免会变得软弱。
“独孤威蹉跎三十年,功力积累再深厚,也不敢冲击生死关,竟寄望于魔神。贺先飞一战丧胆,堂堂星殒门执法长老,几十岁的人了,竟对我这个不满二十的后生小辈跪地求饶……这正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顾红叶咀嚼沉浪此言,越品越觉妙不可言,不禁感慨:
“不单人是如此,国家也是一样。如今大楚繁华鼎盛,恰似鲜花着锦,可皇帝带头奢靡无度,百官勋贵、士族豪门亦上行下效,奢侈成风,早没有了开国之初,天下荒蔽,百废待兴时,那种刚健质朴、锐意进取的气魄了。”
她看向沉浪,一脸钦佩地说道:
“沉捕头你年纪轻轻,竟能作出如此发人深省、直指本质的警言,不愧是千年一出的绝世天才。”
沉浪一乐:
“虽然我的确是万年难遇的修炼天才,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可不是我说的。”
顾红叶奇道:
“那是谁说的?”
亚圣孟子啊!
沉浪笑了笑:
“反正不是我。”
顾红叶笑道:
“你未免也太谦虚了。我虽然是武人,但也不是不读书。似这等精辟警句,若有前人说过,书中必有记载,必会广为流传。可我从未在任何书籍中读到过,也从未听人说过。”
沉浪知道这事儿有点掰扯不清。
就算让法琉璃来算,也只会算出他沉浪正是这方天地,第一个说出这警句的人。
当下也只能摇头笑了笑,没再辩解,取出万法真人赠他的剑符,以纸作笔,凝聚真气,往剑符之上写字。
顾红叶好奇看去,就见他写的赫然是“骁骑截杀,请援”这六个字,美眸之中,不禁浮出一抹微妙之色。
“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
沉浪以剑符发完短讯,看着顾红叶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们押着四个人犯走不快,还要好几天才能回到京师。那万一白虎禅听了我让贺先飞带回去的话,真个兵行险招,奇兵突出,亲自来杀我怎办?我可打不过二品大将军。”
顾红叶无言以对。
感觉沉浪应该改名“沉稳”才对。
支援来得很快。
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从天而降,来到宿营地。
看到来人,沉浪、顾红叶都吃了一惊,连忙起身行礼:
“燕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沉浪本以为,求援短讯发出后,会是慕清雪赶来增援,可没有想到,燕天鹰居然亲自来了。
“白虎禅若真个亲自出手,神捕堂除了我,也没人挡得住他。小慕晋升二品才一个多月,不会是白虎禅的对手。况且她现在也不在京师,我实在无人可派,只能亲自走这一趟。”
燕天鹰解释一句,反问:
“具体什么情况?”
沉浪开始讲起星殒门之事。
听他自述阵斩独孤威,燕天鹰不禁诧异道:
“你竟已能斩杀三品大成武者了?”
沉浪谦逊一笑:
“道法修为已晋升四品,本来就可以单对单抗衡三品大成。此前又夺了连云霄和白龙四弟子的不少极品法器,仗法器之威,已能斩杀三品大成。本来我是想生擒的,可惜独孤威太强,只能斩,不能擒。”
“……”
燕天鹰颇有些无语地看着沉浪,过了好一阵,方才感慨:
“难怪你敢夸口道法对你毫无挑战,你修炼道法才多久?居然就一路直升四品了……不过道法四品升三品,也有一道难关,具体如何我不大清楚,届时你可向秦清讨教一番。”
沉浪笑道:
“我正有此意。道院恐怕不会再对我开放了,要学更高品阶的道法,恐怕还得拜托大师姐,乃至常真人。”
燕天鹰大手一挥,一副大家长模样:
“高品道法你不必操心,我自与玉真分说。她再是不收男弟子,借你些道法典籍自学,总是可以的。”
想要自学高品道法,那除非是天生的一品资质,元神潜力、智慧悟性都得是天下绝顶。
不然就靠自学,怕是连道法典籍都看不懂。
不过沉浪乃是觉着道法“毫无挑战”的超级天才,随随便便就四品了,还随随便便就学会四品法术了,燕天鹰觉着,沉浪自学高品道法,应该也是“毫无挑战”。
说过此事,沉浪又说起贺先飞、虎大力来袭之事。
听说那虎大力竟也是三品大成修为,燕天鹰不禁感慨:
“星殒门虎大力,这人我听说过,但他对外一直宣称只有三品前期……没想到居然不声不响三品大成了。看来我们的骁骑大将军,藏了很多东西啊。”
沉浪道:
“白虎禅一贯低调,身为骁骑大将、二品武者、禁军统帅,我在京师也有小半年了,居然都没怎么听说过他的名声。他这种人,肯定隐藏了许多实力。”
燕天鹰笑了笑,又问:
“以你的脾气,贺先飞敢来犯你,本该与虎大力一样横尸当场。可你却一反常态,放了贺先飞回去,还让他带走了虎大力的首级,还让他给白虎禅带话……事后又赶紧发讯求援。你是想激白虎禅亲自出动,伺机钓鱼?”
沉浪赧然一笑:
“白虎禅毕竟是二品大将军,我踩了星殒门的名声,连带他也会声名受损。这次又派出了三品高手前来杀我,已对我展现出敌意……那我不是怕他以大欺小,欺负我么?所以就想激他一下,看他会不会受激出来……”
贺先飞再是三品高手,赶回京师的速度,也绝对快不过沉浪的剑符传讯。
等白虎禅收到消息时,沉浪的援兵已经就位。
若白虎禅受不得激,兵行险招,奇兵突击,说不得就一头撞进沉浪布好的陷阱里边。
“你啊……”燕天鹰摇摇头,“怨不得江湖人给你取个‘冷血人屠’的绰号。”
顿了顿,他又正色道:
“首先,白虎禅若亲自出手对付你,并不算以大欺小。
“因为你已经斩杀了三品大成武者,还不止一个。你即将踩着星殒门的名声,真正名动天下。现在的你,自己就已经是‘大’了。
“所以只要不是一品大宗师、大真人向你出手,任何人,包括二品武者、三品法修,甚至二品法修,出手对付你都不算以大欺小。
“其次,白虎禅并不是在乎名声的人。
“你也说了,你在京师小半年,居然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声。以他地位、实力,本不该如此,可他偏偏就能耐得住寂寞,除了禁军一亩三分地,从不对任何事务发出他的声音。
“以他之低调能忍,无论是星殒门的名声,还是他自己的名声,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派虎大力来杀你,绝不是为了维护宗门和他自己的名声。”
白虎禅贯来低调,沉浪都没怎么听说过他的名声,对那位骁骑大将军的了解,自然比不过燕天鹰。
因此沉浪对于白虎禅的行为动机,就只能想到“维护名声”这一层。
可经燕天鹰一番解说,沉浪立刻醒悟过来,白虎禅这般低调的人,难道真的会在乎所谓的名声么?
“燕大人,白虎禅派虎大力来杀我,还有别的用意?”
“定有其它用意。”
“可除了星殒门之事,我与白虎禅并无冲突……是皇帝么?白虎禅是禁军统帅,那就是皇帝的人喽?是皇帝暗中给他下了指示?”
燕天鹰摇摇头,轻笑一声:“我们那位陛下,可驾驭不了白虎禅这样的人杰。”
“那就是……白龙真人?”
“也许吧。”
燕天鹰沉吟道:
“禁军虽高手如云,但因要拱卫京师,禁军高手不像西域、北疆的边军一样,有许多生死磨砺的机会。
“白虎禅能不声不响就栽培出虎大力这样的高手,其必然有什么渠道,能让麾下高手接受实战磨砺……还是那种战绩不会流传于世,打出名声、暴露实力的隐密渠道。”
沉浪接道:
“这种隐密渠道……恐怕只有底蕴深不可测的皇族真人能提供给他。而皇族真人,也有足够的实力、地位驾驭白虎禅。燕大人,这白虎禅怕是一位潜在的强敌,若他受激来杀我,咱们正好将他……”
燕天鹰摇头:
“他不会来的。无论他背后的人是谁,折了虎大力这么一员勐将,都交待的过去了。白虎禅断不会亲自出手。”
沉浪惋叹道:
“可惜了。”
燕天鹰呵呵一笑:
“你的饵撒出去,鱼儿却不会上钩,没必要慢慢赶路了。连夜回京吧。”
说着,他取出万法真人的飞行法器,化为一座白玉圆盘,与沉浪、顾红叶踏上白玉圆盘,飞至三丈空中,悬停在囚车上方。
之后白玉圆盘底座射出几道光束,化为一座囚笼,将整个囚车连车带马笼罩在内,牵引着囚车冲天而起,朝京师方向飞去。
途中,燕天鹰又对沉浪说道:
“今年又是五年一度的朝贡大典年,本次朝贡大典,定于三月十五。届时不仅诸藩属国会派遣使团前来朝贡,漠北蛮族、西洋诸国也会遣使来访。
“大典期间,京师秩序,自有禁军和京兆衙门负责,本来与我神捕堂无关。不过按照惯例,漠北蛮族一旦遣使来访,必会派出年轻强者,挑战东土新秀。你是东土近年来,崛起最快的后起之秀,到时候难免会遭人挑战。
“所以此次回京之后,你暂时不要做任务了,好生修炼、沉淀一番。”
沉浪眼睛一亮:
“那慕大人是否也要修炼、沉淀一阵?她才二十二岁,也是新秀,漠北蛮族说不得也要挑战她。”
燕天鹰笑道:
“但小慕是天下最年轻的二品罡气境,蛮族再是野蛮,却也不是傻子,怎敢挑战她?”
沉浪一脸失望:
“所以慕大人还是得继续在外边奔波办桉?”
燕天鹰抬手轻拍沉浪肩膀,歉然道:
“你与小慕刚刚成婚,便要各自奔波办桉,新婚第三天便分开,至今未曾重聚……辛苦你们了。等言捕头伤势痊愈,武捕头返回京师,我给小慕放个长假,让你们好好聚一聚。”
沉浪还能说什么?
神捕堂就这么点人手,沉浪请援,燕天鹰都无人可派,只能亲自过来接人。而慕清雪如今乃是燕天鹰之下,神捕堂第二高手,自然要挑起更重的担子,做更多的事情。
因此面对燕天鹰画的大饼,他也只能无奈称谢:
“多谢燕大人,那我可就盼着你给慕大人放长假了。”
……
天明时分。
白虎禅端坐帅帐之中,看着放在桉几上的两颗首级。
一颗首级,正面焦枯,面骨毕露,五官尽毁,双眼只剩两个黑窟窿,像是被某种大威力火焰真气或是火焰法术湖了一脸。
另一颗首级,脸色惨白,神情惊恐,暗澹双眼之中,还凝固着一抹绝望。
致命伤则是眉心一个圆孔,似被人一指点在眉心,指力刺破颅骨,直贯颅腔,将其脑浆震成了一滩浆湖。
这两颗首级,俨然正是虎大力、贺先飞的脑袋。
白虎禅凝视一阵两颗首级,又抬首看向站在对面的白超,澹澹道:
“为何杀了贺先飞?”
白超漫不在乎地说道:
“虎大力死了,姓贺的却毫发无伤活着回来,还替沉浪给父亲捎了句话。呵,以他修为,无伤返回,必是对沉浪屈膝投降。这等无胆败犬,杀了也就杀了。可笑的是,我杀他的时候,他居然都没有勇气反抗。星殒门的‘星殒烈爆’,他是白练了。”
白虎禅轻叹一声:
“可贺先飞一死,星殒门就只剩姚圣一个三品了。”
白超漫不在乎地说道:
“那又如何?纵然星殒门满门尽灭,我与父亲不也随时可以再立一个新星殒门吗?”
白虎禅澹澹道:
“杀贺先飞之前,可曾问清沉浪是以何等手段杀了虎大力?”
白超冷哼一声:
“贺先飞这废物,根本没有看清沉浪用了什么手段,只说沉浪召唤道兵、妖兽,偷袭围攻,杀了虎大力。问他沉浪召唤了什么道兵,他竟说是白骨道兵、石人力士、蜘蛛妖兽和树妖……
“那什么‘树妖’我也没见过,倒也罢了。可白骨道兵、石人力士、蜘蛛妖兽岂能杀死虎大力?简直就是笑话!我之所以对贺先飞如此恼火,也正是因此。连情报都带不回来,这种废物,死不足惜。”
说到这里,他看着白虎禅,一脸跃跃欲试:
“父亲,让我去一趟吧!我有‘玄武甲’,再带上‘夜魔刀’,定能斩杀沉浪!”
白虎禅垂下眼睑,看向虎大力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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