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午夜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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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威廉终于看清楚了骏马的样子，这是一匹优雅而又俊秀的美丽动物，不同于威廉心中所钟意的豪迈彪悍，她更像是一匹悠闲于花丛诗海中的公主马，高贵、典雅、秀美，修长而纤巧的四肢，比银丝玉线还要晶莹的长鬃，苗条而不显瘦弱的身躯几乎有威廉的肩膀高，带着朦胧雾气的蓝琥珀色大眼睛，直接无视了面前的人类。

威廉也不喜欢这匹牝马，并不是这匹风之马不好，只是她显得太娇气娴静，毫无凶悍之气，威廉更喜欢暴角虬筋的烈马，骁勇壮烈，所向披靡。骑烈马、冲战阵、杀伐果断、快意恩仇方是大丈夫所为！

风之马可以和任何有思维的生物进行心灵沟通，并能觉察出对方的善意或者恶意，但是这些善良的生物并不能窥测其他生物的记忆。这匹雪白的成年风之马对威廉的印象并不好，她没有搭理威廉等人，而是直接呼唤和两个小家伙睡在一起的小伊莎贝拉，听到呼唤的小东西乐呵呵的蹦出帐篷，同成年风之马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如果不是她们不时发出的响鼻声和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在打哑谜静立发呆呢。

小风之马撒着欢向来马炫耀自己的收获——数颗亮丽宝石，小东西的意外收获让成年风之马大为惊讶，她热切的盯着小东西的财宝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对着威廉：“慷慨的人类！听说你有许多宝石...”一道毫无波动的中性声音自心底响起，风之马试图同威廉交流某些话题，但是当她看到捏着一把宝石的小精灵从帐篷里出来时，风之马立刻抛弃了那个让她讨厌的人类坏家伙，而调转马头去勾搭上了爱尔芙的小破船。

也不知精灵和风之马结了什麽勾当，大小风之马竟然俱都留了下来，这件事情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肯定会惊掉下巴。要知道风之马不仅仅是一只动物，而是一个具有智慧，可以用自己的思维感觉生命的高等智慧种族，她们拥有自己的价值观，无法容忍一个无序或者邪恶的伙伴，也难以接受与她们的价值观相抵触的行为和事情。

只有那些善良阵营的圣骑士和心思单纯的少女才可以得到成年风之马的信任，但是风之马通常会因为人类（精灵）伙伴的人心变动和不同选择而飘然离去，威廉四人这几天堪称恶劣凶残的行事可是都落在风之马的眼里，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得到成年风之马的加入，当真是一大奇闻。

有了风之马露西妮的加入，威廉等人的行进速度立刻加快了不少，爱尔芙和小米莎儿成为了风之精灵的第一人承载者。这匹成年风之马全名意思应该是“第一缕智慧之光照耀下的冰风公主”，不过她只说出了自己的通用语名露西妮（智慧之光）。

几天后，他们接近了霜巨人的聚集点，据菲尼亚说只要再跨过一个山头就能到达，此时天色将晚，威廉决定停下来宿营休息一晚，待明天早上再前往霜巨人聚集点。

在这等寒冷漆黑的夜晚，听着帐篷外呼啸狂吼的山风，当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小米莎儿已经不敢一个人睡觉，她更愿意偎依在威廉的怀里，小精灵也跟着有样学样，这给总是火气旺盛的男人带来了很大的不便。还有一个比较挠头的问题，大小风之马一点也没有身为坐骑的自觉，两个风之精灵也挤在帐篷里凑热闹，搞得里面本就不大的空间更加狭小。

半夜里，一阵凄厉的狼嚎自远方传来，顺着肆虐的山风到处回荡，狼嚎持续到黎明方才停歇。天亮后吃过早饭，威廉抱着昨晚没有睡好的小丫头，几个人向霜巨人的聚集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