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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当即就把桌子一拍,指着申用懋:“你放肆!说商爱卿之言可代表江南民意的是你,现在说他的话不可信的也是你,朝堂上岂是你儿戏之处!还是说,你分明就眼里没朕这个天子,把朕当猴耍?!”
申用懋刚才也是被商周祚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才急着给商周祚扣帽子,否定商周祚,但他却忘记了大明真正的裁判官是皇帝,自己没资格扣这帽子。
申用懋因而立即吓得匍匐在地:“臣,臣失言!”
“传旨!”
天启冷着脸,看向申用懋,叱声喝令起来,他没打算就这么轻易饶过申用懋。
“陛下!”
但这时,泰昌所留的顾命大臣、左都御史杨涟站了出来,大喝一声,便持象笏奏道:
“臣请陛下诛杀佞臣张贵、奸臣袁可立,以明君德!”
“臣在这之前,已上过一本,列举左副都御史袁可立二十四条大罪,条条当诛!”
“然,内宦蒙蔽陛下视听,留中不发,明显奸党张贵、袁可立等在内廷司礼监亦有同党,陛下您乃英明之主,岂能坐视这样的奸党出现?您难道不怕大权旁落吗?!陛下!”
杨涟这话倒是如一颗重磅炸弹,把外戚和改革派文官、内廷宦官都拉了进来,只差没明着骂皇帝你是个昏君,还是给天启留了点面子,说他只是被蒙蔽。
当然,杨涟这样做就是在找死,而且是主动寻死,他现在就是想逼天启杀他,然后用自己的血恪守自己心中所坚持的治国之道。
杨涟其实不是江南大地主,他是湖广人,而且是湖广小地主出身。
清丈田亩和追缴士绅逋赋并不怎么影响他的利益。
但他为什么极力反对新政?还站在东林党这边?
因为接受儒家教育的他一直相信君子当喻于义,而不当喻于利。
朝廷也一样,要耻于言利!当注重言礼!
在儒家看来,朝廷不应该与民夺利,不应该以敛财为目的,而是应该轻徭薄赋,以礼治国,提倡仁政爱民的德治,并因此恪守礼制,而不要有任何改变。
皇帝要像圣人一样要求自己。
大臣们也要像圣人一样要求自己。
但现在朝廷清丈田亩和追缴逋赋,在杨涟看来,都是在与民争利、敛财于民,乃至视自己子民为贼,不以礼待之,竟为了追缴税赋,动辄杀头抄家。
这是秉信儒家道义的杨涟无法接受的。
所以,杨涟现在才站出来冒死一搏,他要用自己的性命逼着自己君父坚持做一个符合儒家道义的天子!而不要再对申用懋这些反对新政的文官穷追猛打。
天启知道杨涟的目的,且因此极为愤怒,他不希望有人这样威逼他,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来威逼。
天启喘起了粗气。
自己父皇怎么就给自己留了这么个难搞的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贵知道现在是天启需要自己这些人的时候了,便果断站出来道:“陛下,杨总宪说臣这个外戚有同党,臣的确是有同党。”
天启听后惊愕地看向了张贵,心道:“你在说什么?!还嫌朕现在不够乱吗?”
在场的大臣都看向了张贵,也不知道张贵这么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贵这时候则回道:“臣的同党是陛下!”
“臣是帝党,不是奸党!”
“臣这话不只敢为自己这么说,也敢为袁副宪等人这么说,袁副宪袁礼卿等,也是帝党!”
“正因为我们皆是帝党,才看上去像是互为勾结,可事实上,只是忠于王事而已。”
“如果说,帝党是奸党的话,那以杨总宪的意思,天下忠于陛下的而不忠于儒道的,是不是皆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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