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交易与教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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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座宴内安静了一些，坐在3号座椅上的人并未开口，那破烂的兜帽完全遮挡了他的面容，唯一已知的是，此人很苍老，

“不死老人，你又吞了什么？气息怪怪的，黑暗感太强了。”

圣女座赤脚斜坐在宽大座椅上，上下打量不死老人。

“吞掉了，经常找我麻烦的，古神。”

不死老人的声音空洞，如同两重声音交叠在一起般，奇怪的是，他没给人太强的恶意。

虚空的不死老人，苏晓当然听过，据说这老家伙几乎是不死的，千年前，他甚至找上过灭法者，拿出一大笔酬劳，让那名灭法者杀掉他，让他永远安眠。

结果为，那名灭法者没能杀掉不死老人，尝试了多种方法都失败，从那之后，不死老人踏上了寻找永远安眠的方法，直到他加入空座宴，团长告诉他有原生世界的存在。

不死老人当初没在意，虚空中的任何地方，他都去过，他只想找个地方安眠，从很久之前，他失去了睡眠、休眠等与这相关的所有能力，他明明疲劳至极，却无法安眠，明明饥肠辘辘，吃下的所有东西，却在他腹中化为灰烬，又被他吐出来。

这是永生的诅咒，来自未知的诅咒，有时，不死也是种折磨。

在不死老人通过团长的方法，进入了某个不属于任何乐园的原生世界后，他直接昏睡过去，足足昏睡了几年才醒来。

腹中的饥饿，驱使他寻找食物，在他扯下块树皮，放在口中咀嚼后，他不再寻求永眠，而是想要找出诅咒的源头，在原生世界内，他的诅咒被大幅度压制了。

“你的气息越来越鲜活，当初见你，还认为你是亡灵族。”

白牛发挥他的‘幽默感’，方才不死老人算是卖给了他人情，否则奈萝会瞬间被不死老人吞噬。

白牛带奈萝来空座宴的目的很简单，奈萝很有天赋，不，她是顶尖的天才，从小在同龄人中就是佼佼者。

由于白牛手下们的恭维，这只有17岁的小姑娘都快上天，说她目中无人，一点都不夸张，除了白牛，她谁都不怕，外加白牛有个妹妹，对奈萝宠爱有加，谁敢动奈萝一下，白牛那凶残的妹妹，会暴怒到极致，这让白牛很头疼。

在白牛看来，以奈萝的年纪，已经可以独立在虚空内闯荡了，温室中的花朵，没资格继承他的地位。

但以奈萝现在的性格，让她出去闯荡，早晚会死于目中无人，因此白牛选择带她来星空座，相比死在外人手中，先被自己人教育下，明显是更好的选择，星空座最不缺的就是恶徒。

白牛的目标有三，满身血气的苏晓，杀念漆黑的刀魔，以及宛如深渊的不死老人。

只要奈萝感知其中一个，她不说留下阴影，也会恐惧很长一段时间，并明白一个道理，虚空中，有很多能随手捏死她的人，白牛今后不会庇护她。

至于不感知？完全没关系，白牛早就打好招呼。

从奈萝那发愣的目光就能看出，如果白牛不出手，几个月内，她都无法挣脱不死老人那恐怖的气息。

“这样没问题？她都快沉浸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了，变的胆小就糟了。”

圣女座看着奈萝，此时这少女已经站在那一动不动，双目无神。

“奈萝太骄傲，让她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这很好，耽误各位时间了，还有，不死，多谢你。”

“举手…之劳。”

不死老人兜帽下的脸似乎是笑了笑，就在此时，黑雾人影扣了扣石桌，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

“那么各位，本次空座宴开始，按照惯例，先说各位的所需之物，圣女座希望得到‘星辰铭印’，白牛需要‘命源’，旅团团长需要‘世界之核’，白夜需要‘断魂影之石’，刀魔需要……咳，上次刀魔没说，不死老人需要‘不死诅咒’的情报。”

黑雾人影话音刚落，几件物品的虚影出现。

“白牛，我弄到了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