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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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托在手上的原罪之书，重新回到苏晓手中，他将原罪之书放在桌上，双手虚握，层层封印术式浮现，加持在原罪之书上。

结识枭后，苏晓对至强者有了更多的了解，也知道了一件事，就是「至强巅峰」与至强前、中、后期，并不能算是一个概念。

更直观的说法是，一阶到九阶，其实都属于发展期，九阶之上的绝强级，则属于缓冲期，在问鼎最强梯队前的缓冲，这也是为何，明明都是绝强，苏晓与寻常绝强的战力差距，能大到此等夸张的程度。

晋升到至强级，就算是正式达到巅峰梯队，只不过，这巅峰梯队，要比绝强级战力区间更广泛，新晋至强、资深至强、顶级至强彼此间的差距就不小，至于「至强巅峰」，这是九成九至强叫你梦寐以求，却又感到可望而不可及的。

不算虚空·第一纪元，整个虚空·第二纪元到现在，苏晓与已知道的至强巅峰共有：冥神、魂大人、刀魔、不死老人、鹿神、恶魔老太婆，蜘蛛夫人、月女巫·瑟希莉丝。

是否还有其他「至强巅峰」，已苏晓现今的情报渠道就不得而知，不过以上是还活着的「至强巅峰」，倘若将已过世的算上，那上面会有很多熟悉的名字，比如格林·吉莉安、马文·华尔兹、老灭法、吞星·阿卡斯、席曼·阿奇德、黑.月狼·希来布赫、凯瑟·休娜。

这也是为何，第二纪元又被称为灭法时代，灭法阵营乍一看没几个人，仔细端详后，当代超过一半的「至强巅峰」，都在这了

至强的这四个梯队，用已知的强者对应就是：

新晋绝强：枭、瑟菲莉亚、烈阳君王·艾什洛特。

资深至强：女巫界·会长·珀.耶恩，风海大陆·老兽王（巅峰时期）、羽族族长，星族长老，魂族族长，圣女座家族中的一位老不死。

顶级至强：杂货哥·索恩斯（巅峰时期，现战力已重度衰退），永光世界·四巨头（未被封印到永光世界前），魔鬼族族长。

超·顶级至强：陨灭星·黑夜之母（近期内即将达到至强巅峰）

至强巅峰：冥神，魂大人，刀魔，不死老人，鹿神，恶魔老太婆，蜘蛛夫人，月女巫·瑟希莉丝，猩红君主·厄尹修尔（未被封印到永光前）。

……

至强巅峰等于力量巅峰，这个常识一直持续到第二纪元，至高之人出现前，奥术永恒星有今天的辉煌，至高之人是其中主导。

苏晓现在是绝强级，距离至高之人还隔着至级，不过只要这次在烈阳星找到「太阳圣徽」，从而去古龙国度·埃伯亚思获得太阳神族与古老飞龙们的所有异常，他就能以最雄厚的底蕴，快速度过绝强级的累积阶段。

用比较委婉的方式，确定枭真的没兴趣成为原罪物持有者后，苏晓略感惋惜的收回原罪之书，说实话，他现在封印五件大爹级·原罪物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不过好消息是，枭同意了方才的赌约，倘若苏晓真的能斩灭作为不死者的「畸变的野兽神灵」，她就拿出50万颗沉淀琉璃，倘若苏晓失败，则要拿出枭所需的秘药。

此等前提下，继续让枭去对付「畸变的野兽神灵」，实属不妥，因此苏晓将暗杀目标改成大书库的一名黑暗学者，对方名为罗格奥，如果说大书库的老怪物是从第一纪元活到现在，那罗格奥应该是第二纪元中期，苟延残喘活到至今。

罗格奥那股生命力腐败的恶浊臭气虽没老怪物强烈，但也远超大书库的其他黑暗学者。

之所以要除掉这家伙，是因为对方极力反对彻底消灭黄昏城所封印的深渊滋生，究其原因，黑暗学者·罗格奥是现今黄昏城封印学方面的最强者，所以三个不死不灭·深渊滋生物的封印，是他到地下监牢维持，每年大概加固五到六次。

就是说，封印需要用什么资源，以及这些资源的用量，都是这家伙说了算。

这就是不仅是黑暗学者·罗格奥自己的利益，是整个大书库的利益，每年在加固深渊滋生物封印方面的支出，都是贵族阵营出钱，并且是连年增高的支出，根据贵族阵营的财政官统计，每年这方面的支出，要占据贵族阵营收入的8%～10%。

不出这笔钱又不行，一旦那三个不死不灭·深渊滋生物脱困，黄昏城必定付出更大代价。

这导致，苏晓之前刚到黄昏城时，其实就应该遭到围杀，泼脏水的由头都已经准备好，但被以老贵族·奥古斯为首的贵族阵营挡住，后续与苏晓洽谈的是大贵族·卢西瓦，这其中信息量其实不少。

放眼黄昏城，大贵族·卢西瓦是仅弱于烈阳君王·艾什洛特与老怪物的强者，至少明面上是如此，更‘巧合’的是，苏晓还没到黄昏城时，大贵族·卢西瓦麾下的游猎团就被调回来。

贵族阵营有理由相信，每次血夜时袭来的不死不灭·深渊滋生物，有可能是大书库用什么诡谲方法引来，在几十年前，贵族阵营已通过消耗神族宝库内遗留的一件传送秘宝，将封印的六只不死不灭·深渊滋生物，放逐到未知之地。

这才几十年过去，黄昏城就又封印了三只不死不灭·深渊滋生物，反观同为大势力的灵魂学院与诸神教，那边上千年时间，才各封印两只不死不灭·深渊滋生物，要知道，没人会去主动招惹这些杀不死，且极为强大与诡谲的存在。

枭看完黑暗学者·罗格奥的资料后，神色平澹的说道：“现在是10点45分，半小时后我会回到这，午餐不要甜食……”

枭主要是大致说明了自己的口味，以及自己格外讨厌的几种食物，并要在11点半之前用餐，看来对于她来讲，暗杀黑暗学者·罗格奥这种级别的目标，只是日常。

枭是暗杀者没错，但她的气息并不阴沉或阴冷，只是极难感知，说起来，这位最强暗杀者还有几分优雅，并且很注重享受生活，用她的原话就是，她的仇家太多，说不定哪天就身死，所以在死前，要珍视还活着的每一秒。

让恭候在一旁的女仆去准备午餐后，苏晓从沙发上起身，刚上楼梯到二楼，就听到布布汪熟睡的鼾声，整个二楼都被改造成酷似画室的工坊，这要是其他人敢在卷轴大师的工坊内这样呼呼大睡，以卷轴大师冷澹的脾气，早就将其撵出去，唯独布布汪，不仅没被撵出去，还蹭了顿点心。

有点驼背的卷轴大师正坐在工作台前，他左眼上镶着机械寸镜，完全替代左眼的功能，四条手臂代表他不是人族，而花白、有点蓬乱的头发，被扎成粗辫，身上的长披肩布料略显破烂，有时会挡住他的四条手臂。

“我那开杂货铺的老友，怎样了？”

“死了。”

听到这回答，卷轴大师的手一顿，问道：“他走的痛苦吗。”

“应该不轻松，被扭曲灵魂力量从内部膨胀，最后爆开了。”

“你们这些灭法者，就不能体会下别人痛失老友的心情？”

卷轴大师放下术式刻印笔，用粗糙的食指抚过刻好的卷轴面。

“就算灵魂学院那边不动手，我之后也会宰了那只老虫子。”

“哦？即使他是我的老友，也不给些情面手下留情吗？”

“……”

苏晓没回答，但卷轴大师已经有了答桉，他笑了笑，说道：“谁能想到，曾经能驾驭大量腐虫不被侵蚀的腐虫师，最后自己却成了只腐虫，一切只为逃避生命的终结，我来这，也不是欠了人情，只是想来这世界看看而已，上次来，我还是为这里的初代太阳王画肖像油画，仔细回想，我也是想死却又不太甘心就这样死去的老怪物啊。”

卷轴大师感慨般开口，他虽不是实力特别强大者，却是一位脾气有些怪异的见证者，他见证过第一纪元的太阳与古龙交锋，第二纪元的灭法与施法交战。

而现在，他已经活到第三纪元，只不过，卷轴大师丢失了很多记忆，倒不是受伤一类，是时间太久远，久远到那些不算重要的记忆化为了泡影。

因卷轴大师活的太久，几乎所有关于他的传言与情报，都不准确，这导致他的事迹有很多个版本。

真正的事实为，卷轴大师见证过太多兴衰，不，他真正的称呼并非卷轴大师，而是绘画者，制作卷轴只是他的小爱好而已，哪怕这小爱好在这个领域中排在最顶尖位置，但对于绘画者来讲，绘画才是他最擅长的，其他都是小爱好。

也因如此，无论是之前被猩红阵营囚困，还是这次被黄昏城半软禁，绘画者其实都不怎么在意。

猩红阵营与黄昏城又能存在多久呢？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这些势力存在的时间不过是沧海一粟，他只需等待些时间，这些囚困或半软禁他的势力，就会在时间长河的洗礼下逐渐消亡。

况且他绘制画作需要极为稀少的颜料与画布，他自己去寻找费时费力，只需要提供些随手制作的卷轴，这些势力就会恭恭敬敬的去帮他寻找那些极为稀少的颜料与画布，何乐而不为。

说起来，画之世界同为绘画者的罗莎·尼耶，是他漫长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暖色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算是他的养女，但后来画之世界有巨大变故，导致罗莎·尼耶身死，而被封困在永光世界内的绘画者，只能顺应这因果。

也幸好绘画者没强行干涉，画之世界才出现罗莎·尼耶的继承者，大小姐·罗莎·艾格。

上个世界进度，挖矿队去了新的画之世界，其他人自然没可能见到大小姐·罗莎·艾格，但沸红通过苏晓所告知的方法，见到了这位大小姐。

并在大小姐冷澹但不算敌视的目光下，给对方拍了张照片，内容为，大小姐坐在画板前的高脚椅上，白皙但消瘦的手指捏着画笔，正在绘画一位身着老旧铠甲，持握黑色锈迹斑驳大剑的老骑士。

苏晓将这照片放在桌上，绘画者苍老的面庞，没有太大情绪波动，他拿起照片后，有几分怀念的说道：“这是小尼耶的女儿吗。”

“不完全算是，应该没血缘关系，但因果纽带密切。”

“哦，那还不错。”

绘画者将照片贴在一旁的展架上，他继续说道：“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斩灭不死者的方法？”

“对。”

“方法倒是有，但需要些难到手的稀材，其中的世界墨迹最难……”

不等绘画者把话说完，苏晓取出一个装有世界墨迹的封瓶。

“还需要一个不属于这世界，但足够特殊的灵魂……”

绘画者说到这，苏晓拿出【女巫·暗鸦之魂】，这是挑战贪婪之章的收益，说起来，【世界墨迹（世界级物品）】也同样如此，是战胜了魂灵具象·迹王·卢修曼所得。

“再加一块有庇护功效的奇物，最好是针对环境的庇护物……”

听绘画者说道这，苏晓取出【极昼·庇护石】，原本认为这东西是应对永光世界的白昼环境，但到了那里后，发现永光世界有一种不算太难获得的庇护石，所以这块特殊庇护石保留到至今。

这要什么就能拿出来什么的情况，让绘画者投来目光，他索性写了一份清单，这清单上的物品足有上百种，绘画者的言外之意是，立即凑齐所有材料的可能不大，最近一段时间他不会离开，在这等苏晓凑齐这些物品。

“稍等。”

苏晓掏出枚灵魂钱币，叮的一声弹飞，当其落下时，被头戴深渊之罐的凯撒单手抓住，人罐合一，且处于贪财状态的凯撒，可以瞬间出现在一个世界的任何角落。

“我亲爱的朋友，找凯撒有什么事？”

“……”

苏晓没说话，而是将绘画者所需的物品清单递给凯撒，凯撒看的一阵抓耳挠腮，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些材料，有些难搞啊。”

“300盎司时空之力。”

“我亲爱的朋友，这不是时空之力的问题～”

“500。”

“我想办法尽快凑齐。”

“800。”

听闻此言，凯撒原地消失，10分钟后，他重新出现，拎着大布袋，说道：“我亲爱的朋友，你清点一下，看有没有少什么。”

此等惊人的效率，就连绘画者都诧异了瞬间，他清点凯撒搞来的各类材料后，苏晓与凯撒被撵出画室，期间苏晓提及这次要付给绘画者的报酬，但绘画者拒绝了，意思是，苏晓带来的那张照片，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报酬。

下楼后，苏晓一转头的时间，凯撒就凭空消失，他来到餐厅，发现枭已经在享用午餐，他肩膀上的巴哈问道：“枭夫人，目标除掉了？”

枭没说话，只是继续惬意的享用午餐，作为最顶尖暗杀者，她非常有职业操守，用餐时从不谈论工作的事，饭后，枭取出一本黑色书籍。

这书籍有种邪恶到让人作呕的气息，苏晓翻开遍布黑色触须的封皮，里面是一颗镶在腐败书页内的心脏，并且已经停跳。

这自然是黑暗学者·罗格奥的心脏，苏晓合上书籍，让阿姆处理掉这东西，他看向枭。

“黑暗主教·伯赫瓦。”

没错，苏晓的第二个暗杀目标，竟是在地城结盟的合作者，这家伙刚到黄昏城就投靠到贵族阵营，并作出一副，他和灭法者·白夜不熟，只是说过几句话的交情，这做法，只能说很黑暗神教。

在苏晓看来，黑暗主教·伯赫瓦倒向贵族阵营，实属正常，问题是，倘若苏晓一点态度都没有，贵族阵营那边的高层们会起很多心思，黄昏城就像是黑暗森林，稍显颓弱，群狼野兽会一拥而上。

这也是为何，苏晓要事先选前贵族·阿尔伯斯，作为培养目标，让其在内城逐渐掌握权势，之前是通过黑暗主教·伯赫瓦作为中间人，连接阿尔伯斯与各个大贵族，现在不用了，阿尔伯斯直接作为苏晓在黄昏城的代理人，和老贵族·奥古斯交涉。

倘若黑暗主教·伯赫瓦只是倒向贵族阵营，苏晓还不至于委托枭宰了对方，主要是这家伙开始尝试联络深渊大主教了，这就得尽快除掉。

或者说，之前故意透露给对方深渊大主教在本世界，就是为了试试这家伙的态度，以免之后深渊大主教找上门时，几句话就给忽略瘸了。

还有个问题是，让枭除掉黑暗主教·伯赫瓦，看似是大材小用，可这件事的后续，贵族阵营必定全力调查，届时苏晓会让布布汪，悄然留下些关于枭暗杀后的痕迹，让贵族阵营知道，有位至强级的暗杀者，在与苏晓合作。

这等情况下，黄昏城贵族们要是在后续搞什么幺蛾子，苏晓可以让布布汪在融入环境的情况下，去拜访那些搞事的贵族，并让对方意识到，一个他们看不到的潜入者，进入了他们的住宅，对方第一时间想到的，必定是要被至强级暗杀者所暗杀，心里压力当场拉满。

也就是说，只需暗杀个黑暗主教·伯赫瓦，苏晓就把「枭夫人暗杀体验卡·剩余一次」，升级为「伪·枭夫人暗杀体验卡·无限使用」。

【提示：你的「噬魔体质」已激活。】

是刃之魔灵已将刀内的「不死不灭·深渊滋生物本源能量」全部转化为魔灵源质，苏晓分走50%后，他与魔灵开始各自吸收这些魔灵源质，半小时后，提示出现。

【你的所有潜力上限阶位永久性+1。】

【你的深渊抗性永久性+1点。】

【刃之魔灵的魔灵强度提升30点。】

【你的灭法之刃·斩龙闪耐久度+20点，锋利度+30点。】

……

吞噬「不死不灭·深渊滋生物本源能量」的收益颇多，苏晓查看自身资料，向下翻看找到「所有潜力上限阶位+37」，想要力、敏、体、智这四种主属性都达到800点，必须先达成「所有潜力上限阶位+45」，否则身体属性的提升会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