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记忆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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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考验盖雷的基本功，不能有任何闪失。

否则，下一次啄击的地方，可能就不是盾牌，而变成了胸口、眼睛、裆部等关键部位了。

盖雷的神情专注而又认真，有条不紊地将盾牌挥舞成一片幻影，动作扎实而又标准，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

将雄鹰的攻势，一一化解，但盖雷没有为此露出笑容，或者说，熟练的动作，总能勾起一段回忆。

这样的基本功，离不开父亲帮助。印象里，父亲刚从战场回来，总沉默寡言，回来没多久，就对他进行严格的训练，细致打磨每一个动作。

当时不太理解，好不容易成了贵族，以后的日子难道不该好好享乐？

所以经常调皮不听安排。

只不过每次都被父亲，轻而易举地找到，然后用皮鞭抽他，留下火辣辣印子，痛的他龇牙咧嘴。

当时的他，很不理解，对父亲也是本能排斥。

直到后来，一次父子俩醉饮的深夜，两人喝的酩酊大醉。酒桌上，父亲告诉了他一个秘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已经没几年活头……

父亲落寞的神情，像一根针一样刺痛他的内心。

又悲伤地讲述了一些经历，他才明白，他的父亲，一名战场斥候，频繁涉入战场超前线，遭遇过大小危险无数。

为将情报传递后方，屡次从生死一线的危机中存活逃生。

最后落得一身暗疾，积年累月在战场残酷环境下受的伤病——早已透支了生命力。

所以更明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记忆清晰的画面，父亲端着酒杯，眼眶湿润，让盖雷不要责怪。过去是他太严苛了，他只是想把宝贵的经验，和那些保命有关的本领，在回归后为数不多的生命里，传授给他的儿子，让他的儿子在未来，更安全些......

酒后，没人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脸色苍白。

不清楚因为酒精，还是别的原因，脑袋懵懵的过了一夜。

从此以后，就不再吊儿郎当，开始咬着牙硬撑着父亲的训练，就好像一夜间长大。

每次按要求完成训练，父亲脸上的笑容，成了那几年最好的礼物。

父亲走后，每当回忆起这段经历，才发现最珍贵的是父亲的笑容。

训练时的痛苦，不知扔进了哪个角落。

几分钟过去。

盖雷的动作依然迅速而不失稳定，靠着强大的耐力支撑，身体的上下左右，眼睛，裆部，胸口等各个角落，被护的严严实实。

就像一把雨伞，任你水花万千滴落，我却雨水不沾衣。

然而防守的好好的，盖雷突然一个后撤转身，给了雄鹰机会，在后背狠狠划出六道血印。

他没有穿盔甲，目的是为了发挥最大的速度，面对火羽鹰，他要保证速度的有效性。穿上一身厚甲，即使火羽鹰近身，他就很难捕捉机会了。

被击中的盖雷发出痛哼，背过去的脸上却闪过一抹狠色，反手一抽，一股淡淡的纯白色光芒附着在剑刃之上，快速击中了对他后背造成伤势的火羽鹰。

千钧一发之际，火羽鹰进行了闪躲。

随即它尖鸣一声，冲上了天际。

看着这只雄鹰，胸口一抹鲜明的划痕，盖雷喘着气，总算笑了。

总算没白费他心思，露出破绽，以伤换伤也比束手无策要强。

另一边，雌鹰的背后，每隔短短的功夫，背后都会被一块巨大的石块压迫着，导致心中紧绷着一根弦。

近身攻击的计划不得不腹死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