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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睡哪啊?”赵正问。
周春低着头,一脸娇羞,听赵正发问,便抬手指了个方向。
“那!”
赵正一看,乐了:“那不柴房么?”
“啊,不,是那!”周春情知慌了神,顿时恨不得钻进砖缝里去。
赵正知她初经人事,心中迷乱,便一把抱起她,径直去了主屋的隔壁。往今日刚铺好了被褥的炕上一扔,便除去衣衫,与她合被而眠。
第二日周春更是连身都起不来。赵正也睡了个懒觉,怀中抱着周春,感受那匀称的呼吸和心跳声,不知身处何处,直感觉云山雾绕,神飞九天。
周盈搬了张胡登,一大早便守在院门口,不让玲珑和瑞儿打扰。直到日上三竿,达念做好的朝食热了一遍又一遍,也没见屋里有起身的动静。两人相视尴尬笑了笑,忽然便听屋里周春一声娇斥。
“元郎你这个没良心的!”
那声音便是隔着门窗,也让两人吓了一跳。达念连忙推门而入,却见周春似是连衣裳都没穿,只是抱着被褥,缩在墙角,一脸泪水,哭得稀里哗啦。赵正则一脸睡眼惺忪,坐在那不知所以。
“怎么了这是?”周盈不知周春为何如此,连声安慰,“春儿,元郎怎么了?”
周春见了周盈,顿时要扑过来,只是未着寸缕,又不敢乱动,他指着赵正的右肩,“阿姊你瞧,这负心郎肩上居然有个女人的牙印!”
赵正心说怎么可能?侧头望去,那黢黑的皮肤上,哪有什么牙印子?
“你还不承认!”周春抽泣着,道:“阿姊你看呀,这牙印虽浅,可清清楚楚!”
周盈满腹狐疑,暗道就算元良在安西有别的女人,可怎能如此这般不小心,还让人留了印记?心中虽然也有些不甘,可脸上却平淡,她顺着周春指处看了过去,果然在赵正的右肩上,发现了一处颜色浅淡的两排牙印。
她点了点头,看向了赵正。
赵正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恍然大悟。
这牙印子是当初在大漠中为乞力柔然拔箭时,她受不了那痛苦,咬了他一口。这一口当真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当场便就鲜血直流。只是这牙印咬在后肩。在安西平日里又不怎么洗澡,就算洗澡,他也不会没事去看它。两年过去了,谁还记得这还有乞力柔然两排牙印呢?
赵正一时理亏,不好争辩,便只能顿首,“这事是我不对。”
“你看,你看!他承认了!”周春激动不已,抓着身边一只软枕便要砸将过来,周盈一看这还了得,连忙伸手一挡,喝道:“住手,你个疯妮子!”
周春性格极其倔强,接纳达念时,她尚小,不太懂得男女之事。而且达念又是赵正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既然带回了平凉,也不由得她不接受。可此时周春已是十九岁,深刻懂得男女大防,自己男人被个不知哪来的野女人咬了一口,这口恶气还能轻易摆平?
便是连达念也未见过她如此癫狂的一面,抱着被子不死不休,直哭着问赵正,“元郎,她是谁啊?便是有这么个野女人,你也得让我们姐妹死个明白啊!”
“什么死不死的!我看你是平日里太骄纵了!”周盈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软枕,拍在了她的头上。
达念连忙上前,给赵正穿上了衣物。
赵正明显感觉这事不说不行啊。达念还算好,可周家姐妹是真的十分介意。她们自小便是农户女子,活得爱憎分明,周盈能维护他这个夫君,已是难能可贵。可这事若是不说,便是辜负了在家苦等了他两年的三位妻子。
“行了,这事我与你们好好说说。都别闹了。”他拉过周盈,递手给了周春。
周春“哼”一声,皱着鼻子扭头当做没看见。赵正便取来她的衣物,一件一件往她身上穿,边穿边解释这牙印的由来。
“你只见我肩上的牙印,却未曾看见我背上的刀伤。为夫便说一句,就算我与那女子有染,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春儿可信?”
周春不说话,只是生闷气。赵正在被窝里为她套上了亵裤,接着道:“安西之行,并不如人们传言当中那般顺风顺水,我端着项上人头,与那女子肩并肩共同御敌。期间危险与艰辛,外人说不得,可你们是我的娘子,你们得知道。”
周春终于忍不住了,“那肩并肩的,为何她要咬你一口?”
“战场上拔箭,便是连男子都受不住,有多少人吃不住那痛苦昏死过去的?又有多少人因箭疮而死的?遑论女子?为夫若是用匕首在你腿上划上这一刀,春儿,你咬不咬我?”
“自是不会!便是痛死,我也不会咬你。”周春的气性来得极快去得也极快,见赵正以诚相待,语气便软了不少,只是心中对乞力柔然这一口,仍旧耿耿于怀,“她便是西王母,也不能说咬你便咬你。”
“行了,莫要任性。”周盈见周春的神色缓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赵正的背,“元郎受伤的事,怎又不说?”
“小伤而已,何足挂齿。”赵正望向了达念,“当初在吐谷浑,那才是九死一生。去安西,只是情势危急,对我个人而言,并无太多挂累。只是苦了众兄弟鞍前马后,跑遍了整个安西,吉利便是如今也仍在安西维持着大局。”
“到底是春儿小气了。”周盈正经地行礼,“是妾没有教导好,元郎莫要怪罪。”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赵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毕竟是有对不起她们的地方,就算周春砸他,也是他该受着的。只是他与乞力柔然的事并不能一五一十相告,不是不信任自家娘子,而是这事确实不能再让人知晓,否则容易招来灾祸。
达念为赵正束好腰带,“看你两个都累了,用朝食吧,我都热了许久了。”
赵正点点头,看向了周春。后者勾着脑袋,从炕上下来,一声不响地去灶间打了一碗温热的肉粥,端给了赵正。而后自己也打了一碗,坐在赵正身边,这才一边吃,一边道:“我不管,她在你右肩咬你,我便要在左肩要你一口。”
赵正笑了,“那不行,你牙印比她大多了。”
“坏元郎!”周春一时忍不住,破涕为笑,使劲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那眼泪是越擦越多,眼看绷不住,又要哭。
“又怎么了?姑奶奶!?”
周春瘪着嘴,道:“这牙印如此深,那该多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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