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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阵,斗志,斗勇,亦要在气势上争锋相对。
虽已决定亲自出手,但被敌人故弄玄虚一番,见全军心气略显浮躁,王政思忖了会, 决定安排人先上前骂阵一番。
骂战,常出现在攻城战中,通常情况都是用在守城方深沟高垒,或者阵势严整,因强攻难以奏效或是损伤较大的情况下,采用的一种战术手段, 逼迫守城方主动出击。
当然,正史上记载的骂战要么寥寥带过, 要么语焉不详,并不多见。
毕竟“以嘴炮”这等手段取得胜利其实有失磊落,不甚光彩,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自然要文过饰非。
但是在春秋乃至两汉,“激将”的效果非常明显,无论是对自家的麾下,乃至对于敌人。
所以骂战其实算是屡见不鲜。
比如三国演义中,马孟起攻潼关时,因见曹军据守,不宜强攻,就采用了骂战,让一伙西凉兵在城下躺着坐着”把曹操三代毁骂”。
虽然没细写、明述有哪些污言秽语,但是基本可以肯定都大抵是拿曹操的出身,祖宗三代这些地方说事了(便如陈琳檄文里杀伤力最大的,其实就是“赘阉遗丑”)
因为这才是曹孟德的最大痛点,污点, 也最能刺痛他乃至其宗族的心理,而当时潼关的守将正是曹洪(曹操堂弟)。
你不可能拿什么屠城去谩骂攻击,人家不仅毫不在乎,甚至有可能洋洋得意,反以为荣。
反正结果就是即便曹操事先交待过曹洪,不可与马超主动交战,务必坚忍守城十日,就算完成了任务,然而...
西凉兵骂到第九天时,曹洪实在听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愤而出战,大败而逃,不仅丢了潼关,更破坏了曹操当时的整个战略部署。
在后世人看来,三国时的很多将领的操作都过于轻率,孟浪,实在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其实这话有些片面了,毕竟所谓时移世易, 在这个时人最为重视名誉、血性的时代,后世不可能实现的一些计谋,恰恰有生长的土壤。
自穿越以来, 王政攻城虽多,在之前倒很少采用过“骂战”这个手段。
因为他前世恰恰就是一个“键盘侠”,但没有一个键盘侠会真的愿意做一個只有嘴巴最硬的人物。
最想当英雄的,有时候恰恰是那种一辈子做小丑的。
但是不用不代表不知道,这次被敌将戏弄,让王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也想侮辱下对方。
天色乍亮,彤云密布,舆城内外,城头上下,千军万马对峙之间,不久之后,却见一百多个人蜂拥而出,大半都是选了些气足嗓门重的乡人,一时污言秽语,响彻不停。
更有粗俗地直接扒了裤子,露出光光地屁股,指着比划大嚷:“广陵人,是不是没卵蛋啊?”
“乃公宽宏,让尔等今日好好瞧瞧,大丈夫才有的物件!”
这一幕直令天军,袁军人皆轰笑,对面的广陵军城头登时噪杂声起,似乎颇为气愤。
骂了好一会儿,骂阵的人气息减弱,逐渐停歇。
此时云层中朝阳东升,清晨渐渐不再灰暗,王政出了恶气,满意颔首,正要准备下令正式攻城时...
却见前方火光骤现,下一刻兵戈耀眼,城门突开。
数百广陵的骑兵呼喝着涌出,旋即在矢石如雨的伴随下,马蹄分分沓沓,冲杀而来。
若以城墙为弓、城门为弦,则此骑兵为箭;舆国敌将这个射手,终被激地拉开了弓,射出了箭。
看这人数,似乎倒不是为了出击,更像是为了斩杀那些骂战的兵卒。
你们狗嘴叫的欢是不?瞧不起俺们是不?
要宰了你的狗头!
这么有效吗?王政欣喜之余,立刻帅旗摇动:“上前迎敌,务必护住立功的兄弟!”
开玩笑,要是让这帮人斩杀了这群骂阵的,那岂不是更降低士气了?
一声令下,本就蓄势待发的二、三阶骑兵,立刻马蹄奔腾,开足马力,瞬间便冲了上去。
广陵郡骑兵已近在眼前。
同时间,青州步弓亦人人展臂伸弓,准备进行远程支持。
两军对阵,并不是紧挨城池,中间空有一片无人地带,加上舆国城外又有一条人工所凿的护城河,虽不算宽,毕竟也是一道坎,王政瞥了眼,见敌人骑兵出城后,吊桥还没有拉起,生怕下令后引起警觉,直接在系统里安排指令,急令冲击的骑兵部,分出部分转折方向,要抢了那吊桥,更立刻准备亲自上阵,直接用个人武力抢下城门控制权。
最不济,逼得吊桥提前拉起,先让这群骑兵直接断绝退路,彻底歼灭!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重点顷刻转移。
不再为场中数百广陵骑兵与天军骑兵、步卒的纠缠之上,而放到了吊桥争夺战上。
不过对面敌将也非无能之辈,虽不知为何要放骑兵出城,行此险着,自然早有准备,更料到了天军可能会采取的应对,以及该如何应对的举措。
投石机覆盖之余,又有近千步卒涌出城门,列阵桥后,同时间弓弩齐发,阻挡天军的骑兵逼近。
只是战机来的突乎其来,战事结束的却也出人意外。
眼见广陵军的骑兵下一刻就要撞入最前线的骂战步卒,而此时天军负责救援的骑兵尚还离了一里远时,王政正眉头微皱时,却见城头尚锣声忽鸣,铿锵声中,广陵骑兵兜了个圈儿,竟又避开列阵的红巾步卒,只是拉射了一波箭雨,射倒了两三个人后,又在天军骑兵离吊桥尚有一定距离时,已经退了回去。
“这是何意?”王政身旁的亲卫瞠目结舌,一脸迷惑:“怎么这就回去了?”
他跟随王政日久,也长了一些见识。这般匆匆而射,又在急速的马背上,不是什么神射手,怎么可能造成多少杀伤,便是那倒地的几人,恐怕最多也就是受伤罢了。
“争士气而已。”王政笑了笑。
开战至今,看似两方只刚才真刀实枪地交了一次手,实则明争暗斗已经三次。
第一次,对方虚晃一枪,故弄玄虚,以做惊扰、骚扰;
第二次,王政安排骂阵回答;
再加上刚才的第三次,敌将派人出城杀出言不逊之辈,所为的目的,皆为振奋己方的士气。
但凡交战,攻守而已。攻不只是攻其城、击其阵,必有攻其心之术;守也并非止完其璧、坚其阵,必有守吾气之道。
《吴起兵法里》要求统军将领“总文武”、“兼刚柔”,具备“五谨”“四机。”
其中四机,无非掌握气机、地机、事机、力机四个关键的因素。
夺其心,便可攻;守我气,便足守,固四机里,气机为上。
但在王政看来,敌将弄出这些花招,却是自曝其短。
“敌将应是一个文官。”他下了判断,看了身边亲卫依旧有些疑惑,不由笑道:“有何不解?”
“既是争士气。”那亲兵见王政主动赐教,便直接问道:“为何只射了一波箭便撤回了?”
“刚咱们骂阵的人中虽数目不少,却都是步卒,绝非他们骑兵的对手啊。”
“何况咱们的援兵当时还未至。”
“你觉得呢?”王政先不回答。
“莫非是看出将军要取吊桥,害怕要地失守,权衡之后,还是选择了收回骑兵?”亲兵思忖了会,不缺定道。
“不错。”王政赞赏地点了点头,这亲卫跟随他起初时,除了忠心,身体强健外,别无所长,这一年下来,已是长进不少,不算是一个纯粹的粗莽之辈了。
“也正因如此...”王政撇了撇嘴:“我才说守将必是一个文儒!”
“出动前事有预而不废,算是谨慎有谋。”
“可有谋却多变,攻不敢尽全力,守不能克坚忍,既无士之勇敢,亦乏将之决断!”
“此人不足为虑,”他一拍长剑,脸上露出嘲讽似的笑容:“本将更失去陪他继续玩的兴致了!”
“传令,一盏茶后,全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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