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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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夜闯清和宫？！拿下！”慕容瑶的泪随着她的呵斥声没了痕迹。她话音未落，野烟已到了莫待跟前，剑尖直至其眉心。莫待一旋身落到慕容瑶面前，抱拳道：“娘娘息怒！是我，那个喜欢吃小鱼干的孩子。”他拿出四条小鱼干，在手心中摆出一个“丰”字，“国泰民丰。娘娘可还记得我？”

长剑坠地，慕容瑶眉间的疑云与怒气尽数散去：“是……是你？”

“是我。”莫待含笑道，“除非娘娘还有一个爱吃鱼干的学生。”

“没有！没有……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我慕容瑶一辈子就收过你这么一个学生！”慕容瑶的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你可把我给心疼死了！”

野烟捂住张得失态的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是吧？是你？”

莫待凑到她面前，拎着鱼尾巴在她来回晃：“姑娘，你让我进去，我就把这鱼干送你。千万莫告诉女将军我上课迟到了，不然，我又得挨骂了。”

野烟捂住了嘴，却没捂住眼里的泪：“还是这么顽皮！错不了！”

莫待乐呵呵地吃着小鱼干：“干嘛都哭哭啼啼的？好不容易才见上面，应该高兴。娘娘，我可是奔驰了千里，躲过了无数侍卫才进来的。”

慕容瑶本来想笑，不曾料又哭了，稳稳心神问：“你找我可是有事？”

莫待笑道：“当然！第一，四皇子和云起已被人救下，目前安好。等时机成熟，我会一根头发都不少的交还给娘娘。第二……娘娘和姑娘先高兴高兴，等我逛会园子再说第二。”

慕容瑶和野烟一边嗔怪他的打趣，一边又流了一回泪，心绪才平静下来。

“娘娘可以关起门来高兴。开了门，该怎么还得怎么，或许还得哭一哭。”

“你尽管放心！在宫里生活了这些年，我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演戏了，而且演技还不错。”慕容瑶笑道，“让我来猜猜第二，你要我打听他们为何抓宛瑜？”

“正是。萧宛瑜的事不难理解，多半是上官媃主谋，与萧尧有关。我纳闷的是，长风派出去的人武功都不弱，怎么会被杀得片甲不留？宫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了？”

“应该不是宫里的人，是苏舜卿。前不久，我得到消息，说上官媃有意招揽苏舜卿，我便一直留意着他二人的动向。那日，得知他俩私下见会面，我便派野烟前去相劝，希望苏舜卿别助纣为虐，结果他还是没听我的劝。如果真如你所说，宛瑜是被他们抓走的，那迟早还得送回宫里。我会留心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上官媃居然说动了苏舜卿？”莫待立刻就想明白了苏舜卿为何要找那么蹩脚的理由参加青英会了，想来是他投靠了上官媃，想摆脱萧尧的掌控，故而上琅寰山寻找尸蛊的解药。那个偷入书房和卧室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他会来找我的。”

“你要提防他，这个人的心思相当深，当年的事我至今没查出来到底是如何走漏了风声的。我一直怀疑是他所为，可我没有证据。”

“娘娘看看这个。”莫待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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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封信来，“这是我在苏舜卿的书房里找到的。”

看着信中所写，慕容瑶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我一直以为当年是我们谋划的事暴露了，才招致祸端。没想到……他可真是处心积虑！我还真是低估他了！”

“低估他的可不止娘娘一人。萧尧是贪杯好色，可他的心思比他好色的程度更甚。就这天衣无缝，一箭三雕的计划，我也未必能想出来。”

“看来，我也得动真格了。不然，他还真以为我这个女将军是徒有虚名！”慕容瑶掸去衣裙上的一点尘道。“胡冰清带着她和谢轻晗的独子奉召进宫了，前天刚到。不知又是因为什么。”

“根由娘娘就不必知道了。风云已起，战鼓声响，娘娘护好自己和野烟姑娘就好，其它的事我自会办妥。”

“我信你！”慕容瑶目光坚强，“我会担起我的责任，绝不给你添乱！”

莫待双目湿润，垂眸道：“娘娘和长风都这么无条件的信我。我很惭愧！”

“你担得起这份信任！”慕容瑶看着心爱的学生，含泪道，“只是，又得辛苦你了！”

莫待抬起头，眼里已无泪：“我愿意！”他看看天色，鞠了一躬，“我该走了，娘娘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