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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尘轻轻点头。
见方尘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方商也不再废话，发出一声冷笑转身离去。
有了方商这件事，众人心情都是不佳，没多久便陆续起身告辞。
“先、先生，我让你惹上大麻烦了吧？”
姜天爱不知何时已经睡醒，来到方尘身边，脸上有着这般年纪不该有的哀愁。
李沧和常飞兰都在默默打量姜天爱，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一些东西。
可打量一会儿，两人只得出一个结论，姜天爱很普通，身上虽有点修为。
但是……这点修为连李沧都不会放在眼里。
“算不上什么大麻烦。”
方尘笑着摇摇头。
就算没有姜天爱，他也会主动找上这些麻烦。
“刚刚你虽没有伤到我，但你也让我看见了武帝的实力，这二十枚下品灵石你拿着吧，接下来这段时间，好好照看这个丫头，她姓姜。”
方尘取出二十枚下品灵石丢给常飞兰。
常飞兰欣喜不已，没想到还有这等额外惊喜，她接过灵石连连道谢，并恭谨的冲姜天爱道：
“姜小姐，以后您的生活起居便由奴婢负责。”
“谢谢婶子。”
姜天爱轻轻点头。
“先给她弄些吃的，清淡一些，这些时日她只怕一点都没吃。”
方尘吩咐一声，便回了静室。
神魂伫立高空，以方氏为中心，目光透过重重虚空，横扫四方。
最终锁定刚刚出门的方商，跟着他一路来到外城仙源坊，玉川阁。
“进来说话。”
童柏洲把方商引进一间静室，随后神情凝重道：
“你刚刚去见了方尘，此人如何？”
方商此刻突然变得十分冷静，言语间也少了几分轻佻与狂妄，面露沉思：
“此人怎么说……云淡风轻，对我的恶言似乎完全没放在眼中，根本不会生气。”
“跟你表哥一样，装的？”
童柏洲神色古怪。
方商轻轻摇头：“不像是装的，我感觉他是发自内心，没有把我放在眼中。”
“那就是性情孤傲，听说他认祖归宗前经历过不少厮杀，能从下面一路厮杀上来，最终回到方氏主脉，也算是惊才绝艳。”
童柏洲沉声道：“除此之外，他对仙源也十分了解，我爹怀疑他是仙源师，这样的身份可不多见，就算是众多四品帝国里，都未必能找出几个。”
“偏于之地，哪里能见到仙源？而且我还从天宝阁收到消息，此子售卖过一批紫电符，这是其中一道。”
童柏洲说着，取出一道紫电符递给方商：
“这紫电符我看过了，品质极佳，能威胁到炼气十二层。
如若此子真是出身小地方，怎可能身怀如此多的手段？”
方商接过紫电符，一边查看，一边皱眉道：
“你的意思是……此子来自四品帝国，甚至是三品帝国？他背后，还有强者撑腰？”
“这个可能性并不低，你应该还不知道此子真正身份吧。”
童柏洲淡笑道。
方尘站在两人不远处，心中感叹，这玉川阁在帝都的消息渠道不少。
似乎连他的来历都要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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