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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兄,这是爹爹近些年所创的一套功法,名为‘旋风扫叶腿’,兼有内功和招式,如果配合‘落英神剑掌’,则合称为‘狂风绝技’。”
“四师兄,一年多前已经开始习练,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行走如常,现在恐怕武功也更进一步了。”
武眠风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因为当时他年龄尚小,因此脚伤还不算太严重,如果四师兄都能恢复如初,自己就更不在话下。
“五师兄,如果用到小弟之处,您就尽管开口。”郭默也说道。
武眠风不解其意,一脸迷茫地看着郭默。
黄蓉一笑道:“五师兄可能不太清楚,默哥哥习练的内功,性质比较特殊,或许对五师兄的腿伤有所帮助。”
黄蓉这样说都算是客气的,郭默“九阳神功”已经大成,“一阳指”也已经修到二品。
而且从去年到现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在“东邪”和“南帝”的倾力栽培下,对于利用真气治疗内外伤,早已不是昔日可比。
这趟回去,那是要治疗冯衡的伤势的,相比冯衡的伤势,武眠风这点儿腿伤,倒还真算不得什么。
武眠风听黄蓉这样说,也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先行谢过二人。
当日无话,就在“南宅”摆下酒宴,五人落座,其乐融融。
第二天,南琴带着南天,开始准备启程的事情。
还真不是说走就走,南家在华容还有些地,甚至武眠风在华容县城里,还开了一家医堂。
这一走,眼看着就不打算回来的态势,南琴就张罗着,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单留下一套宅子。
郭默和黄蓉,则开始给武眠风疗伤。
“东邪”给的“旋风扫叶腿”的功法疗伤,算是慢性的,怎么也得一两年的恢复期,而郭默现在的做法,就更加大胆。
“五师兄,你本身就是‘神医’,我先给你说一下我的想法。”
“我会封住右腿的穴道,先重新打开你的骨头和经脉,这个过程会有点儿疼。”
“然后用‘一阳指’的手法,把你的经脉一一归位,把错开的骨头也重新接回。”
“我身上带有治疗外伤最好的‘田七鲨胆散’,同时也服用‘睡圣散’。”
“然后,用‘九阳神功’来温养新连接的骨头和经脉。同时开始习练‘旋风扫叶腿’的内功心法,我相信最多一个月,五师兄就能行走如初。”
这套方法,郭默是跟黄蓉反复推敲过的,其实在桃源县的时候,郭默就问过一灯大师,类似的问题。
一灯对他的想法很是赞同,这也是郭默同时具备“一阳指”和“九阳神功”在身,还有“桃花岛”的疗伤圣药。
武眠风本身就是医者,听了郭默的话,知道理论上完全可行。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或者说由自己来操作,未必能保证最终的效果。
“郭贤弟、小师妹,为兄完全相信你们,咱们开始吧。”
趁着南琴和孩子都不在家,郭默也准备停当。
先封住了武眠风右腿的所有穴位,同时服下一碗“睡圣散”。
等了一刻钟时间,待麻药生效后。
只见郭默出手如风,武眠风还没感觉到疼痛,他的右腿下部和整个右脚,就被郭默生生掰开。
“嘎巴、嘎巴”的声音响起,鲜血就流了下来。
武眠风眉头微皱,强忍着,这年代的麻药效果还是差了一些。
郭默不敢怠慢,重新把右腿的骨头、经脉,一一归位,固定好。
事先准备好的银针和鱼肠线,黄蓉亲自一点一点的,把裂开的皮肤缝合起来,还在冒血的地方,撒上了“田七鲨胆散”。
再用透气性较好的白布,裹上几层,打结。
最后,取过两块一尺多长的木板,将右小腿以下固定住。
同时,黄蓉又给武眠风,服下一粒“九花玉露丸”。
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一刻钟多一点儿的时间。
武眠风满头是汗,还笑道:“到底是师尊的手法,这‘九花玉露丸’炼制的要比小兄强多了。”
郭默二人也净了手,清理了现场。
“五师兄,你的腿伤没想象中那般严重,先休息一天,明日开始,我再用‘九阳神功’为你温养。”
武眠风自是称谢不已。
晚饭之前,南琴带着南天回来了,看到武眠风的样子,又埋怨他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不该避着自己。
不过想到一个月后,丈夫能够行走如常,又对郭默、黄蓉二人千恩万谢。
这样一来,就不能急着走了。
一连七日,郭默每天早晚都要抽出一个时辰,来替武眠风温养受损的骨骼和经脉,家里各种有利于恢复伤势的补药自然不缺。
在此期间,在武眠风的强烈要求下,还是为南天补办了一个“拜师仪式”,南天就正式成为郭默、黄蓉门下第二弟子。
值得一提的是,南琴竟然主动提出,要让南天随父姓。
其实,武眠风倒不在乎这些,但是妻子却在一旁极力坚持,二人争执不下。
最后,还是郭默提议,不如就直接加一个“武”字,全名叫“武南天”,才平息了这场争论。
七日之后,天刚刚亮,“南宅”的院子里,就收拾好了一辆马车。
毕竟武眠风现在还骑不得马,还要带一些医书和药材,衣物、细软也有一些。
武眠风、南琴坐车,黄蓉和南天骑马,郭默只好“沦为”赶车的角色。
一行人悄悄离开,赶在东城门刚开启时,就准备出城。
不曾想,城门处却早已等候着,很多自发来送行的乡亲们。
“‘神医’啊,您真的要走了吗?”
“‘神医’,您就留在华容吧......”
“‘神医’啊,俺家欠您的药钱,还没能还给您呢......”
原来,这几天南琴四处兜卖田地和铺面的事情,被有心人知道了,打听到“神医”要离开华容县。
这才一大早就等在城门口,来送“神医”一程,也想做最后的努力,看看是否能够把“神医”留下。
值岗的哨位,看到这么多人乱糟糟的,一开始还担心出事,后来知道了是“神医”要离开华容县,也加入了送行的队伍。
武眠风无法下车,只好掀开车帘,频频向乡亲们挥手示意。
这马车就行了很慢,等完全出了城门口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旁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端着一碗酒,来到马车近前。
“‘神医’,您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回来,老朽仅借这家乡的一碗老酒,祝‘神医’一路平安。”
武眠风含着眼泪,接过酒碗。
“诸位乡亲,鄙人‘武眠风’,当不得‘神医’之称,这十几年多谢华容父老乡亲的厚爱。”
“此次,武某回归故里,只能跟大家说声再会了。”
“山高水长,这华容永远是武某的第二个家。”
“乡亲们,都回去吧,武某告辞了——”
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郭默一甩马鞭,渐渐离开人群,向东而去。
等到看不见华容的县城了,武眠风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个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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