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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后来,一场场报告会听下来,温卿教授也发现了些什么。逐渐不再难受了,眼神有些复杂。

陈默听的很认真,他起初以为陈默只是应付着他听的,但是后来,他发现并不是。因为他能感觉到陈默的难受,除了一会儿就要擦一下的鼻涕,还有烧红的耳尖,都能说明他其实很难,到中午的时候甚至还吃了两颗阿莫西林,但他只是向着报告厅最后方远离人群的角落里坐了坐,并没有离开。

他几乎每一场报告会都记录很多东西,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着一些笔记,直到晚上最后一场报告会结束。他确信陈默有感兴趣的东西了,还是他的领域。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陈默以前和他提过的一个想法,还有项目申请的事情。

“温教授,有件事情,我想拜托您……您还记得我之前在国内跟您说的项目的事情吗?”

“研究色盲色弱眼镜的事情?”

“对,我想做这个有一段时间了……这个项目挂在理学院那边不太好申请,我也不太好找梁教授,毕竟这次项目研究几乎用不到那边的知识和资源,涉及不多。所以我来找您了……”

“你知道你跟我开口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的。咳咳……”陈默咳嗽了两声说道,笑着看着温教授道:“我其实早就有打算修信工学院的学位,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在夏令营的时候跟您说过。”

嗯?说过吗?

温卿教授微愣后,摸了摸鼻子,原来这小子早就是他的人了啊?随即有些开心的道:

“那还叫我教授?”

“温老师。”陈默改口道。

温教授笑了笑,看着明明很高,但是却显得过分瘦削的青年,想到了今天在报告厅前排偶遇他时,看到他躲在角落里咳嗽的画面,轻轻叹了口气道。

“唉……拜师的事情下次找个时间再说,你好好回去休息吧。还真不把自己当人用了,你这脑子可金贵着呢,别把自己烧坏了。烧的脸都红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不留你了,要知道你今天生病,我肯定不叫你过来了。”

“哈哈哈,教授您不带我过来,我也会缠着您,带我来听报告会的。”陈默看着温教授憨笑着说道。

“你啊你……你不过来的时候,我天天盼着你修我们这个专业,但是你真的准备过来的时候,我反而有些担心你了,同时修三个专业,压力会不会太大了……”梁教授抬头看着陈默烧红的脸说道。

“不会的教授,我其实很少生病。”这次只是个意外,他觉得可能是偶然花费了一些运气,换到了证明黎曼猜想的一瞬间的灵感,之后需要一点点的不顺来弥补回来这一部分吧。他除了小时候那两三次生病,就是这次了。这次真的是个意外。

其实陈默这次的项目除了需要信工学院这边的实验资源支持,还需要医学院那边的帮忙。他找上温教授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温教授与一位医学院的资深的老教授关系匪浅,这位教授便是温教授的夫人,关萍,关教授。

这位先生是A大医学院临床医学的教授,主要研究的方向是临床医学下属学科——眼科,中年步入老年时,这位先生的主要研究方向偏向了屈光科。甚至以自己为实验素材,记录了自己从视线正常,到一点点随着年纪的增长患上老花眼的过程,期间发表了大量十分有意义和价值的研究论文。为老花眼、青光眼等眼科疾病的治疗研究,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是一位很值得尊重的女先生。

陈默在查阅关于项目的资料的时候,阅读了许多相关论文,其中就有很多篇是由这位教授的撰写的。后来实验室的师兄师姐说,才知道这么巧,这位先生居然是是温教授的妻子。

“你小子也真是滑头,找我也是因为关教授的原因吧。”

“哈哈。”陈默憨憨的笑了笑,摸了摸脑袋。

看着陈默憨笑的样子,温教授哪能还不明白,笑着拍了下陈默的手臂。“我就知道你!行,回去睡吧……回国的时候,带你见你师母,我引见你们俩见一下。”

“好的,谢谢老师。”

“回去吧。”

……

这一回去,陈默就像是拉满的弓弦,忽然松了下来,整个人都是震荡的晕晕乎乎中陷入了昏睡。

他说自己一旦生病,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不是假的,就像是小时候一样,不生病便罢了,一生病就得小半个月才能好。

好在节目组前几日的素材足够多,第二日拍了一上午后,这一期《旅行吧,花少》节目组的D国之旅也就到此结束了,众人也都打包回国了。

陈默从回去公寓那天就陷入了发烧犯困的状态,逐渐从低烧,烧到高烧,最后再降到低烧。跟着节目组回国后,便回了A大。

等陈默从昏睡头疼的状态下缓过来时,已经是一晃小半个月过去。

……

“还没有给出明确回复吗?这都快半个月了。”

“网上还没有消息,可能国际数学家协会还有克雷数学研究所那边还没有给出消息。”

“嘶,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给出消息啊?难道证明过程出问题了?”

“想什么呢?要出问题早就出了,证明过程整理出来这么长的时间,学术界早就传阅遍了,之前不是有一个R国的数学家说证明有一个步骤有误,最后被证实是他自己计算出错了吗?这些天下来基本上质疑的都被打脸了,很多著名的数学家也都出来说明证明步骤无误,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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