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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爆发的争吵,谁也不曾料到。
众道人循声看去:方才在人堆里来回奔走的老丐,看起来尚有些面生。曲炳玉虽是洛阳同道,但平日口上无德、人缘极差。
于是众道人面面相觑了半晌,决定静观其变、两不相帮。
争吵还在持续。老丐龙在田冷哼一声:“你徒弟伤口溃烂、尸毒已深,若不将腐肉去掉,这条手臂便保不住了。你是想教他独臂拳法么?”
曲炳玉微愣、看了眼呻吟不止的弟子莫效儒,不禁关切道:“徒儿,很痛么?为师还有些金疮药,这便给你敷上,明日伤口长好、便不痛了。”
龙在田“嗤”得一声笑了出来:“又蠢又顽固!真不知这小道士、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拜了一位混账师傅!这下不但手臂难保、性命也堪忧了……”
曲炳玉大怒:“姓龙的!你说什么?!”
龙在田不咸不淡:“我说你道功稀松、脾气又差,偏又给人当师傅,真是误人子弟。”
曲炳玉合上了嘴。因为他一双老拳已然挥出,一拳直冲龙在田侧脸、一拳却直攻他软肋。
龙在田双足连点、退出丈许,避开拳锋,嘴上依旧不停:“做了蠢事,被人看到,便要杀人灭口么?这里这么多道友、你便全杀了,就能掩盖住自己的愚蠢么?”
曲炳玉还要再冲,旁边几个老道连忙拉住:“算了、算了,曲观主!毕竟师出同门,砸断骨头连着筋……”
杨朝夕也在一旁看了半晌,知道两人话赶话、互不相让,以至于斗出了真火,骑虎难下。忙跑到龙在田面前,拱手道:
“龙前辈!方才您斗那番僧之时,使的那套掌法委实精妙!小道平生未见!想冒昧请问一下、叫做什么拳法呢?”
龙在田对杨朝夕有些印象。方才激斗之时,见他剑法纯熟、剑意高绝,已经有了些许讶异。待他使出厉害轻功、去追那行尸时,这讶异已经变成了震惊!
那轻功,他若干年前曾有幸见过,是一个法号“不空”的和尚的绝学,素来秘不示人,更不用说去拜师学艺了。
此时见杨朝夕过来搭话,却是正中他下怀,当下也顾不得与师兄曲炳玉的纠葛,笑着伸手道:“小友,此处吵闹,咱们去外面聊!”
“我只是随口一说,这老丐却盛情相邀,看来是有些绝技的人。正好借着拉架的机会,亲近亲近。若能顺便学几手,倒也不亏!”
杨朝夕这般想着,脸色便露出欣喜之色来。于是随着老丐出了武侯铺、寻到择善坊中一处凉亭,坐了下来……
张武侯见纷争已熄,不由地又捏了捏太阳穴。接着拉过身边一个不良卫、耳语了几声,那不良卫便迅速组了一队人马,跟在张武侯身后,一起向后院看押人犯的地牢走去。今晚活捉的番僧和妖道人,便被关在那里。
地牢潮湿阴暗,浓重的腥臭之气久久不散。加上外面丝毫不肯停歇的雨,此时的地牢、正弥漫着一层薄薄水汽,深夜中更显幽邃。即便点起了火把,隔得稍远一些,也看不清人的五官。
张武侯快到地牢尽头时,看了看距离不远、却看不见彼此的两间牢房:
那妖道人胯下受了重击,依旧处于昏死中,狱医查看过伤势,虽不致命、但命根已然肿胀溃烂,未来难逃切除的命运。
那番僧一身横练功夫,寻常刀剑难伤,此时虽戴了重枷、双臂双腿被粗大铁链锁住,仍凶目烁烁地望向这边。
张武侯平静地看了番僧一会,道:“这个醒着,先提审他吧!”
几名不良卫应了一声,将番僧带到刑讯房,挂在一张粗重的木架上,又以粗大铁链捆好。
审讯房内摆设着笞条、竹书、钉床、绞索、讯囚杖、老虎凳等刑具,刑具上大片瘆人的漆黑,是日积月累的血渍。
番僧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牛眼、汉话流利:“不良卫么,不用浪费力气。士为知己者死,我什么都不会说。”
张武侯咧嘴一笑:“和尚莫急,还不到问话时候。来人,上刑!”
两名不良卫似笑非笑看着番僧,将他双脚扯开、分别捆在木架上,又将一双僧履、僧袜扯下,露出恶臭的双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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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僧不知二人要做什么,色厉内荏道:“是条汉子的、便一刀砍了贫僧!若折辱于我,佛祖必不饶你!”
不良卫不答,又从一旁提来两只小桶,搬了月牙凳、分开坐下。只见两人不约而同、从小桶中捞出铜刷,捏着番僧脚板,在脚心猛刷起来。
番僧顿觉奇痒难忍,不禁“呼呼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那难耐的麻痒之感,却如万千铁刺般、在脚心肆虐。双腿抽搐不止,身体如蚕虫般扭来扭去、试图挣脱,却被绳索和铁链死死拴住。
又过了一会,番僧双脚已是鲜血淋漓,麻痒之感已转为刮骨之痛,笑声变成了惨叫,在地牢中回荡。
张武侯漠然地看着,突然开口道:“停下。”那两名不良卫便立即起身、退在一旁。张武侯双手交臂,“和尚,你们捉走那些女子时,可想过会有今日?”
番僧脸上肌肉抽搐、喘息半晌,才恶狠狠道:“是汉子的……便杀了我……盛朝女子的滋味……啧!果然不同凡响……贫僧修这欢喜佛……倒也不亏了……哈哈哈……”
张武侯看着番僧狂虐之态、面无表情道:“继续。”
两名不良卫便又坐下、将铜刷在小桶中蘸了蘸,继续认真地在番僧脚心刷了起来。如果光线足够、便会看到,桶里装着小半桶雪白的晶体,却是寻常百姓家都有的物品,叫做盐巴。
番僧一张脸顿时扭曲起来,显然痛感已大了数倍。身体在木架上弯出夸张的弧度,声嘶力竭的叫声,惊醒了其他沉睡的囚徒。
这些囚徒,自然也包括那位、被杨朝夕“一步到位脚”踢坏命根的屠凉山。
番僧被折磨了近一炷香,才终于耐受不住,昏死过去。张武侯摆摆手:“这个关回去,带那妖道人过来。”
两名不良卫应声解下绳索和铁链,将番僧拖了回去,很快又拖着那身材壮硕的妖道人,进了刑讯房,一如刚才那般,在木架上吊起、捆好,等候张武侯的指令。
张武侯抬眼瞧了瞧妖道人,发现他胸口起伏、但双目紧闭,又摆摆手道:“弄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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