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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战役决策,让卫铿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战后一度询问离州的同志们:“这个汤天赐是不是你们派出去的,暗线上的战斗人员。”
机械化部队长途奔袭一个阶段后,各方面都亟待补给,甚至士兵的体力达到了一个极限,本就是强弩之末。而后方被端掉,已经不可能运来补给了,应该让军团交替掩护后撤。
他喵的,竟然敢决战的,谁给他的勇气?
八号下午3:29分。
在离州西南平坦的农业区内,双方的坦克决战开始了。
汤天赐的坦克集团碾过了农业水沟,撞碎了那框架式样的农业大厦后,顶着主炮向前。
这样闷头冲击二十公里后,很快撞到了几十公里连绵的反坦克壕,冲击速度开始慢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赤军的装甲部队则是马力充足,开始大迂回。履带狂飙了四十公里,直接顺利地绕到了后侧。
这迂回得如此顺利,让高原派系轮训的参谋们感觉到面庞抽搐。对面到底有多菜?
正常的装甲对抗,有迂回,也有分出连队的反迂回。这就和大航海时代战列舰互抢t字头的道理一样。
而汤家军队的这支部队没有应对迂回的举措,让离州人解阵线一度怀疑,是不是南洋方面买的机械化装备是乞丐版本,其信息化调度被阉割了。
战后调查后,发现这些武备都是东滨现役装备,性能好得很,但根据后来俘虏交代,他们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装备有这些功能。
汤家的封建军阀部队两宗罪,在战场上充分“被审判”着。
第一,没有和装备磨合。他们拿到这一批新式装备,上头就兴冲冲地发起了战争。
成年人第一次接触新智能手机想要搞懂全部的功能,都需要耗费一个星期,更何况这种全息座舱,功能上千种组合操作。至于配合作战,那更需要多次演习才行。
其二,就是这个体制有问题。汤家为了有效地控制部队,防止被社治理念的“反骨崽”混入部队,不得不安插大量自己的亲信。
一支部队任人唯亲,这也就意味考核、奖惩机制已经瘫痪。但是离州汤家军的总裁,就是过分相信自己眼光,能挑选出有才能的人。同时也相信自己的魅力,有才能的人一定忠勇正直。
回到眼下,汤家军交战过程中,汤部在面对“赤军”的迂回时,的确有人发现侧面危险。这些普通汤家军底层士兵,害怕功劳没有,反而被安排罪责,所以没人对上峰汇报。这就更别说主动拦截了。
战后西神州派来的调查员询问俘虏们,在战时发现了侧翼危险,为什么没有反迂回?
四个不同连队俘虏们的理由,如同近古国足一样五花八门。
“自己的油料弹药,不足以完成迂回任务。”
“自己在后面,来不及堵截。”
“自己看到了,但是无法确定,等到确定了已经晚了。”
“我方得到命令是正面冲击,侧面遭袭,与我何干。”
下午3:45,就在汤天赐的装甲部队发起“在此一举的”冲锋时候。
随着侧翼出现搅和,这场离州陆地上最大规模较量就结局已定。离州标着红星的坦克集群,如同锤头磕碎刀片一样,砸烂汤天赐后侧的装甲车辆阵型。坦克炮口每一次火焰闪烁,汤家军的装甲群中就应声有一辆坦克火光闪烁。
这样的收割速度,使得哪怕是同样操控无人战车作战序列汤家军,都出现了溃不成军的现象。
一百年前,二流国家的弃车而逃是一辆车一辆车的丢。而现在的汤家军是七八辆组成的车组,一批接着一批的丢。
无人化虽然安全,但是需要的操作其实比驾驶一辆车的工作量要多。所以士气崩坏时,这崩盘速度也更快。
8号下午,门神镇这个地方,汤天赐试图化妆成普通士兵潜逃,结果被战场搜索队堵截下来。
穿着平民服装的他被俘,登上报纸,预示着离州自上个月开始扬言要“扫平离州变节者”的计划,如同泡沫消散一样结束了。
5月9号,北方围歼的四个机械团的留守部队,其中出现了营级建制的阵前起义。
汤氏集团失败的太快了,没人愿意陪葬。
况且近年来的汤氏集团行伍中,等级化严重。在神州内的“反帝,反商私,宁有种乎,你财义乎?”的理念影响下,早有反抗。
为何而战?这个问题不说好,就没法在工业时代组织起来士气。
5月10号。
离州作为大变革的前沿,“社治”派开始宣布将对汤家王朝进行ui后以及,!
第三红星广播塔在上午八点,对离州以及南洋旧统治区域的所有人,进行了字正腔圆的广播:“炎黄为远祖,秦皇汉武缔造了诸夏统一为蓝本的治理模式,值得敬重。
现在那个一辈子都见不到,只知道呆在自己宫殿中祭天的皇帝老儿,我好男儿好姐妹们,凭什么要被他封的节度使、王爵压在头上。”
13号后,南方军团完成修整,八个纵队全线北上,红帜漫卷。数个月前嚣张无比的汤氏集团,此时已经土崩瓦解。
汤家上下嫡庶数百号人,知道大势已去,直接乘船跑了。美其名曰,流亡,确保继续指挥抵抗。
然而这时候,汤氏集团的再死忠的嫡系,面对这样的主子,也没有了继续抵抗士气。
面对汤节度使临走时的封官许愿,然后跑到船上高谈“抵抗的重要性”这等骚操作。
三个旧军指挥官,一个是惨笑回应;一个是臭骂其无耻;一个直接念了投诚书。
南洋节度使联盟在这个阶段,仍试图做最后的战局挽救。
狮城港口中,一支舰队从马六甲海峡西出天竺洋,试图在离州西海岸线,也就是离州西海岸线的大后方进行奇袭。
但是南洋集团抽出来的这支舰队,走出马六甲后,转角就撞到爱。
5月11号,天竺洋海军指挥官卫造册坐在自己的主力舰上,下令天湖号巡洋舰去撞击前方的主力舰。
在碧波的大洋上,南洋舰队紧急规避,不得不缩回了马六甲海峡。
5月21号至23日,在离州北海岸线,最大的城市,南浦市(这个时空这地方没有白帆歌剧院,取而代之的一座一百米高度宝塔)。
汤家军内,阵前起义部队提前传出来布防图。离州的攻坚部队事先了解到,其阵线的东西连线薄弱点。
于是乎在21号晚上11时,在六千门牵引火炮的轰击下,东西并进。二十七万匆忙撤退的反动力量,以及从南洋赶来增援的蟒蛇雇佣军,被全部被火炮摧毁。(战后评论:雇佣军没有挖堑壕,只是找掩体驻防。也就是协防治安军的素养。)
指挥官李锐信的团队耗时三十个小时,将旗帜插在了华表大厦上。而清晨的朝阳,刚好照射在被赤红点缀的华表上。
谁能想得到,在三个月前被太泙洋舆论权笃定失败的一方,离州社治力量自己都没有把握的这场战争,已如此毋庸置疑地结束了!
整个南洋旧势力,面对这样结果瑟瑟发抖。
而这两年不断将技术资产转移,将南洋视作寰宇大战中桃花源的太泙洋商私,这时候集体沉默了。
原本他们安排的后路,现在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让这些上流们颇有点山穷水尽。
离州泛红后,一首歌谣在神州文化圈中传唱。
“纸做的老虎,轻飘的银票,跑得快,嚷的高,他不敢说真话,他不敢回来,真奇怪,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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