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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菲诺察觉霸气来袭,背身转向。用腹面迎向鲁尔袭来之招。
轰然!扎菲诺被打得向下一沉,无数如刀割的利气撕扯在它的胸颈处,饶是它鳞壳坚厚,也被刮出许多深深血痕。扎菲诺昂然极怒,他还从来没在人类手下连续受辱,受过这么重的伤,怪吼之下。明黄色的双眼大放异彩,暗脊红鳞的龙鳞身上再现变色征兆。
就在这时,攀在龙首上的冰稚邪连遭战斗震荡,那几乎致命的伤势再也抑制不住了,满头虚汗淋漓,头脑一昏。仰头向下栽落下去。
愤怒的扎菲诺本要全力与鲁尔一战,忽见主人昏厥坠落,赶忙返身俯冲下去,重新将主人载在背上。它回头瞧了鲁尔一眼,向着南方飞走了。
鲁尔一招屠戮之血之后本来还要再追杀。却被阿缇米特、比蒙、怒迦围阻上来。刚交手没几招,他们就见帝龙载着冰稚邪飞走。心中暗惊。
心惊的是比蒙他们,要是没有冰稚邪的影武者帮助,这仗将无法在短时间内打败鲁尔,甚至无法再打下去了。之前他们计划对战鲁尔,虽然没预料到冰稚邪的影武者,但却要求他们六人联手制衡鲁尔,并且是在鲁尔的圣眼黄金盾没有发挥的情况下。然而鲁尔的实力比阿缇米特预料中的要强,鲁狂化之后不但战斗力大为提升,更严重的是他的血魂霸气不但能吸收鲜血为力量,那血之灾难的图腾力量更是越战越狂,越战越强,所见的血越多,受到伤越重,力量就越发强大。
更何况现在潘多已死,修斯汀重创之下已无战斗能力,只剩下阿缇米特、比蒙、怒迦他们三人也是受伤重伤。比蒙虽已使出图腾力量,但面对圣眼黄金盾这个攻不破的刺球也无法抗衡,再者也无时间再拖战下去,便立时看向了阿缇米特。
阿缇米特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向空中连续打了出撤退的魔法信号,便与比蒙两人纠缠鲁尔,给军队争取撤退的时机……
小半个小时后,小克日诺的战场恢复了平静,鲁尔落在地面,那深深压制的巨创之躯再也压制不住了,鲜血从他的创口和口鼻中狂涌出来,脚下一软,已半跪在地下。
“大将军,大将军……”赫伊领着鲁尔的亲军疾赶过来,看到鲁尔受了这么重的伤,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着他:“大将军,敌人都退了。你……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鲁尔见副将赫伊身上也是伤势颇重,拍拍他道:“我还好,你没事你好。”
赫伊见大将军伤成这样,还关心他,又羞又愧。在战场上,亲军是要为主将誓死的,如果亲卫兵因保护主将不利,而使主将战死,如果是在以前这些亲卫兵肯定要全部被处死,现在近百年虽然放宽了军律,但他们也免不了受到严重的处罚,而且是官阶越高,处罚越重。
只是这回敌人夜袭声东击西,来得突然,而且又是数名七阶高手加十万大军,一番苦战之下,他们这些亲卫兵全部都被军队隔离开,才无法保护在战环周围护住主将。另一个原因是他们也知道鲁尔一打起架了波及很广,力量又强,一般实力的亲兵也不能靠得太近。
战地医生、护士很快把鲁尔抬上了担架,这么重的伤,恐怕真有生命危险。
另一边,回到贝尔山城的冰稚邪也被立刻送去急救,各军也在忙着处理伤患,严守要塞。只是这一战,阿缇米特他们费尽心机,拼尽了全力,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了。
……
伊尔修斯山上,影脸色苍白的昏睡在城堡里的软床上。因为这山贼的老巢里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只能隆人赶紧下山去隆丹城雇请医生。
苏菲娜坐在床边。守着极为虚弱的影,眼中的泪花再也含不住了:“他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她不明白,不了解,却也没人来回答她心中的疑惑,她还不知道眼前的影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敲了敲门,佩特走进来道:“医生请来了。”
“快请他进来。”
进来的不止有医生,还有护士,还有许多医疗用品和工具。影受伤极重。医生只是大至看了一下,就赶紧施法救治。一般医生多是法师。
一番处理已过了一个多小时,护士还在里面忙碌,医生却已经出来了。
苏菲娜一直守在门外,等医生出来,忙上前问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医生说道:“他的伤是利器所伤,看上去像是剑伤。又有霸气冲击破坏的伤痕,情况不容乐观,你们最好做些心理准备。”
“什么!”苏菲娜脑中顿时有如雷轰,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医生你不是开玩笑吧,怎么就……这怎么可能?”
医生道:“他的伤势非常严重,一道伤是从他的右腹贯穿。割断了他的肓肠,周围的重要脏器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如果不是处理及时,冰封了伤口,又做了有效的处理,恐怕这一剑就要他的命了。另外一道胸前的伤口是应该是极内敛而强劲的霸气扫开的伤口。这道伤到不是很重。”
苏菲娜脑中乱成一团,即茫然又不知所措。忽然再次问道:“可是他怎么会受伤啊?我看到他时,他是突然的,无缘无故就被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医生摇摇头,又说道:“我现在出来只是跟你们交待一声,现在我要进去帮他做手术,你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苏菲娜忙又拉着他问道:“救治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医生只是叹了一声:“我要说的都说了,你这么关心他,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菲娜身体一晃,几欲摔倒,扶着墙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在刑徒之门时,她虽恨毒了影那样对他,可是再看到他却已到了这种要生离死别的境地,心中的伤痛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又想起了再底比莱斯的那断岁月。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对冰稚邪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那是一种很混乱很模糊的感情。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只知道那种感觉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难以忘怀。那看似冷漠的外表,却藏着最脆弱的心,渴望着关怀,却畏惧着关怀。
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在父母‘死’后,孤单的在小楼上看同龄人玩耍的自己,那个失去了父母关爱的自己。她记得那时爷爷是怎样沉浸在自己的学术研究里,她还记得每当她看到别人的父母带着孩子玩乐时,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和哭泣。她只知道不愿意再看到这样可怜的‘自己’,尤其是自从被刑徒之门伤害后。所以她回到了帝都当起了老师。
爱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从看见冰稚邪后,就不愿让他再受一点伤害,因为她觉得他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孤单的只能用冷漠伪装的自己。打那以后,那种天生的感觉便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以至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得不到的爱,和不敢得到的爱全都给他。
有一种爱叫做母性。她喜欢他。
佩特见她如此伤心的神情,不免有些动容,只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离开,把这里的事情向帝魁做汇报。
影确实伤得很严重,可以说危在旦夕,房间里医护、护士们忙在为他处理伤口,所带的各种药物能用的都用上了,所会的魔法也都施展了。可他们知道,以这样的伤势,要救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尽自己的努力。
冰稚邪也没想到自己会伤得这么重,只是当时他身在战场上,他只能立即冰封伤口暂做处理,他也知道影会立即实施治疗。
然而奇迹总是有的,伊尔修斯山的医疗条件虽然不怎么好,但贝尔山城的条件却是极好,这里储备的用药不但极多,而且十分丰富,许多高档药物都有,包括在底比莱斯时,给他治疗破损内脏的青蓂藤,甚至还有白发鬼杰克使用的脏腑线虫。再加上一流的医疗师给他医治,性命将危的冰稚邪又被他们从死亡之门前拉回来了。
伤情得到控制,但仍需要稳定,需要留院治疗。冰稚邪仍在昏迷之中,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不过众军官对他的关心也仅止于此而已,除了多姿,几乎再没人来看望他。
这也不是说那些将领军官有多么无情,必竟现在仍处于战争时间,贝尔山城又处在战场前端,军官们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忙,哪有功夫关心得太多?只是这一战之后,圣魔双方这一两天内应该不会再有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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