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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等了一辈子,终究是等回来了。

等了一辈子,终究是彻底失去了。

秦立恒带着圆满离开了,把遗憾留给了洛淑敏。

一辈子,七十余载,不到五年的相处,换来半辈子的等待,值不值,她只是笑了一下,脑海中全是短暂甜蜜的瞬间。

有他,此生无悔。

苏然是佩服他们这代人的,大部分都是一辈子一双人,就算是另一半死了,也不会再嫁,就一个人养儿育女一辈子,直到自己也死了,葬在另一半的坟墓里。

洛姨如此,林溪村很多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是如此,年轻时丈夫死了,也就这样一个人一辈子了。

他们这一代人受得住寂寞。

奔驰大g缓缓行驶在林溪村的乡村道路上,停在了那栋泥巴房子门口,周围已经围满了村民,在低声议论,谁都没有想过秦疯子以前那么厉害,是清华的,还当过外交官,还去过战场。

一路上,苏然给洛姨介绍这些秦大爷平时逗留的地方,他偶尔在树林下坐着看书,如果下雨了谁家的粮食没收,他就冒着雨去帮忙收粮食,偶尔又在鱼塘边坐着钓鱼等等……

而如今,那个帮苏然守家的秦大爷不在了。

洛姨走进了那间泥巴房子收拾亡夫的遗物,墙上的合影照片很显眼,她含着泪看着照片,脑海中回忆起几十年前的颐和园,那个盛夏,那个年轻人秦立恒,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自己……

往事历历在目,往事一去不复返。

苏然清理秦大爷床底下遗物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巷子,打开一眼,里面全部装着峥嵘岁月里留下来的手榴弹、子弹等等……他保存得很好,他等着有一天万一被召回,为我中华而战!

洛姨回头看向那箱弹药,笑了一下,说:“他一直说‘有国才有家’,立恒是愿意牺牲自己的小家,保佑我们华夏的默默无闻的人。”

“苏然,有国才有家,你有实力,以后要当个为国家有贡献的人,骨头要硬,知道吗?”

“嗯,明白。”

走出泥巴房子,洛姨停步,朝周围围观的村民深鞠一躬,“感谢大家这么多年对我先生的照顾,谢谢。”

在众人的目送下,大g缓缓离开,众人唏嘘不已,那个守村人不在了。

……

一个坐落于黄土高坡腹地,名叫‘万古村’的小村庄。

一眼望去全是黄土高坡,是歌手阿宝唱‘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那种黄土高坡,目光所能及的地方除了荒凉,就是一个个窑洞。

几乎看不到绿色的生机。

这是秦立恒的出生地,他是一个从黄土高坡走出来的读书人。

而如今落叶归根,回来了,埋葬在养育他的这片黄土地里,旁边是墓是他儿子的墓——秦平安。

苏然和四小只是一起陪着洛姨来参加葬礼的,一行人挨个祭拜,到了谢伊人,她上了香,诚心实意的跪下,给秦立恒的墓磕了三个头,又扭过身子,对着旁边那座写着‘秦平安’的墓碑,磕了三个头。

他们都知道洛姨的很悲惨,等了半辈子的老公临终前见了一面,死了。

儿子也在十多年前抑郁症死了,没人去问你儿子为什么会抑郁症自杀?谁会去揭人家伤疤,对吧。

总之,所有人都非常同情这位超级有钱又有权的老太婆洛姨。

而她对谢伊人很好,又介绍了工作,同病相怜的谢伊人给她家人磕个头也是由衷的。

嘴里碎碎念着希望秦爷爷和秦叔叔在天有灵,保佑洛姨的话。

一旁的洛姨很感动。

一只站着秦平安墓碑上的蝴蝶,扇动着翅膀在空中飞了一圈,落在洛姨的肩上。

她并未把这只蝴蝶弄走,就任由它在肩上停留。

苏然说:“古人说人死后会变成蝴蝶来看亲人,洛姨你儿子来看你了,你也要坚强,知道吗?”

洛姨挤出一丝笑容:“或许吧,走吧,回去。”转身往山下的窑洞方向走去,那只蝴蝶离开了洛姨的肩膀,在众人的注视下飞到了谢伊人的头上,停下。

苏然:“怕蝴蝶吗,我给你弄走。”

谢伊人:“算了,由着它吧。”

“伊人…”洛姨招了招手,谢伊人走过去,扶着洛姨,聊着天在陡峭的上坡往下走。

苏然两手不空的拉着三位娇滴滴妹子的小手手往山下走,时而刘瑾虞要摔倒,苏然搂住腰拉过来抱住,然后萧婉卿也要摔倒了,苏然另一只手也搂住她的腰,拉回来抱住,于是阿依娜就被无情抛弃了,摔倒在地上,气得抓狂,不走了,使性子了,苏然无奈,靠,真的烦死她们几个了,就想一个人清静,忍一忍,忍两天,单飞回江宁就清静了。

于是,让刘瑾虞和萧婉卿互相搀扶,他走回去‘独宠’阿依娜这只烦人精,背上,下山。

“阿依娜你马上要19岁了,你要学着成熟一点,不能只是身子越来越熟,脑子一点没长进。”

这位女孩子苏然是没碰过,只亲过嘴,其他神圣领域,没去过。

唔,她和谢伊人差不多吧,都和苏然冰清玉洁的。

当然了,目前苏然对阿依娜没想法,不想团灭。

至于谢伊人,苏然说过,没找到你家人,我不碰你。

“……伊人,苏然一直都这样吗?”洛姨回头看了一眼被三个女人轮番折磨的苏然,回过头又看着谢伊人头上那只蝴蝶,就越觉得自己喜欢谢伊人这个小姑娘了。

“苏然啊,对身边人都这么好。”

“中央空调?”

“也不算,反正他只对我们四个好。”

“哦……”

洛姨吃瓜群众不多言,心说只要我老太婆没死,就要苏然以后怎么收场。

说来也奇怪,这只蝴蝶好像很喜欢谢伊人,一直在她头上,不走了,谢伊人也驱赶它,就当做是装饰品吧,直到谢伊人回到窑洞,要换衣服,蝴蝶就飞走了。

洛姨以前长期在国外,不过逢年过节只要回国,就会回来住上一两天。

此时,谢伊人陪着洛姨去借了邻居家的鸡蛋,萧婉卿和刘瑾虞在院子里搭建的柴火灶前忙着晚饭,苏然和阿依娜在除草,只不过阿依娜一直在‘磨洋工’,上下撸着扫帚,感触颇多的说:“苏然…我好羡慕洛姨和秦立恒他们那种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爱情,你羡慕吗?”

“还行。”

“那你还……”阿依娜瞄了那边两位,“还和她们都交往上了。”

“……”苏然起身,杵着锄头,“要不我一锄头铲死一个,留一个就一辈子一双人了,你觉得如何?”

“无聊。”

“我觉得你才无聊,问我这个问题,不就是挖苦我吗?”

苏然现在最烦有人问他这种‘一辈子一双人’的问题了,没办法,向往这样的爱情,但是现实不允许,就算是苏然的错,但事实是这样了,能咋地,只能这样了呗。

“还有你阿依娜,别惩罚扫帚了,它没罪。”

啊?

阿依娜慌忙的扔掉扫帚,骂了一句‘臭然宝’,笃笃笃的跑到刘瑾虞那边告状说苏然欺负她。

刘瑾虞扬起巴掌狠狠地就打住阿依娜屁股上,疼得阿依娜啊的一声,捂住屁股,“你打我干嘛。”

“小婊砸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闭嘴,别说话,老实待一边去。”

“偏心,你家弟弟也在胡闹,你只打我,啊,我不说话了,你别打。”

“少哔哔,去把盐巴拿过来。”

“盐巴…”那边洗菜的谢伊人才恍然大悟,“我刚才和青姨拿了鸡蛋,就忘了在村口买盐巴了,我现在去买。”

“你休息会,我去。”苏然放下扫帚,朝院子外走去,这个地方所到之处全是黄土,有‘白鹿原’里面那种感觉,苏然走出去没几步,身后的萧婉卿叫住了他。

萧婉卿今天穿着黑色的牛仔裤,上衣穿着紧身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风衣,两条大长腿在牛仔裤的包裹下显得修长而又曲线美,她快步走了上来,挽住苏然的手,说:“我去东西。”

“来大姨妈了?”

萧婉卿看着苏然那副失望的表情,笑了一下,踮起脚尖附耳说:“没有,这两天安全期。”

“唉,秦大爷刚过世,我这几天禁欲,希望婉卿姐体谅体谅我,嘶,你揪我干嘛?”

“你该被揪。”

萧婉卿是最清楚苏然这逼人一天天的假正经得很,这会儿正义凛然的样子,晚上呢,lsp毕露,盯着你的大长腿看个不停。

“呐。”萧婉卿撩起牛仔裤脚,里面穿的是黑丝,俗称‘裤里丝’。

“不是,我搞不懂里面女孩子,为什么穿裤子,还喜欢把丝袜穿在里面,是闷骚吗?”

“骚你妹,你就这样说你婉卿姐我的吗?”

“你难道不骚吗?”

苏然一把将萧婉卿推到泥巴墙上,手托起她下巴,看着这张精致的俏脸。

“所以……你现在动不动就要这样欺负你婉卿姐了吗?”

“咋啦,你还不乐了是吧?”

“不敢。”

萧婉卿摇摇头,像个小女生那样,演的很好,她喜欢在苏然面前扮演成弱者的形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跆拳道打他。

“苏然……”萧婉卿拽着苏然的衣袖,把他拉进,“你说秦大爷那么深爱洛姨,你会不会也那样爱我。”

“当然。”

“那我要是死了,你也那么爱。”

“一天天的说什么呢,搞不懂你们女孩子动不动就喜欢说这些死了你还爱不爱我的话,用什么死亡来验证爱情,这是很愚蠢的,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了,你别生气吗?”

她松开拽着苏然衣袖的手,改为勾着苏然的脖子,看着苏然的眼睛,露出一抹笑容,相处这么久,两个人心领神会了,这个眼神无非就是‘你可以吻我了’。

苏然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叮嘱道:“说好了就亲一下,不能q……”

“废话那么多,过来。”

萧婉卿懒得听苏然逼逼,双手把他勾过来,直接‘强吻’上去,缠绵。

几分钟后。

“不要了。”

她无力的推开苏然,靠着墙上,脸红彤彤的,唇彩也被蹭花了,抿了抿嘴,看着苏然还没有尝够草莓味,把她拉过来继续吻……

就这样到最后她真的不来了,感觉在这里吻下去,她受不了了,这才踩了苏然一脚,推开她,朝村口跑去。

苏然摸了摸嘴角,笑了一笑,什么姐姐不姐姐的,最终还不是女孩子。

“喂,婉卿姐我还想吃草莓。”

苏然朝前方巷子‘挑衅’的喊了声。

奔跑的萧婉卿回头一句:“不给你了,你每次都要乱来。”

……

黄土高坡的夜晚星空很美,是那种壮观的美,一圈人吃过饭围在院子里烤火,聊着天,洛姨喝了一口水,捧着杯子,看着荒凉的黄土高坡,说:“……以前我不知道立恒的老家这么偏僻,等我生米煮成熟饭,他才把我带回来,我一看到这个地,心都凉了。”

“呵呵……那你当初应该挺后悔吧?”

“后悔了两天,不过他对我好,我就接受了,反正又不住这,对吧,后来逢年过节回来一两趟,久而久之我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四个女人一个老太太聊着聊着,都发现苏然心不在焉的用木棍在玩火堆,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你在想什么?”刘瑾虞问对面的苏然。

苏然坐的位置很有讲究,既不挨着洛姨,也不挨着四小只,划出了三八线。

主要是挨着她们的话,万一刘瑾虞搂着自己的胳膊,旁边的萧婉卿也搂,这多尴尬,索性独霸一方,互相不尴尬。

“没想什么。”

苏然随口答了一句。

他其实心里在想一个问题,今晚怎么睡。

窑洞有两个洞,全是通铺,‘一起躺过炕’的炕,现在是真炕了。

以前也一起睡过两次,不过这次不同了,两个女孩子和自己有关系,一个差一点有关系,一个没关系,不单纯了,就尴尬。

苏然不知道她们意识到这个问题没有,或者是意识到了,只是装作不知道,把尴尬扔给自己?

此时。

洛姨苦涩一笑,“之前在帝都,我拜托了苏然,等我死了,就让他把我的骨灰带回来,和我先生一起。”

闻言,所有人沉默了,都知道洛姨膝下无后。

“哼!老天爷真不公平!”直性子阿依娜愤愤不平的起身,甩开刘瑾虞的手,发泄道:“洛姨人那么好,做了那么多公益事业,老天爷怎么能那样对你,让你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洛姨你别心寒,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要是无聊寂寞了,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陪你聊天说话。”

“谢谢。”洛姨笑了笑,“其实我有个孙女,只是也死了,如果她现在还活着,应该也你们这么大了。”

谢伊人:“洛姨,你别想以前的事了,以后有我们陪你。”

洛姨摸摸谢伊人的脑袋,说了一个“好”字,起身说道:“其实老天爷对我还不错了,把你们这群年轻人赐给我,我就很开心了。”

老天爷对洛姨的确很好了,因为把亲孙女都带回到她身边了。

她释然的笑了笑:“天色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喂,苏然你们怎么睡?”

“啊?我…咳咳……”苏然心说这老太婆搞事情是吧,枉我那么多年照顾秦大爷了,你还跳出来搞事,“这样吧,你们五个女的睡一个炕,我一个男的睡一个炕,ok?”

苏然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说我和瑾虞姐姐睡,你们几个轻松一点没那么挤,那么萧婉卿脸都要绿,合着我ntr,看着男朋友在隔壁……

如果说我和婉卿姐一起睡,那么刘瑾虞估计直接甩脸色,真当我这个姐姐死了?

所以啊,一个人睡是最安全的。

洛姨笑着说:“我那个炕太小了,睡不下五个人,必须收两个走。”

噗~

苏然一口老血差点喷死。

四小只:???

苏然很艰难的做出了选择,伸手把刘瑾虞和萧婉卿拉到身边,“这样就好了,对吧。”

其实这个安排很科学。

洛姨带着谢伊人和阿依娜一起睡。

苏然带着萧婉卿和刘瑾虞这两位姐姐一起睡。

前者没关系。

后者有关系。

而且他也只能拉这两个,要是拉其他两个就尴尬。

刘瑾虞和萧婉卿没拒绝。

“好啊,就这样安排了,早点睡。”两个姐姐双手抱在胸前,“跟我进来!”霸气的对苏然说了一句,径直走进房间。

洛姨带着谢伊人和阿依娜回到窑洞,苏然叹了一口气,推开隔壁的窑洞门,就看到两个姐姐神同步双手交叉,掀起羊毛衫,露出了细腰,那小腰看上去就非常奈斯,均匀平摊,没有一丝赘肉,软绵绵光滑的。

当然了,这两个小蛮腰都仅仅只有苏然抚摸过的,还是很嘚瑟的,魔舞的小姐姐一个个身材是真的棒,加上指法芬芳的改良作用,那皮肤细腻,很有手感。

鱼和熊掌?

苏然都想兼。

两位姐姐见苏然推开门,停止了动作,刚撩到蕾丝凶兆下沿停下了,扭头看着苏然。

“愣着干嘛,去提热水进来,我们要洗澡。”

“马上。”

“……”

很快苏然就把热水提进来倒进了桶里,兑了凉水,手伸下去被烫了一下,唔,这温度差不多了,现在苏然对女孩子洗澡的水温有个新的认识,如果水温是男孩子合适的,那么女孩子会觉得冷,要手伸进去烫,那么水温就对了,姑且就认为女孩子皮厚吧。

“水兑好了。”

苏然老实巴交的站在炕边,看着炕上两位姐姐脱掉了外套,只穿着贴身的t恤,下身穿着紧绷的牛仔裤,跪在炕上看起来非常圆润的蜜桃形,在炕上翻找着各自的生活用品。

“苏然我的充电头你看到了没有,我记得我放在包……”萧婉卿挽了一下耳发,顺着苏然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紧绷的包臀牛仔裤上,咬了咬唇,“上来,帮我找充电头。”

“好的。”苏然深呼吸一口气,一点时间不见,就觉得她们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性感了,在这浓浓夜色下分外妖娆,脱掉拖鞋,坐到炕上,和刘瑾虞一起翻找行李箱帮萧婉卿找充电头。

“这个是不是……”

“不是!”

刘瑾虞反应很快的捂住箱子里的小盒子,脸红红的,苏然觉得不对劲,强行掰开她的小手手,看到那是一盒未开封的‘杜垒斯’。

“你的?”

苏然低语。

“不是…”刘瑾虞脸都红完了,“是你的。”

“我的?我不用这个。”

“不能不用,我最近经常做梦我怀小宝宝了,我害怕万一真怀上了,所以姐姐就为了买了一盒,不想怀宝宝。”

“真的?”

“嗯。”

弟弟不懂事,只喜欢贪玩,姐姐不可能不懂事对吧,毕竟真闹出人命,吃苦的还得是自己,所以刘瑾虞以防万一,特意买了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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