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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想赶等几位主事的刚刚落座,冯三爷又是一通干咳:“那啥——那个小兄弟啊!都不是外人,你也留一下。”

梁布泉看了一眼赵友忠,那瞎老头拄着根盲杖正在那闭目养神,也不说他应该走还是该留下。转念一想,绺子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他现在既然已经是其中的一员了,就理应把他看见的问题都如实汇报一遍。就也不再推辞,抬屁股又坐了回去。

前头咱说过,绺子里头分里外四梁,合成个四梁八柱的说法。

绺子里头除了主管粮草财务的粮台吴老三之外,还有个不常带在绺子里的花舌子陈大膘子和负责写个文书字据的字匠陈二膘子。听名字就能猜出来,这俩人是一个娘肠爬出来的亲兄弟,一个负责在外头充当苦主的说客,一个负责书写敲诈文书。

一高一矮两个胖子,个矮的那个见着谁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可那笑容里头仿佛是带着刀子,让梁布泉看得浑身发毛。照着面相推断,矮个子的那个,十有八九就是干耍嘴皮子的陈大膘子了。

冯三爷又干咳了两声,把桌子上的海碗端起来,刚把酒凑到嘴边,又叹了口气,把海碗撂了回去:“兄弟们,折了不少啊!”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猜不透冯三爷说话是什么意思,点头称了个“是”,又把嘴给闭上了。

梁布泉心说,这绺子里头能不少人吗?让老虎扒了皮的就足足占了三分之一,外加上对付那只老虎死掉的十来个崽子,整个绺子里的有生力量,恐怕就剩下不到二十人。

“咱几个出生入死这些年了,之所以想带着大家转行挖金子,实际上也是照着长远了打算。”

冯三爷顿了顿,拿眼睛盯着那个海碗接着道,“像老四说的,咱们占了这山头的时候,一向干的都是些个打家劫舍的买卖。这种活计,大家手拿把掐干得都熟了,可是眼下这口风太紧。传闻咱大清的小皇上,已经让人给软禁在宫里头了,现在真正说得上话的,是个腰里别着响的大将军。将军是啥,哥几个心里应该有数吧?那玩意可是掌兵有实权的家伙。说白了,他看咱们这几个胡子顺眼,当咱是苍蝇蚊子不愿意搭理咱们,咱还能有两天肉吃;但凡他哪只眼眶子看咱们发青了,到时候派兵下来,咱们这二十来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总瓢把子,你也不用和我们讲这些弯弯绕了!咱们都是粗人,听不懂又什么将军皇上的,您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干!”

梁布泉拿眼睛瞟着说话的金得海,他朝着冯三爷抱了抱拳,率先把碗里的汤子(酒)喝了个干净,拿袖子一抹嘴,接着道,“如果您说咱绺子里的人手不够,那咱今天趁着夜下山,去附近的庄里给您抓几个劳力过来,明个保证不耽误您开工!”

这人把话说得排场,直切主题,大有一副杜老四的模样,看起来倒真是个忠心不二的主。

可是冯三爷也没应他,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海碗:“人手吗……咱倒是不着急。大先生说了,这矿脉里头兴许藏着金……金啥玩意来着?”

“金精!”赵老瞎子仍是眼皮也不抬一下。

“啊对,金精!听说这玩意是金中重宝,是他娘的金子中的金子,比寻常的金疙瘩都得沉上不少。”

冯三爷没来由地叹了口气,“现在清兵和九里庄的人逼得又这么紧,我那意思是……”

一路跟着冯三爷的张老五抢着道:“总瓢把的意思是,明个下矿,凭咱们的人手,少说也得三五天才能看见大先生说的金精,那时候金子重了抬不动,如果再遇上清兵和九里庄的人两面夹击,咱们忙活了一溜十三遭,命保不住了不说,钱没准还得送到别人的手里。”

“那咋整?”

大小两个膘子对视了一眼,二膘子先开口了,“大当家的,依您的意思,这金子咱挖是不挖?”

大膘子怼了他一下,抢过话头接着道:“我弟的意思是,大先生不是在林子里头安排陷阱了吗?既然都做好埋伏了,为啥害怕金子到头来让人给抢了呢?”

“因为咱碰上的,是他娘的九里庄啊!”

冯三爷慢悠悠地又把海碗给端了起来,那里头就像是坐着个大美人一样,让他连眼珠子都不愿意转动一下:“他们人手比咱们多,还仗着有清军撑腰。不过万幸的是大先生站在咱么这一头,只有他才知道金精的位置在哪,又长成什么模样。我那意思是,能挖出金精就挖,挖不出来,他娘的放火给它烧咯!”

“烧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齐声道,“这么宝贝的东西,您要说不要就不要了?”

“没说不要……”

冯三爷这才把海碗里的汤子,给喝了个底朝天,“落不到我手里的,别人也他娘的别想要!”

梁布泉一直闭着嘴,听几个人绕着那个“金精”翻来覆去的念叨完。等绺子里的大会开完的时候,外头的天都有些见亮了。

赵友忠拍了拍梁布泉的后背,干笑了一声:“累吗,小崽子?回屋躺一会?”

梁布泉抻了个懒腰,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大小伙子能熬,就是这冯三爷可真能絮叨(啰嗦),屁大点个事,墨迹了这么长时间。”

正说到这,梁布泉转念又想到,刘干娘曾经提到过的那个赠药的“高人”。

这高人出入绺子恍若无物,很明显是绺子里面出了内鬼,刚才光顾着听冯三爷他们几个罗里吧嗦的一同通话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扔到了脑后,转头就要往冯三爷的屋里奔。赵友忠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没等梁布泉转过身呢,就一把给他的腰搂住了。

梁布泉不敢大声张扬,只能趴在赵友忠的耳朵边,小声道:“爹,你把手撒开,这绺子里头……”

“绺子里头有鬼,是不是?”

赵友忠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冯三爷为啥要啰嗦这么长时间?他是个刀尖舔血的主,做豺狼的,还能让豺狼给咬死咯?等着吧,明天咱就能看出来,谁他娘的是人,谁他娘的是鬼!”

梁布泉让赵友忠给说得一愣:“啥玩意?冯三爷都说啥了?他也没提叛徒的事啊?这都能抓住内鬼?”

赵友忠大笑着拍了 拍梁布泉的后背:“江湖上的花花肠子多了去了,学着点吧,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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