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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分,袁记者闻而出,1分多钟,coco气愤地回到包厢。
过5分钟,侯叡回包厢。
简静在笔记本上下关键:7点40分-7点45分,袁记者和侯叡可能有过接触。
第二个时间段就是8点25分开始,有人的举动时间线吻合。
她点关注监控中,其他人回来时的状态。
要把一个人勒死可并不容易,赤空拳的话,掌上应该留有勒痕才。她将录像调出截图,试图看清楚袁记者、经纪人和助理的行动。
出门时,有人都是右开门,符合她每个人右利的记忆,可回来时,还是都用右开门。
并且,每个人的心都没有异常,至少在监控下看不出有勒痕。
可不要忘了,袁记者的左心有一块敷料。假如他撕下敷料贴到右掌缘,他右利的习惯,也能避免留下勒痕。
同样能做到的还有女经纪人。
她长发盘起,用发簪固定。发簪可缠绕在勒索上,充当收紧的工具,如此便不需要太大的力道,也能将人勒死,且无有留痕。
不过,另一件事暂时排除了她的嫌疑。
在来来往往的走廊中,有一个女服务员离开了摄像头的范围,走到彼端。她叫来老板,找出了女服务员,问她做了什么。
女服务员回答:“有个顾客说要我们送点东西到厕。”
“女顾客?”简静问。
女服务员隐晦地说:“是的,她身体不方便,叫我们送点卫生用品。”
简静懂了。
“时间大概是?”
“我接到电话后马上就送了。”
她看了眼监控,道:“8点55分左右?”
“是的。”
“请把当时的情况和我复述一遍。”
女服务员叙述:“我走到卫生间,敲了敲女厕的门,面的人说进来,我开门,发现门被锁了,她改口说让我从门缝塞进就行,我照办了。”
“当时个厕的门都关着吗?”
“嗯。”
“有没有听什么异常的音?”
女服务员摇头。
“还做了什么?监控上你59分才离开。”
“洗台有点乱,我稍微整理了一下。”
“谢谢你。”
女服务员的证词,将经纪人的时间切割了,8点50分到8点55分无人证明,8点55分到9点之间,她必须待在女厕。接着助理和她擦肩而过,9点05分才离开。
距离经纪人离开的9点10分,只有5分钟。
助理拍门的过程中,极有可能尝试开门,如果9点之前侯叡已经被杀,门无法反锁。9点05分后再动,时间上太过危险,侯叡可能已经醉酒清醒。
这么看,袁记者和助理的嫌疑更大。
“吱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探出江白焰的脑袋。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进来吗?”
“当然。”她笑,“有事。”
江白焰溜进房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向熟人打听了下侯叡,不知道你有没有帮助。”
简静惊喜道:“快说。”
江白焰道:“他在业内的风评一般,爱耍大牌,演戏不敬业,交过女朋友,现在和一个老板接触得比较多,经常他家……”
他给了个“你懂的”眼,继续道:“有家公司想签他的影视约,经纪公司不大高兴,哦,了,据说他想换经纪人,接触了个炒作厉害,可评价差的家伙。”
“那他现在的经纪人怎么办?”
“炒了呗。他的这个经纪人虽然是小公司的,可为了捧他,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发达就踹人,实在过分了。”江白焰摇头不止,俨然十分瞧不起,“什么都过河拆桥,这次不摔,早晚也会倒霉。”
简静若有思,问:“那他和助理的关系怎么样?”
“侯叡开掉过三个助理了,这个应该也好不到哪吧。”江白焰猜测。
她问:“没有更深层次的关系吗?”
“不一定。”他八卦,“那个金主我听说过,学识渊博,什么嫐啊嬲啊,一切皆有可能!”
简静:“……你为什么会听说这个?”
江白焰做个鬼脸:“我的行情也好啊,比他好的多得多。”
“这事没必要分胜负吧。”她一头黑线。
他说:“在静静老师面前,我控制不住自己。”
简静白他一眼:“还有吗?”
“袁记者我也打听了。”他邀功,“专门找了拍我的娱记问的,为了这个,只好同意他明天多拍我几张照片。”
“谢谢你,不然再请你吃顿饭?”简静承他的情。
江白焰笑眯眯道:“只要能帮到静静老师,我就开心了。”
他痛快地说:“听说,袁记者拍到了侯叡和coco过夜的照片,可没发出来,不是拿钱换的,是金主爸爸直接找人压了下来。侯叡还把袁记者羞辱了一顿,说得非常难听,什么‘一毛钱也不会给你这个死狗仔’‘你搞我我就搞死你’,闹得特别难看。”
简静:“啧。”
好明显的杀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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