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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裙子是新的,穿过,没洗就换下了。
“是他送给郭亦芳的,她是穿着件裙子死的。”简静毛骨悚然,“他把衣服换了下,藏进了衣柜里,一直没有人留意。”
季风见她表情微妙,赶紧开个玩笑:“九年前,他还是个谨慎的家伙。假如穿在郭亦芳身上,肯定会引起怀疑,连我都得出,裙子有点土。”
简静:“……”
“我说错了?”
她:“深v翻领大碎花,确实是80年代的风格,不意味着没人穿,现在很多人喜欢复古风。”
“……咳。”季风清清嗓子,若无事,“难怪警没有发现异常。”
他转移话题:“他专门送给郭亦芳条裙子,有什么特殊意义呢?”
简静起了疑心:“你今天老喜欢提问我,不如你说说?”
“我说就我说。”他却十分爽快,沉吟片刻,,“送一个女人裙子,不像儿子对母亲,像男人对女人,可裙子太有年代感,表明他仍然没有逃脱童年的影响,所以,我的结论是——”
季风着她,一如既往直白:“他恋母。”
“那他为什么要对孩子么?”简静质疑,“男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吧,就算大儿子是自我映射,小儿子为什么也是同样的死法?他对死亡非常重,不可能偷懒,证明他一视同仁。”
季风像她问住了:“是啊,为什么呢?”
简静没吭声。
他问:“简老师,你怎么?”
“依我,”她冷冷,“你套我话。”
季风无辜:“有吗?”
“拆伙就直说。”简静没气,“大家各查各的了。”
“没有没有。”他赶紧递瓶水过去,安抚,“我就觉得你今天有新法,奇着。”
简静信他有鬼:“放屁。”
“真的,比金子还真。”季风哄她,“我昨晚上绞尽脑汁,就是没思路,简老师就不一样了,我得出你有点法,分享一下嘛,对不对,事不要自己藏着,要有团队精神。”
简静:“不。”
季风:“做人不能么小气。”
她给了个挑衅的眼神,一脸“你奈我何”。
季风扶额,半晌,谈判:“和你换行不行?我告诉你个你不知的事。”
简静噌一下站起,怒了:“什么意思,你还有事瞒着我?”
季风:“也不是瞒着你,忘记说了。”
“我要再信你,就跟你姓。”简静冷笑,“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她一手抓过手袋,以惊人的敏捷程度,绕过阻碍的人和物件,摔门而出。
季风:“简老师!”
大门敞开,冷风呼啸。
他:“留我一个人收拾啊……”
——不然呢?
简静快气死了。
说的一起查案,她把能说的都说了,足够诚意,可他呢?说一半留一半,时不时试探句,活像她已经刀疤男洗脑了,随时会黑化。
人和人之间能不能多点信任?
就算有些线索碍于规定,不便透露,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大家认识么久了,连通融都不会吗?
啊,气死了。
如此朋友,绝交算了。
晚上七点钟,万家灯火。
隔壁邻居家飘炖肉的香气,勾引胃里的馋虫。然而,得罪了同伴的季风,能一边啃饼干,一边收拾受害者的遗物。
东西贼多,干起贼累,感觉伤口更痛了。
时,电话响了。
他接起,含糊不清说:“老高?”
“哟,吃啥呢,香不香?”去年在黄金案中受伤的老高,早已恢复归,不怀意挤兑同事,“和漂亮妹子出门开不开心?”
季风:“我他妈一个人干苦呢,有话直说,是不是结出了?”
“哪有么快。”老高吐槽他,“全国dna筛选,排队都要排几天,我就和你说一声,报告过了,排上去了。”
季风郁闷:“么久,比协和挂号还难啊。”
“废话,协和几个医生,能做筛选的有几个?”老高,“而且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现在数据库里有犯罪分子和走失儿童的,不一定能比对到。”
季风倒是得开:“碰碰运气嘛,万一呢。我边也有进展,对照一下,说不定就能把人找出了。”
“啧啧啧,你对简老师的案子够上心的,休假还要跑外。”不八卦的同事不是战友,老高忍不住打探,“情况怎么样?”
季风感慨:“能怎么样,连环杀人犯的脑子都不正常。”
老高:“我不是问你个。”
“那你是问僵尸的案子?”他揶揄,“老子休个假都能破案,羡慕吗?”
老高一口气没上:“你他妈活该单身。”
“别啊,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季风一本正经,“你闺女说了,长大以后要嫁给我。”
老高勃然大怒:“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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