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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善做了一个梦,梦中她不停的奔跑, 整个世界漆黑而无光, 在她的头顶还笼罩着一张大网。
每当前方亮起一盏灯时, 她都会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有修白的, 有玉清的,还有妙灵等人的,但每当她跑向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在微笑的同时就会狠狠捅她一刀。
数刀之后,阿善血流不止, 于是她跑着跑着就停了。
当前方的灯光再次亮起时,阿善看到微笑冲她招手的妙月, 她站在原地未动,转眼间画面一转,阿善看到妙月对她招手的胳膊忽然没了,含笑的姑娘倒入血泊中, 正瞪着一双眼睛看她。
眼睛,到处都是眼睛。
一双双的眼睛开始在黑暗中出现, 阿善浑身僵硬呼吸困难, 在感受到一双手抓着她往下坠时,她压抑的尖叫再也无法抑制。
“啊——”
挣扎着从榻上坐起, 阿善的后背汗湿,额角的碎发也都湿透了。
正准备替她查看的南宫复被她吓了一跳,他扶住突然坐起的小姑娘安抚, 担忧问道:“世子妃这是怎么了?”
阿善的意识逐渐从梦中抽离,听到南宫复的声音,她眼珠动了动才回了神,摊倒在榻上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南宫复是今日刚刚回府的,一回来就被容羡拎到了清波园。昨日的事情他刚刚也听说了,虽说这房内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但南宫复进来的时候还是膈应了一下,更不要提昨日亲眼目睹容羡杀人的阿善。
“造孽呦。”南宫复摇着头嘟囔:“这么娇弱的小姑娘他也下得去手摧残,就不怕人家姑娘日后跑了不要他了么。”
他语速又低又快,阿善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好在阿善也没那个心情去好奇,大病初愈后她人受了惊吓还是病恹恹的,南宫复帮她重新换了药,见她半阖着眼睛说话也没什么精神,非常识趣儿的收拾好药箱离开了。
他走后,守在门外的妙灵很快就跑了进来,小丫头应该是之前哭过,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一进来就跪在了阿善的榻前。
“姑娘……”妙灵对于昨日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她带着哭腔道:“妙月姐姐死了,她被人从清波园拖出去时,双臂都没有了。”
阿善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然而当听到妙灵再次说起时,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昨日的血腥场面又侵入脑.海,阿善看着榻前的妙灵,最后只轻轻‘嗯’了一声。
妙灵睁大眼睛看着阿善:“姑娘?”
阿善也看着她,眼前这个看似单纯可爱的小丫头,又会是谁派来的奸细呢?经过昨日的事情,她已经谁也不敢相信了。
“你先出去吧。”阿善闭了闭眼睛,现在她谁也不想见。
“……”
连续两日,阿善的精神状况都不太好,她一直躺在榻上像是睡不够般,柔弱无骨又过于安静。
又一日清晨,修白来唤容羡去上早朝。
容羡起身时,刚好惊醒了沉睡中的阿善,她睁开眼睛睡意未散,一句话不说就只是盯着床帐看,容羡扫过一眼从容拿过朝服,他本不想理会的,但不经意间看到阿善灰蒙蒙的眸色,临出门前,他又折回了榻前。
“南宫先生说,你的身体已经好了。”明明她现在乖乖巧巧的样子是他最想要的,但等到容羡真正得到后,却忽然心生烦躁并不觉得满意。
冰凉的指腹沿着阿善的眉眼轻轻游移,容羡倾身靠近的时候,阿善眼睛都不眨一下。呼吸交融之际,容羡忽然用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出去走走吧。”
他淡声道:“今日天气不错,若是你想外出,天黑前回府就可。”
很静。
……手掌之下的小姑娘安安静静,没能给他半分回应。
皱了皱眉,容羡移开手掌时才发现,阿善眼眸轻闭竟然又睡了过去,他自知阿善平日里活泼并不是爱睡之人,轻轻抬手帮她抚了抚头发,他只觉得心中那股闷燥越加难忍,唯有让阿善再次睁开眼睛看他,他才能舒服。
“主子。”门外修白又敲了敲门。
容羡动作轻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收了回去,静立在榻前又看了阿善一眼,他推门出去时对修白道:“再让南宫先生过来看看。”
他忽然觉得,还是闹腾爱说话的阿善更让他自在。
容羡走后,南宫复没一会儿就拎着药箱来了,他进来时阿善正坐在榻前梳头发,她晃荡着小腿看着情绪不错,完全不像刚才木然傻愣的模样。
其实阿善哪里是病还未好,她分明就是不想理容羡,闭着眼睛不愿意搭理他。
同南宫复聊了两句,南宫复问她:“世子妃难不成想一辈子都用这种态度对世子?”
一辈子实在太大了,阿善觉得这个词真得不适合用在她和容羡身上,顺了顺自己梳好的长发,阿善有些茫然道:“先生怎么知道我能同他有一辈子?”
阿善没打算还能和容羡长久的处,经过妙月的事情,她已经清楚看到她和容羡的界限。
这几日,阿善不停回想妙月的事情,她发现自己曾有很多次机会能发现妙月的不对劲儿,但都因为她过于低的警惕心而错过机会,反观容羡,阿善想,他大概在长公主府就看出了妙月与顾惜双的勾结,但却放任她一次次作恶。
他不提醒阿善,阿善不怪他,毕竟这人本就无心不是什么善人,但阿善是真的接受不了他当着她的面杀人。知道他视人命如草芥是一回事,但亲眼看着他杀人又是另一回事。
作为穿书而来的阿善来说,她真的接受无能。
阿善连妙灵都不敢信了,更不要容羡身边的南宫复,而南宫复大概也是看出了阿善对他的戒备,他笑了笑主动结束对话,拎起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劝阿善:“老夫离开的这些时日,虽不知你与世子发生了什么,但世子的改变老夫都看在眼里,他比以前要在意你了。”
在意是什么?关键时候能保命吗?
阿善笑了笑没有应答,她放下梳子,在南宫复推门时又想起了一事,“先生请留步。”
“若是相爱之人感情深厚,哪怕是双方失忆了,那么再次见面时也总归会产生些不一样的情愫。您觉得这句话对吗?”
南宫复回头瞟了阿善一眼,“这话世子妃是从哪儿听来的?”
阿善想了想,回:“话本上看来的。”
南宫复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呵呵道:“话本之言不可信啊。”
“老夫行医多年救治病人无数,有关失忆症的病人也接触不少,他们无一例外惊恐难安,哪怕是双亲,也难以短时间取得他们信任,更不要说什么虚无缥缈的深厚爱意。”
“听老夫一言吧。”
南宫复留下最后一句:“人世间最难求的就是真爱,所谓刻骨铭心的爱意,真正成全的又是几人?”
要么一人深爱,一人逃离;要么双方纠缠,天地难容。与其求一份刻骨深爱,倒不如平平凡凡简单就好。
吱——
房门闭阖,空荡荡的屋内就只余阿善一人。
南宫复以为阿善还存着小女孩儿想要的刻骨铭心,放不下玉清,却不知道情爱对她来讲根本就不算重要,她刚才所问之话,是当初容羡在书房讲给她的。
那个时候,容羡口口声声说这话是南宫复讲给他的,他骗了她,也在戏弄她。
阿善是在妙月死后,才知道有关她与玉清的传言。
那些风言风语随着妙月的死亡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弥漫的更加嚣张。南宫复走后,阿善总算出了房门,她抱着雪兔在南安王府随意游走着,在路过某处地方时,听到里面传来尖锐的叫声。
“怎么回事?”阿善虽然也吓了一跳,但没妙灵反应激烈,她抖着肩膀眼睛不敢往那院落中看一眼,明显是知道什么。
听到阿善的问话,她纠结了片刻,对阿善小声道:“自妙月姐姐死后,王府中又死了不少人。”
怕阿善误会,她迅速解释:“不过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的,就是他们在背地里诋毁姑娘和玉清侍卫的清白,世子爷明明已经下令不准下面的人再提这件事了,但还是有些嘴长的人在偷偷传……”
“今日修墨大概是又抓到一些嘴长的人,奴婢听说,世子爷是要拔了他们的舌头。”
阿善摸了摸怀中软软的小兔子,沉默了片刻道:“我们走吧。”
容羡回府的时候,阿善正在草坪上蹲着看小兔子玩。她最近瘦了许多,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肢变得更加纤细,容羡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有暗卫上前汇报:“世子妃刚才路过了刑堂。”
容羡表情淡淡,他嗯了一声,问:“她说什么了。”
“世子妃什么也没说。”
容羡挥手让人退下,他抬步走到阿善身侧时,阿善脸颊贴在臂弯还在想事情,他突然的出声吓了她一跳,仓促抬头,对上男人满含深意的双眸。
“你在想什么?”
阿善还是不太想和他说话,主要是她现在看见他就后背发寒。摇了摇头,她垂着头看着地面道:“没什么。”
容羡不太满意二人之间的疏离,见阿善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看他,容羡脸上的表情淡了一分。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他弯唇冷笑,忽然一把将人扯了起来。
“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呢?”如愿搂住阿善的腰身,容羡把人紧箍在怀中。
这是他几日前就想做的事情,他一边搂着她一边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怪我没提前处置妙月?”
阿善还真没怪他,她挣了挣没有推开他,只能干巴巴解释着:“我没有怪你。”
容羡不太相信,阿善只能再次解释:“妙月的事情只能怪我自己傻防不住小人,你当初若是提前告知我自然是好的,但是你不说也没什么错,毕竟咱俩没什么情分可讲。”
瞧瞧这话说的,阿善以为自己将容羡分的很清,却没能将二人的关系算在一起。她作为他的世子妃,保护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可她竟然没有半分这方面的意识。
容羡本就情绪不高,被她这么一解释,只感觉心中的郁气膨胀难化,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他之所以不帮她,就只是因为他之前不在意她,觉得她只要不死吃些亏也没问题。
这些时日来,他如同看戏般看着阿善在局中跌爬,当他对她终于有些了感情时,他想着等她摔够了,乖巧扑到自己怀中也挺好,再后来容羡就发现了她对玉清的迷恋,于是他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她人世险恶,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容羡以为,大受打击的阿善从此会乖乖巧巧的守在他的身边,他还是喜欢看她笑喜欢看她缠人,但没想过她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更没想过她会说出不在意这种话。
容羡怎能不懂?她所谓的不在意,其实就是没把他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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