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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因为西金的惊扰,阿善险些忘了自己着急回来是要干什么。回到院里她正想去找鸢公子,想起自己的恐怖猜测,她决定先回房间拿把防身匕首再去找他。
“你怎么在这儿?”推开自己的屋内,阿善毫无防备在屋内发现了鸢公子。
惊讶之下她还以为是自己走错门了,退出去看了一眼她又回来,有些不高兴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
相貌普通的鸢公子面无表情的看向她,“你刚才去哪儿了?”
阿善想要上前拉他又不太敢,她踌躇在门口没什么底气回道:“你管我啊,咱俩又没什么关系。”
鸢公子眯了眯眼笑,“你是我妻子怎么就没关系了?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阿善一惊,有一瞬间还以为是容羡附身了。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她隔着一段距离她指着鸢公子的鼻子道:“你是谁?!”
鸢公子默了一瞬,明明是那么普通一张脸,但他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硬是会让人有种不凡的感觉。阿善紧紧盯着他看,很快就听到鸢公子用不是容羡的声音轻声问她:“香香你怎么了,怎么连夫君都不认得了?”
看来这是又犯病了……
阿善站在门边还是没敢靠近,鸢公子见状抬步走了过来,在阿善拔腿想往门外跑时,他搂住阿善的腰身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怕夫君怕成这样?”
鸢公子继续犯着病,他不顾阿善的挣扎把人抱在到腿上,坐在椅子上,他摸了摸阿善的脸颊好笑道:“香香怕什么呢,难不成夫君能吃了你?”
“我不是你的香香……”阿善很是头疼,她抵抗不了鸢公子的力道就只能被迫坐在他的怀中,鸢公子的体温很是炽热,与容羡的冰凉并不相符。
是不是男人都有霸道强势的坏毛病?
阿善是真的可怜,穿书后亲密接触过的人只有子佛和容羡,偏偏这一个两个的性子差不多还都不太正常,至于修白修墨就不用说了,也就玉清温柔好脾气。
想起玉清和最近认识的北吟,阿善对男人还是抱有一些希望的。
她微弱又挣扎了一下,鼻间是男人清淡的气息,这气息钻入阿善的脑中仍旧让她觉得熟悉。
“我……可你摸摸你的脸吗?”阿善小声提出要求,不弄清这人到底是不是容羡,她实在是不放心。
鸢公子应该还在发病中,对于阿善的话有求必应,听到她想要摸他的脸,男人低声笑了笑搂着她,“就算为夫宠你,那也不能让香香别摸吧。”
“这样吧,你让夫君亲一下,夫君就让你随便摸好不好?”
在阿善这里,就算她分不清这人是不是容羡,那也不能白让人占自己便宜。近距离之下,她发现这鸢公子虽然相貌普通但眼睛深邃黑亮十分漂亮。
阿善还发现,鸢公子的这种惊艳只会在靠近他时才能发现,远距离下看他,他那张脸仍旧十分普通,让人扫一眼就能忘记。
眼看着面前这张脸越靠越近,阿善挣脱不开他就只能一爪子按在他的唇瓣上。
软软的掌心与柔软的唇瓣相贴,及时止住了鸢公子越靠越近的脸。因为阿善的易容术还没到能掩盖眼睛的地步,所以她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很软很无力道:“你不准亲。”
鸢公子眼睛暗了暗,看着怀中人的样子忽然就收紧了怀抱。
其实阿善的抵抗不仅没起到作用,反而让鸢公子越来越想亲近阿善。去拉阿善的手腕时,他听到小姑娘传来一声抽气声,鸢公子这才发现阿善白嫩嫩的手腕红了大片,指印明显。
“怎么回事?”鸢公子皱了皱眉,用左手托住了阿善的后颈。
他这话问的平平但莫名就让阿善感到了压迫感,脖子被迫仰高时她不由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受不了和陌生男人的近距离亲密,她开始踢蹬挣扎,大概是怕她伤了,鸢公子总算是放开了她。
“出去出去!”阿善现在悔死了,她就不应该带这么个人回来。
在把鸢公子轰走后,阿善决定去找花姐打听打听,让她赶紧帮自己把这神经病送出去。她怕自己再和这男人待几天,清白都要没有了。
“……”
入夜后,夜色越是暗沉南风馆内就生意就越好。
阿善所住的院子离南风馆不远,所以馆内通亮的灯光尽数落入院中。在一派安静中,一扇房门悄然打开,鸢公子踏着这片淡光出来仰头看了眼馆内,眨眼的功夫,在暗处就多了一个人。
“如何?”声线变得低沉悦耳,熟悉中带着刻意的压低。
隐在暗处的人恭敬回道:“这南风馆的确不属同势力,属下发现个有趣的现象,馆内的老鸨是大皇子的人,但她手底下最信任的却是二皇子的人。”
鸢公子应了一声,“容络与容辰在这里有多少人?”
他们来时为了不引起注意带的人并不多,想要顺利离开这里并不容易。
暗卫正要搭话,耳边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阿善睡眼朦胧的开门出来,在看到院中的人时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谁?”
黑影自阿善开门的那刻就消失了,鸢公子站在光影中侧身,冷冷淡淡回:“是我。”
“你是……鸢公子?”
阿善怀中抱着一床被子,她关上房门走到院子中,站在与鸢公子三步之远的距离中,“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觉?”
鸢公子弯唇笑了笑,薄唇幽幽吐出:“思及娇妻,彻夜难眠。”
阿善总觉得他这会儿变得怪怪的,但听到他的话时她松了口气,“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你的香香。”
鸢公子不答,而是转身用漆黑的瞳眸望着阿善,目光从她倦懒的面容落到她怀中抱着的被子上,他似笑非笑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抱着被子跑出来做什么?”
阿善‘啊’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支吾了下没找到理由。
谁能想到这鸢公子半夜不睡觉会站在院子里,她该怎么开口解释呢?
难不成她要说夜里她睡不安稳总担心某人会撬窗钻她房,所以抱着被子出来想要找柳三娘去凑合一晚吧。
就算她不说,阿善也总觉得这位鸢公子是看穿了她的用意,挠了挠头仰头看了看月亮,她特意岔开话题道:“呀,今晚这月亮还漂亮啊。”
鸢公子不看月亮就看她,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儿他才发现阿善穿着单薄衣领微敞,就连宽长的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之上,小胳膊笔直肤白。
目光落在她领口内的小巧锁骨,白嫩嫩的皮肤上还被叮了颗粉嫩嫩的痘痘,气息忽然就冷了下来,鸢公子淡声:“顾姑娘穿的倒是轻薄。”
阿善反应迟钝,第一瞬间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拿手扇了扇风,她随意时语气不由就有些娇:“热嘛。”
要不是因为这个时空不允许,她都想穿吊带小裤裤睡觉了。
“热就能在男人面前穿成这样?”语调一变,鸢公子眸中一寸寸结了冰。
看到阿善抱着被子去别的房间睡,他正要夸她还存着些警惕性,谁知这话还没出口她这又是穿着单薄又是冲着男人撒娇发嗲,何况站在她面前的还是个只认识了一天的男人。
“回去睡觉。”男人声音越发的沉冷。
阿善被他凶的一愣一愣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男人就突然变脸了。
她穿的就只是睡衣啊,在屋内别说是袖子挽上去了,就连裤筒也撸到了大腿上,这么热她怎么乐意怎么来,再说出来前她也没想到这院子中会有人站着。
阿善觉得委屈,阿善还觉得这鸢公子不管是犯病还是不犯病都惹人讨厌。
十分有自尊的阿善完全不接受鸢公子对自己的训斥,她抽了抽鼻子顶他:“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
“我就喜欢这么穿怎么了,我热怎么就不能穿不成这样了?别说是你,就是别的男人看到我穿成这样他也没资格凶我,我又不是气包子干嘛要受你的脾气!”
还没人敢这么顶撞他。
鸢公子被她气笑了,他靠近她一步低眸看着她,声音忽然放轻:“你还想让哪个男人看到你这么穿?”
阿善后背开始发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害怕了,但是嘴上不饶人,“反正让谁看也不让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鸢公子:我醋我自己。
阿善:你有病,他有病,你们都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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