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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李素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转身，目光落在李心意身上。平静的美眸，却让李心意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李素衣的眼神，让李心意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
素衣姐姐这么盯着她看干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李素衣缓缓转移了视线。
“哦。”
不知为何，李心意暗自松了口气。
“走吧！”
李素衣迈开步伐朝着前面走去。
李心意回过神来，赶紧跟上了素衣姐姐的步伐。
……
先前原本的院落中。
石室内。
直到李素衣离开许久之后，这位老人才缓缓起身，离开了暗道。
房间内，他缓步来到了书架前，目光在书架上扫视着。
“掌门！”
房间门开了，先前开门的那位女子迎了上来。
“盟主呢？”
“已经走了！”
女子犹豫了一下：“掌门，盟主她，她这一次来，有什么目的啊？”
“她找我要个答案！”
“答案？”
女人一怔，什么答案？
他们掌门多年前就已经不理江湖事了，她还记得，当初这位盟主尚且还不是盟主时，便曾经来拜访过他们掌门。
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了。
这一次突然上门，又突然匆匆离开。
云里雾里的！
“一个困惑了她好多年，也困惑了我许久的答案！”
脑海中，无端浮现出了刚才那张脸。隐约模糊，又隐约有些熟悉，给他一种不确定感。
老人的目光在书架上扫视，不多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的某一处角落。
紧接着，他缓缓从那角落里取出了一本书，轻轻的拍打扫去上面的灰尘。
“已经很多年没看过了！”
老人缓缓低头，凝望着这本书。
“掌门……”
女子脸上略带几分担忧之色，道：“现在江湖都在传，这位李盟主恐怕在下一盘大棋，如今就连那正一门都被她掌握在手中，武林中人人自危……她这一次来找掌门您，恐怕……”
老人则是显得很平静：“我已经不过问江湖事多年了！”
女子微微低着头。
“而且……”
老人眼神中仿佛有几分追忆：“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这一次，恐怕是我与她最后一次见面了！”
似乎感慨着，老人缓缓的翻开了手上的书籍。
这本书书籍上，记录着很多的事迹。老人的目光在书籍上缓缓扫视上面的一字一句。
片刻后，老人仿佛是察觉到什么，眼神瞳孔猛然一缩。
“掌门，怎么了？”
女子注意到掌门的反应，连忙追问道。
“这……”
老人指着书籍，眼神逐渐兴奋起来：“我发现了，我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
女子有些不解，目光落在书籍上，瞧见上面记录的正好是十几年前北齐的事宜了。
当年北齐灭亡，关于北齐的情报几乎毁于一旦，仅剩下来的那些情报都十分珍贵。
此时这上面记录的，正是当年北齐国破后，关于北齐皇室的一些秘闻。
“北齐皇帝战死，皇后自缢，剩余其他妃子几乎都没有好下场。整个北齐皇室被抓捕屠戮殆尽，几乎惨遭灭顶之灾……”
“然而，北齐当年的皇后临终前身怀六甲，生下了北齐唯一的血脉。随着北齐国破，这一血脉下落不明，始终无人得知！”
“大昭派出了无数高手，想要调查那血脉的下落，却始终无果。这么多年来，民间一直有个声音，北齐那唯一的血脉还活着！”
“……”
女子看着上面的情报，面露几分疑惑之色：“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这些情报，如今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重点不在这上面，重点在这……”
老人指着书籍上的一行话，语气忍不住的激动：“当年北齐为了救这唯一的血脉，整个皇室的太监宫女侍卫牺牲了无数人，才保下了这血脉。当时北齐皇宫内仅剩的高手，将北齐血脉混入人群中分开带走。但谁敢断定……北齐的皇后只生了一个？”
女子一怔：“什么意思？掌门你的意思是……”
“许多年前，我曾经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老人缓缓闭上了眼睛：“那一年，我曾去过北齐，见到过北齐存活下来的一位太监总管。当时曾经听他说起，北齐皇后恐怕生的不只是一个！他身为北齐皇室的太监总管，自然不可能风言风语……”
“不过当年，我并未在意！当年天下人都不在意，大昭碾压灭亡了北齐，剩余的余孽迟早都会被屠杀殆尽……”
此时，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年，我也曾见过那位北齐皇后！”
“她是我见过天底下，最母仪天下，端庄大气的女子。她的眼神，她的容貌……”
老人枯黄的脸上多了一丝兴奋，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精光。
“就跟先前盟主带来的那位姑娘，有些相似！”
“什么？！”
女人一惊：“掌门，你的意思是……”
“那位女子，多半就是北齐当年的血脉！”
想通了一切，老人如释重负。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那位女子从容貌上来说，除了容貌颜值之外，其余跟当年北齐皇后并没有太多相似。
不过，有些东西可以掩饰，有些东西却无法掩饰！
她身上的气质，以及那双眼睛都出卖了她。
只是……
很快，老人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怀疑李素衣才是北齐的血脉。这些年来，她调查到了许多眉目。
而李素衣，也从未否认过这一点。
这些年来，李素衣一直都在让他暗地里调查这件事情。
这一次她带李心意来，想要的答案，就是确认一下她的身份。
只是……
如若北齐皇后当年真的不只是生下一个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
李素衣与她带来的那位姑娘是亲姐妹？！
但是……
老人微微皱眉。
无论是神态和气质上来看，两人似乎都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怎么，还是有些奇怪？
哪里不对呢？
如果要说气质神态的话……
这一瞬间，老人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个雷电霹雳。
刹那间，他浮现出了一个极其恐怖大胆的念头。甚至此刻，他连身躯都几乎没站稳。
“掌门，掌门你怎么了？”
一旁的女子瞧见自家掌门的神色，察觉到了不对。
“准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老人沉声道，那深邃的眼神底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而一旁的女人也愣住了。
掌门要出门？
掌门已经有几年没有出过门了啊，甚至连从石室出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今天，掌门竟然要出门？
看掌门这神色……
出，出什么大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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