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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六日上午九点
火车停在了国际平等联盟控制区域内,最接近斯德尔王国的城市中。
经过快一天的相处,同行的八人对彼此都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进行了初步的磨合。
其中宣传部的奥斯卡最好说话,其次是负责安全的康妮,再然后是斯图亚特、昆廷。不过饶是不怎么说话的昆廷,在维拉克的引导下,也讲了讲自己的过去,让大家对这个看似冰冷的人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
“来,我拿行李吧。”下车时,奥斯卡热情地帮着几人拿行李。
但因为此次会去很久,大家都拿了大包小包的,也不好意思让奥斯卡接手,最终还是各自拿着各自的出站同接应他们的同志汇合。
“您好,维拉克同志!”辛巴顿市分站站长弗农带着几名同志特来接待一行人。
“您好,弗农站长。”维拉克和弗农握手,随后介绍了一下身旁的几人。
“各位好。”弗农请着众人上车,“我已经给大家安排好了住处和饭菜,跟我来吧。”
“巴什分站的同志们还等着,我们也不好意思在路上浪费过多的时间。”维拉克不打算在辛巴顿市多做休整,他们还没那么矫情,“这个点不早不晚的,我们在这里随便吃口饭,就麻烦您安排车送我们出发吧。”
“这样啊……行,照您的意思来。”维拉克一队人肩负着重任,弗农站长便顺着他们的意思,先是带着八人吃了些饭,随后刚到十点钟,就安排了车辆送他们前往夹在布列西、斯德尔中间的黎塞联邦,和那里的同志们交接。
出了辛巴顿市,就代表着离开了国际平等联盟的势力范围,进入了政府军活动的危险地带。
因此,他们的行进条件变得恶劣不少,出辛巴顿市的时候不得不选择按老办法躲在了货车里,以应对可能遇到的巡查。
就这样,货车一路颠簸着绕开了戒严的城市,于深夜抵达了座宁静祥和的小镇。
一行人的身份太过敏感,不论镇民得知情况后会怎样对待,都势必会给这座小镇带来麻烦,所以维拉克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在车厢里熬一宿,仅让司机同镇民接触,解决补给的问题。
二十七号一早,货车继续前进,在二十八号下午的时候进入了布列西约瑟郡境内。
约瑟郡的茨沃德市是维拉克的故乡,同时因斯德尔王国、卡斯特利亚帝国先前在不远处争夺马西地区,导致布列西政府军主要集中在了这里。
可以说,他们现在算是真正到了政府军的地盘,遇到巡查的可能性变得极高,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抓起来。
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随着行进的艰难、危险的剧增,也逐渐沉重。
“维拉克同志。”
昏暗摇晃的车厢里,奥斯卡担忧地叫道。
“怎么了?”维拉克习惯了藏在货车货厢中,正闭目养神默背巴什语。
“我们……是不是应该想想对策?”
“什么对策?”
“这里到处都是政府军的人,万、万一我们被他们发现了,该怎么办?我们应该先想好解决办法,要是真发生了这么倒霉的事,也好及时化解危机。”奥斯卡加入国际平等联盟才几个月,没出来执行过任务,也没经历过什么危险,自进入约瑟郡境内,他就开始沉不住气了。
没等维拉克开口,斯图亚特哼了一声道:“怕什么?司机同志经验丰富,还有维拉克同志坐镇,我们不可能有危险的。”
“也不能这么说。”维拉克都没斯图亚特这么自信,“尼尔同志熟悉地形,让他开车送咱们过去最为稳妥,但不代表就没有发生危险的可能。至于我,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挨上一枪照样会死,真有什么大麻烦的话,我上和你们上没有区别。”
“这……那我们是不是真得想个对策啊?”奥斯卡追问。
“随机应变。”维拉克回了四个字。
“随机应变?这……”奥斯卡心里没底。
“足够了。”斯图亚特仍然神情自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康妮也笑着安抚道:“出了问题有我,不用怕。”
“我、我没怕。”奥斯卡不想在康妮面前留下一个怂包的印象,强撑着辩解了一句后,再也没有问过这件事。
昆廷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靠在角落里闭着双眼,一句话也没说。
距离抵达黎塞联邦差不多还有两天的时间,维拉克没在路上闲着,让克拉克帮着巩固自己的巴什语。
……
三十号晚上,货车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茨沃德市附近,接下来只需绕过茨沃德市,再朝东面行驶两个小时左右,就能脱离危险,同黎塞联邦的分站同志们碰面。
“维拉克同志,这里就是您以前住的地方吗?”奥斯卡蹲在车尾,将遮货厢的布子拉开一角问道。
漫长无聊的路途上,几人都听维拉克说起过他以前的事情,自然知道茨沃德市与维拉克的联系。
维肯季、奥古斯特两人跟着凑了过去,看向一边灯火通明的小城。
“对。”维拉克有想起身过去看看的想法,却没有付诸行动,“只不过我没住在城里,一直生活在外围的贫民区。”
“您以前在这里做照相师?”斯图亚特也来了兴趣,往车尾挪了挪,望向茨沃德市。
“嗯,做了几年,算是在贫民区里活得还不错的人,能有钱住得起单间……尽管单间是个只有几平米的笼子。”维拉克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您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吧?不想再去看看?”斯图亚特问。
维拉克坐在里车尾最远的位置,平静地道:“我是很小的时候一个人流浪到这里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茨沃德市人。虽然也住了二十年……可真要说想这里吗?我好像确实不想。”
“您在这里就没个朋友什么的?”
“当时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跟我去了来泽因,后来一个死了,一个加入了我们,就是咱们出发那天结婚的诺德。”维拉克道。
“这样啊……”
“另外说来也巧,我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就把来茨沃德的那天,定成了我的生日,即七月一号。”维拉克笑道,“明天正好就是七月一号,是我来茨沃德市的二十年整。”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看向了维拉克。
克拉克先道:“所以明天是您的生日?”
“一个自己定的日子,算是吧。”维拉克耸耸肩。
“都二十年了,什么算不算的,这就是您的生日!我们明天给您过生日!好好庆祝一下!”奥斯卡把维拉克小时候随便定下的日子看得很重要。
“对了,过完生日,您就几岁了?”新认识的几个同志还不知道维拉克具体的年龄。
维拉克道:“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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