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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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却是恰好不过的了。羌骑兵虽然被吴凡一箭shè死四千余人，但剩下的五千余人已经发动了枪锋突击，如果吕玲骑带着迅骑兵赶来，这会儿只怕她手下的迅骑兵已是十不存一。

在这之后，成宜等旗本八骑已经率领三万马步军反扑回来，颜良、文丑、李湛三人所率领的三万骑兵部队也经由城北门进入城中，周泰、文聘、李湛三人又率一万余名士兵攻入宫城太守府。

在此三方面军势作用下，城内的马腾军纵然皆是精锐，又有羌骑兵助阵，也是士气大跌，回天无术。何况，张绣虽然在这次伏击战中，由于心中有愧，而没有直接倒戈攻击马腾，但他却将手下五千余名重骑兵带到了别处，脱离了这场战斗，令马腾军本来就不是很多的伏兵更显人单势孤。

此时，luàn军中的马腾，身负数箭，左冲右突，根本无法回返城中。手下一万名羌骑兵已经仅剩几百人，再这样拖延下去，连逃出城去都将变得没有可能。马岱这时恰好率领本部重骑兵赶到这里，见马腾仍然打算冲回城内，马岱急忙止之道：

“叔父，洛阳城已被吴凡军团袭取，更有韩遂部下八骑叛变相助；叔父不要再试图夺回了，快与侄儿逃出城去”

马腾听说韩遂部下叛变，先是震惊不已。转而又摇头道：

“我此时回去并非为了夺回洛阳，实为孟起也”

马超由于被吴凡卸掉了一只胳膊，这段时间一直处于重伤状态，回到洛阳后就一直在府中休息。马腾之所以想冲回城中，其实是为了把马超救出来。

马岱想了想道：

“叔父不必担心。堂兄久经战阵，虽有重伤在身，想必不会被luàn军所伤。此时回返城中已是无望，再牵延下去只会白白送死，叔父还是快随岱儿冲出城去吧”

如此一番劝说，马腾终于放弃回返城中的想法，和马岱一起率军突出洛阳城，汇合城外的马腾军，往长安方向逃了下去。

至于马超，倒是果真如马岱所说，并没有在luàn军中受伤。在手下护卫兵的保护下，趁着夜sè，四处húnluàn，马超这一行十几人径直向着相对比较安静的南城门逃去。

途中，经过大牢门口，正见杨秋等人将牢内的韩遂放了出来。马超此前只知道韩遂被他爹马腾打入大牢这件事，却是不知此乃马腾的苦ròu计（马超重伤在身，不可能去率兵伏击，马腾也就没和他说起这个计划）；此时见韩遂被部下放了出来，马超只以为是韩遂部下暗中串通吴凡趁luàn劫牢，因此大喝一声直取韩遂

前面说过，马超被吴凡差点摔死，落下后遗症，变成莽撞性格。此时在自己兵力微寡，又是形势对己军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仍然主动自暗处现身攻击韩遂，就是其莽撞性格的最好诠释。

本来韩遂在杨秋等人前往牢中解救自己的时候，就已是在大惊之下，与杨秋细说了马腾的伏兵之计。杨秋等人面面相觑，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处之。韩遂却是让他们随自己趁luàn逃出城去，回到长安，主动向马腾请罪。

韩遂与马腾有兄弟之情，这样的想法自然是无可厚非。但是，杨秋等人就不同了，他们是跟着韩遂hún的，马腾如何他们并不关心，自然是更不想回去向马请什么罪。

万一马腾要是不肯原谅，他们这些人肯定是要掉脑袋。本来就对马腾没什么感情，再加上性命没有保障，让杨秋等人对韩遂所说的这个逃出城去再主动请罪的提议并不赞同。只是碍于韩遂是他们的头儿，不好直言反驳罢了。

而马超，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喝一声后，马超以独臂挥手中佩剑，径直砍向韩遂。

韩遂一边惊然躲闪，一边口中急问：

“侄儿何故伤我？”

马超这时气火填xiōng，哪来得闲心和他细细解释，只恨道：

“我岂是只要伤你？我恨不能将你生吞活剥”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躲数个回合，期间杨秋等人站在一旁看着这番场面，随后又互相看了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在这之后，韩遂有一次在马超出剑后躲得迟了些，被马超刺到肩膀，杨秋等人立即一拥而上，手中武器一齐向着马超招呼过去

一直在说“杨秋等人”，可能有朋友会有疑问，前面不是说“成宜等人”来表示这旗本八骑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换“代表”了，成了杨秋等人了？

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成宜、马玩、梁兴三人率领一部分士兵和吴凡军处在一起。余下的杨秋、程银、李堪、侯选、张横五人，则来此解救韩遂，因此将这几人称之为“杨秋等人”。

这么单独提出来说明一下，只是为了让大家看得明白，并没有什么玄机藏在其中。

回过头来再说杨秋等人，齐挥手中武器向马超招呼。那马超虽然被卸掉了一只胳膊，又重伤在身，至其武力值低到仅有65点。但是，马超的武力值之所以骤降，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失了一条胳膊所至，而他的速度和敏捷等方面，却是并没有因此降低多少；只是受伤势影响，剧烈活动间会伴有剧痛，因此略有降低罢了。

于是，五人的武器虽是尽往致命处招呼，却是并没有要得了马超的命，只令马超踉跄后退间，身中多伤，血流不止。杨秋等人见状，正yù上前再攻击马超，被韩遂急忙喝止。

而马超则在杨秋等人被韩遂喝止的这个时候，向众人咬牙切齿道了一句“尔等匹夫之辈，我誓杀汝”。随后就在卫兵的搀扶下，逃走了。

韩遂现在真是有口难言。有心埋怨杨秋等人不该出手，不过又一想，他们毕竟也是为了救自己，并无过错。又想向马超解释，可马超根本听不进去不说，此时已经在夜幕下不知跑到哪去了。

无可奈何之际，韩遂只得连连叹气。杨秋和身边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上前对韩遂道：

“都督大人，如今事已至此，无法挽回，都督大人还是早做打算吧。”

韩遂默然道：

“还得怎样打算？自然是逃出城去，回到长安，我与尔等共同向寿长请罪。”

李堪在一旁咕哝道：

“都督大人与马腾结拜兄弟，那马腾必然不会加害都督大人。可是苦了我几个，届时必定人头不保。”

李堪这话一说，几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状。韩遂细想了一回，也觉是这个道理，马氏父子性情刚烈，本来这次伏击吴凡的计策不但没能成功，还丢了洛阳，手下这八骑若是前去请罪，就已是很难保住性命；如今再加上他们将马超伤了，回去后必定难逃一死。

程银这时上前一步，竟是跪在韩遂面前，低着头，将手中佩剑举起道：

“都督大人如果执意要我们回去，就请直接砍下我们的人头，将之带回去吧。如此，马腾必会对都督大人厚加赏赐。我等跟随都督大人多年，并无甚么大功，如今若能以项上人头换得都督大人富贵荣华，则我等泉下有知，也是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