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团团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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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你也不用总是担心。等到将费雷特他们一行人，安全送到瓦西塔斯城以后，我就准备动身南下，前往帝都弗雷恩斯。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人类之都弗雷恩斯看看。”

老沃甘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似乎很难在一时间做出决定。

“话说回来，之前你提到过那头室女，还有那群雾女。她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怪物一样，难不成人类皇室一直都在孕育这种怪物？”

涅法雷姆想了想，安静的望着眼前缓慢燃烧的火焰。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们已经是没有形体的死灵了。这群因为不幸而成为陪葬的侍女，在死后怨憎的灵魂无法得以解脱，这也是皇室用来保护皇室陵寝的一种手段。但相比于室女，雾女的存在就极端的不同，它们拥有较为完整的自我意识，并且不存在真实的形体，至于她们是如何诞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两种怪物……本身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斜瞥了一眼不远处帐篷里的灯光，涅法雷姆突然低声说道。

“很久以前，我曾经偶然见到过一头与几乎完全成熟的室女。被死亡气息彻底浸染的室女，完全沦落为一头只剩杀戮意识的怪物，任何生者胆敢靠近她，都会被她彻底绞杀。而且不同于真正的死灵，这种怪物本质是无法用应对死灵的手段来应对他们的。”

老矮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表情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涅法雷姆沉默的望着眼前的苟活。

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烁着异常的光亮。

“显然这一切都是被计划好的，无论是那个突然出现，找到费雷特一行人的奇怪女人，还是她早就为费雷特计划好的南下路线。她显然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会想要你们穿过迷雾沼泽，但我也并不清楚她究竟在计划什么，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释放那头室女……但雾女和室女的本质，是有着一定的相似性，她们会被彼此所吸引。”

涅法雷姆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她是计划用那头室女，引来迷雾沼泽中的那群雾女。但就算如此，她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老矮人有些不太理解的望着涅法雷姆。

“你是说，那个奇怪的女人，是想要借助那群雾女来杀死俺们所有人？”

“但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涅法雷姆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如果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唤醒那头室女，那么大可以不用这么做。那群雾女之所以会出现，也是因为察觉到那头室女的存在，所以想要救下那头室女……”

老矮人表情有些痛苦的挠了挠头。

“俺有些想不明白。”

涅法雷姆耐心解释道。

“这一切的发生，应该都是在那个女人的计划之中。但我想不明白，她为何会选择你们来完成这个计划，而且计划的关键一定是你们穿过迷雾沼泽的时间。但我实在想不明白，室女和雾女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就在两人谈话之间，费雷特独自一人走到老矮人面前。

他低头放下手中那枚钱袋后，轻声说道。

“这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承诺好会支付给你们的报酬。在进入迷雾沼泽之前，我们也约定好了，会额外支付给你们一分报酬。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彼此之间相处也并不融洽，不过还好总算是快要抵达瓦西塔斯城了。等返回瓦西塔斯城后，一切就能结束了。”

费雷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等回到瓦西塔斯城后，我们会尽快出手手中的货物，然后动身离开瓦西塔斯。无论如何这个地方都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万一那个女人真的找到我们……”

溪石·齐格林好奇盯着那枚沉甸甸钱袋，他伸出手掂量了几下。

“这未必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不过那个女人既然这样告诉过你们，那么就算你们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瓦西塔斯城，我想她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再次找到你们。”

涅法雷姆皱起眉头，继续说道。

“或许你们可以去找瓦西塔斯城的佣兵工会，我想应该会有佣兵队伍愿意接手这笔买卖。只要你们愿意支付足够的报酬，那么他们一定不会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

费雷特满脸上挤出一些苦涩的笑容。

“一开始我们也想过这么做，但我们商人公会和佣兵工会的人，向来不太对付。而且额外雇佣一支佣兵小队，所需要支付的报酬太高了，就算是以我们目前的状况恐怕也很难支付。其实在这件事情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虽然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糟糕，不过也差不多了。”

涅法雷姆沉默的望着言语有些断断续续的费雷特，没有开口。

“如果你们能护送我们离开瓦西塔斯城的话……”

涅法雷姆瞥了一眼费雷特，出声打断了他。

“很抱歉我们没有办法继续帮助到你们，我只能保证你们会安全返回瓦西塔斯城。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想插手其中。不过那个女人如果真的出现在瓦西塔斯城，我想应该会有其他人留意到这件事情，只是无论如何你们自己要当心，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费雷特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叹了口气。

“那……那我们天亮之后就立刻动身吧……如果快一些的话，应该能赶在天黑之前返回瓦西塔斯城。”

涅法雷姆点点头，说道。

“等到明天天亮之后，我们就尽快启程赶路，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能够在夜幕降临以前进入瓦西塔斯城，”涅法雷姆说着，并且冲着费雷特露出礼貌的微笑，“接下来就由我来守夜吧，你们已经连续赶路很长一段时间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我想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低头望着神色始终平静如常的涅法雷姆，费雷特突然用力紧握住手指，试探着询问道，“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们愿意支付给你们一笔丰厚的报酬，你能不能……帮助我们从这场麻烦中脱身？”

“这听起来太困难了，”涅法雷姆无奈的摇头说道，“我很抱歉没办法帮助到你们，因为对于你们的事情，我几乎没有任何的了解。而且接下来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不会在瓦西塔斯城浪费更多的时间。”

望着神色失望下去的费雷特，涅法雷姆微笑着安慰道。

“放心好了，等进入到瓦西塔斯城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