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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从陆浑山有着“钟瘦胡肥”美誉的胡昭,胡孔明。名门子弟出自名仕,这在汉末这个时节,司马懿乃是妥妥的闪光存在,说起来,曹操与他司马家渊源颇深,只因为当年就是靠司马防的举荐,曹操才能成为设置五色棒扬名都城的洛阳北部尉,乃至后来,曹操可以名列西园八校尉,司马防都给予了曹操支持。
今时的曹操集团有如此规模,除了宗亲与颍川士族的功劳外,也少不了以司马家为首的河内士族的扶持。所以在集团的内部,司马家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
“仲达来了?还请上座。”曹昂和煦的说道,虽然此时司马家欲扶持曹丕已经是藏不住的事情,但是明面的友好还需维持,且今后的较量也要克制,需要在曹操的底线之上来进行,说好听点就叫做君子之争,且看是曹昂与宗亲厉害,还是有河内士族扶持的曹丕更胜一筹。
司马懿摇了摇头,道:“方才,吾于外面,闻得诸位在此吟唱诗经,可谓慷慨激昂,心中生出仰慕,特来讨上一杯酒水,还望长公子不吝赐下。”司马懿此话倒是不假,自学艺归来后,便想着广邀好友与此楼中酒宴,他确实是奔着曹昂来的,只不过不全是因为什么诗歌的吸引,他尚在山中之时,就收到父亲多次来信,心中都是在提及司空长子曹昂此人。
首先司马懿很是钦佩曹昂的胆量,因为以士族的眼光来看,曹昂无论是不喜与他们相处,还是两郡所谓的“土地改革”都是与士族作对的信号。
士族比起寒门、庶民来说,各种资源异常丰富,一个家族通过很多年的发展,它本身就具有丰富的资源,他们本身“家底丰厚”,后代们先天就可以在衣食无忧的环境下长大。不仅仅是这样,他们的势力基础也很厚,于是机会就会变多,就会很容易成功。
他们有着更多试错的机会,一个人,想要成功,必须要经历不断的试错。一个贫穷的人,只要犯一次错,他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来弥补错误。而家族资源多的人,他们有钱可以让子弟们多次试错,这样获得最后的成功的机会就变多。
士族家庭能够延续主要还是家族势力在起作用,士族们一般和其他贵族产生联系。士族们之间相互通婚、互相捆绑,最终,形成了一整个尾大不掉的势力,哪怕是当权者也不得不在考虑他们的利益同时再去做别的事,士族子弟们依靠这种家族势力,很轻松就能得到平民没有的官职以及机会。
士族们能够长久的维持家族富足,最主要之一还是要依靠教育。
学识的普及才是士族子弟们能够成功维系的关键因素,其中,士族们更加靠近中央的管理系统以及社会的优势阶层,他们更知道未来社会优势阶层更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于是他们对后代的教育就变得更有方向、更有效率。
此时便有天下藏书一斗,士族独占七分,两分在皇室,一分在天下寒门的说法!
最令士族鸣鸣得意的便是,他们深谙处世之道,比如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无论当权者是谁,收益的只有长盛不衰的士族。
曹昂那“土地”改革,就是割向士族的第一刀,没有了兼并的土地,就少了很多的资源,同时庶民在获得土地之后,每年只需要向朝廷缴纳=税收,一年的收成可以养活一大家子,很明显的就可以杜绝,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现象,这是利国利民的政策,但却是在割下士族身上的肉才能实现的。
这只是第一步,士族们认为,如果不阻止曹昂,那么届时,天下百姓人人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之后,他们就要学习,士族同样知晓,曹操有唯才是举的构想,到那时父子俩一唱一和,纵容庶民寒门的崛起,那么士族的作用就会越来越渺小,届时,覆灭与兴亡只是曹操一念之间的事情。刀刀致命,若不想成为被温水煮熟的青蛙,那么他们的反击就要开展了。
因此,士族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曹昂如此的肆无忌惮,于是他们扶持曹丕与曹昂争位就是他们的反击,只是反击不能太过疯狂,他们也是投鼠忌器,曹操需要顾忌他们,他们也同样顾忌曹操,士族与诸侯之间也是相互制衡的存在。
“这是来向我宣战的吧?”曹昂心中如此想到。
一旁的曹馥,端起酒盏呈到司马懿的面前,后者谢过端起酒盏在手。曹昂缓缓起身,走到司马懿面前,看着司马懿良久才笑道:“世兄何故如此生分,一杯酒水而已,算得了什么呢?”
司马懿又怎会不明白曹昂话里的意思?开口道:“凭白讨酒一杯,该当铭记于心,届时需将长公子请到寒舍,一醉方休才是。”
曹昂目光深邃,缓缓点点头道:“若真到那时,还望世兄以尽地主之谊了。”司马懿眯缝双眼,含笑道:“一定一定。”
曹馥见状,呢喃道:“火药味很是浓郁啊。”
曹真闻言,轻轻推了曹馥一把,小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二人不是聊得好好的嘛?”曹馥摇摇头,小声呢喃道:“那只是表面上,兄长在两郡的举措人尽皆知,士族怎么会不有所行动?这司马仲达是来宣战的。”
听得曹馥所说,曹真登时领会,司马懿借一盏酒水比喻曹昂的宣战,曹昂以酒水暗示司马懿以及他背后的团体不要去计较一时的得失,司马懿则是内涵曹昂,他们不会忘却曹昂的所作所为,并意味深长的用请曹昂光临寒舍,以此来暗示曹昂最后会一败涂地。
心甘情愿的成为士族的傀儡,至于曹昂最后的话那就是在表达“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司马懿则是在回敬曹昂,让他拭目以待。
“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真是拐弯抹角的,累不累啊。”曹真一脸厌弃的问曹馥,曹馥笑而不语。
司马懿喝完酒水,将酒盏放在一旁的桌案,同时对曹馥点头谢过,至曹昂面前作揖道:“仲达不再叨扰诸位雅兴,告辞了。”
“世兄慢走,不送,”司马懿颌首,一步步的向门外走去,快要跨出门槛之时,“仲达。”听得曹昂叫喊。一时无有防备之下,生出警戒之意。只见司马懿,面正向后,而身巍然不动!其目光锐利如刀,狠戾冲煞。
如此姿态令在场众人大惊,曹昂见司马懿此态,喃喃开口道:“此乃鹰视狼顾之相!”司马懿很快醒悟过来,眸中的惊恐一闪而逝,忙回过身来,作揖道:“长公子还有何事?”
曹昂摆摆手道:“无他,待我定亲之日,世兄定要前来饮上一杯才是。”见曹昂没有在自己在方才的表情动作上做文章,心中松了口气,道:“那是自然,届时定然准时赴约。”
曹昂顿首,司马懿如蒙大赦,这便退了出去。曹昂笑着望向众人,曹馥揉搓指肚,分析道:“鹰视狼顾,身不动而转头视人,其人心志坚定沉稳,不因外力而改,目光犀利如剑刃冰寒。与其对视令人汗毛炸起,脊背生寒。”
曹馥分析的头头是道,曹昂点点头开口道:“此人眼神犀利,心神同样如此,遇事决然果断,有威仪,这位世兄是个成大事的人。”
“如此说来,此人很是棘手啊。”曹真感慨道。
曹昂摆摆手道:“若非如此的话,与其相斗怎能其乐无穷呢?”说罢便举杯道:“来,来,来,诸位兄弟,莫要被打扰了兴致,接着喝。”说完,便招手示意侍奉,请舞姬乐师入场,丝竹乱耳,心旷神怡。
欣赏着舞姬的身段腾挪,曹昂目光深邃,心中在思虑着那位鹰视狼顾的司马仲达,心中腹诽道:“且看是你仲达三马同槽,还是我曹子脩定乱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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