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金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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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凛、樱和露西亚以及伊莉雅等那些小孩子们，现在仍旧在愉快地凑在一起玩耍着，因为她们发现了新的玩法，那些棋子，本身也有着不俗的棋力，特别是双方的主帅或者大将，如果在下之前去稍微问一句的话，它们往往都会给出好几种的方案供棋手们去选择。

于是，现在她们彼此之间终于可以杀个旗鼓相当，再也不会出现刚刚那种三步之内解决战斗的场面了。

“……”

而此时，间桐雁夜和远坂葵两人正沉默着缓缓地在这个樱花树林里漫无目的地踱步着，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谁都没有说话。

在刚才，爱丽丝菲尔很识趣地借故跑到了孩子们的身边，将独处的机会让给了这俩人。毕竟，他看得出来，对方和远坂葵应该是很熟的那种朋友，而现在，人家老朋友们再度相见，她去碍眼的话那是很没有道理的。

“雁夜，你的变化可真是大啊……我还记得，你以前，是间桐家的一个风度翩翩的二少爷，可现在，你不仅廋了，整个人还邋里邋遢的……”

“怎么了，这些年在外过得不好吗？”

远坂葵可没有那种‘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问候和关心而已

没错，在以前，远坂葵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她的这个雁夜弟弟可一直都是一个帅气的小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也是得体大方的衣服。可现在，看看对方的样子，整个人都变得很是消瘦不说，甚至还穿着邋里邋遢的衣服，要不是自己和对方很相熟的话，恐怕还以为是某个流浪汉来到这里了吧？

由此可见，对方这些年过得其实并不好！

想想也是，间桐家虽然不是像远坂家之前那样家境殷实的豪门财阀，但也可以说是冬木市这里有着传承的魔术大族，无论财力还是影响力，可都很是不凡的。而间桐雁夜这个大家族的公子哥赌气离家出走之后，在没有家族地资助，也更没有生存技能的情况下，恐怕也就只能去干那种苦力维持生活了吧？

而幸好，她们远坂家虽然宅邸都被烧成了平地，但是存在银行的财产或其它产业什么的，可一点都没有少！远坂葵已经决定了，等到最近的风头平息下去后，如果她的丈夫远坂时臣没有能回来的话，她就会出面利用远坂家各种各样的关系去理顺那些事情。

“哈哈！”

“只能说还行吧？虽然在外面干活很累，也基本上挣不到什么钱，但至少没把自己给饿死，也更没有被人打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这些年来，间桐雁夜吃的苦以及受到的白眼可是一点都不少，但是，他并不后悔！别的原因先不说，单单是他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不依靠魔术，也不依靠那个邪恶的间桐家就能活下去的这个事实，就足够让他自豪的了！

“这值得吗？”

远坂葵有点不解，她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边这个高高瘦瘦的家伙，她至今仍旧有点不明白，当年，他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地离开间桐家，离开自己？

虽然到了现在，一些事情她已经不介意了，但是，远坂葵总是还有些好奇的，所以，她就这么隐晦地问着对方。她相信，这个家伙，就一定能理会她话中那不方便直说的言外之意。

“值得！！”

当然值得！

在间桐雁夜看来，为了葵姐姐的幸福，哪怕牺牲自己的一切又有什么要紧的？要知道，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去做的话，现在的葵，哪怕不死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吧？

摸了摸自己虽然被魔术治疗过，可仍旧没有完全恢复的心口受伤处，间桐雁夜就释然一般笑了起来，单单是一只刻印虫进入自己的身体，那就已经那么痛苦了，要是他的葵姐姐被间桐脏砚那个怪物折磨的话，他非得发疯不可！

所以，哪怕直到今天，他也并没有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

“……”

远坂葵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给自己这样的一个答复，所以她就只能暗暗皱皱眉转过身去，看着花海外边的那些翠绿的群山，在这里由于处于山中，地势比较高，隐约可以看到北边的冬木市以及更远处的大海。

对于对方的态度，她很不满意！

虽然她现在早已嫁为人妇并育有两个女儿，虽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她也更加不会再去接受对方的感情，但是……对于这个间桐雁夜，她仍旧想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一点点他对于以前做下的那些蠢事的悔意，哪怕就一点也好？

可哪想……

“雁夜……”

“唔？”

“我还记得，在国中的那年，你骑着自行车将我载到了这里，我们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因为里面的好位置都被别人给占据了……”

“是的。”

“这个世界变化可是很快的，在以前，冬木市还大部分都是木头的房子，可你现在看看，那个新城区那边，高楼大夏满地都是，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远坂葵就那样就着微风，一边轻轻梳笼着一束遮挡这脸颊的长发别到耳边，一边若有所指地说着一些什么。

“……”

然而，间桐雁夜这次没有答复，他只是和对方一起肩并肩，隔着大概一个人地距离，默默地看着远处。

在以前，他和她也确实是像这样站在一起看着远处的城市和大海，背后是熙熙攘攘的赏花人群，而那时，他们俩人可是肩并肩，几乎靠着站在一起的……不知道为什么，间桐雁夜突然就想起了国中时历史课上学过的一首宋朝女词人的诗词：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可是，他间桐雁夜不会哭，也不能哭！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了守护某些美好的东西，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哪怕自己不能最终拥有，但只要她能够获得幸福，那就已经足够了！

“雁夜，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变了，再也不能回到那时候了，也没有了那时看风景的心境……我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远坂葵稍稍回头，看着樱花树林中的某个方向，在那里，时不时传来一些欢歌笑语声，让她不由得露出了一阵欣慰的笑容。因为她知道，那是她的两个女儿和她们的小伙伴们正在一起玩耍，她们并没有被剧烈变动的外部环境给影响到，这就足够了。

这就正如她刚刚说的，他和她都已经变得不太一样了，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而他，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彻底伤透了她的心。

“不！”

“葵姐姐，虽然说出来你不会信，但是……我并没有变，我现在还是我！”

沉默了一会后，间桐雁夜就笃定地朝着自己身边有些皱眉和不满的远坂葵看了过去，并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

“……”

说真的，在咋一看到对方仍旧能露出那种似曾相识的爽朗笑容时，在一开始，远坂葵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触动的，但是很快，她又冷下了脸来，变成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表情。

“对了，葵！”

“我都没来得及问，我在电视上看到了的，魔术协会的人之前似乎对你们远坂家不利？可是现在似乎他们又妥协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需要的话，你就尽管开口！”

间桐雁夜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只能找了这些之前他早就想问的话来说。

虽然看起来，对方仍旧是那么地温柔娴淑，但是他和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对青梅竹马的准恋人了，他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浪迹在外多年，而她，也早已嫁为人妇，并诞下了两个可爱的女儿。

在她那平静中拒人千里，如同看待普通朋友一般的目光下，他突然就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而他此时也隐约知道，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心下某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可能就仅仅只能是妄想了。

“我们现在还算好吧，帮忙什么的，可能就不用了。”

“我们现在重新在这里安了家，樱和凛也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小老师，魔术协会的人也没有敢再来打搅我们，只是……”

“只是现在时辰不见了而已……”

远坂葵觉得，如果自己的丈夫还在的话，那就完美了吧？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虽然凛和樱她们正在为这次圣杯战争而努力着，想要抢到那个圣杯并召唤回对方，但是……远坂葵从那个小女孩安妮以及远坂家的大师傅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一点苗头：她的丈夫能够回来的希望很渺茫……

虽然不是真的生离死别，但在双方处于不同的世界之下，应该也算是差不多了吧？所以，她自己其实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要女儿们认真努力地去尝试过，那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吧？

反正，这么多天过来，她已经有点适应没有时辰在的日子了，至少，她还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她们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以后应该也没有人敢再来招惹她们，那这样她就能够满足了的。

“远坂时臣……他不是已经死了吧？”

“啊！抱歉，葵，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到别人（间桐脏砚）那么说的，你可能不知道，当我看到新闻，然后匆忙赶回冬木市看到你们远坂家的那一片废墟的时候，我甚至还以为你们全家都……”

看到远坂葵的脸上有着愤怒的神色，间桐雁夜就赶紧伸手摆着并急忙解释着道。他可不是故意诅咒那个远坂时臣早死，而是他自己得到的信息里就是那样的，他自己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能够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间桐雁夜看到对方转过头去后，才赶紧小声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太清楚……”

眼神黯淡了一下，摇了摇头之后，远坂葵就轻轻地低下了头。

“我就只还记得，当时，那些魔术协会的人在三月五号的清晨突然就袭击了我们……我和凛以及樱她们在房子里并没有出去，然后，安妮就出去消灭了那些入侵者……可是，时辰他却不见了。”

“后来，我们才听那些俘虏说，他是被一个家伙给放逐到其他次元位面去了，很难再找回来……”

远坂葵不是正式的魔术师，她就仅仅是有着魔术师的血脉而已。

事实上，她对于那些所谓的平行世界、魔术、魔法以及圣杯等等，都是不太了解，最多也就是从自己丈夫的只言片语中懂一点而已。

“放逐到其他次元位面去？！”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间桐雁夜皱着眉，他虽然厌恶魔术，但是在早期的时候，他还是有看过相关的家族藏书的，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是太陌生。

“有多麻烦？”

那个安妮小女孩和另一个远坂家的大师傅说的话，她远坂葵都听得不太懂，所以她希望身边的这个家伙能给自己简单地解释一下？

“这个……”

“这么说吧，如果我们的世界是一张纸的话，相比起来，和我们平行的那些世界，那就相当于其它的纸张，它们共同组成了一本书？而据说，它们有着无穷无尽的页数，如果不是知道具体的某一页的话，那就只能一页页地翻找下去？”

“而问题是：在那像我们地球这么大的一个世界中去找一个大活人，恐怕是谁都无法完成的任务！”

说到这里，间桐雁夜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只是知道这个平行世界的原理而已，穿越平行世界的壁垒那种能力，他肯定是没有的！事实上，他现在除了有着可以维持住那个吉尔伽美什的魔力之外，他是一个魔术都不会的，那就更别提穿梭平行世界的那种想都不敢想的大魔术了！

“算了，不说这个……”

“雁夜，我看到了你的手……你难道也参加那个圣杯战争了？”

眼神再次变得有些暗淡下来之后，远坂葵突然就将话题引到了对方的手上。现在，她有一些想法，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对方说。

“啊！是的！”

“本来是间桐脏砚那家伙要求我去参加的，可后来，我才刚刚召唤出我的从者，他就被杀掉了……所以，再然后，我才从我的哥哥那里听到了你们在这里的消息，然后才试探着来这里找你们的。”

“我其实并不想参加那个圣杯战争的，我讨厌魔术，也憎恨那些魔道！”

看着自己手上显眼的红色令咒，间桐雁夜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衣袖将其给盖住，他并不喜欢这个东西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是这样啊……”

远坂葵看着间桐雁夜地手，上面的那和那些小家伙们差不多的红色令咒让她了然一般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这个间桐雁夜，应该就是间桐家的代表了。

只不过，听对方的语气，他是真的不想要那个圣杯？

“葵，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两人沉默着看了一会远处天边的天空和海洋之后，间桐雁夜突然就再次转过头来问道。虽然，他已经明白，他和她的关系肯定不能更进一步，但是，如果能保持着像想在这样亲密朋友的关系的话，那也就可以了吧？

“打算？当然有的！”

“现在是樱将要参与那个圣杯战争，她有说过，一定要抢到那个圣杯，然后许愿让时辰回来……虽然我不觉得她有能赢的把握，但是……只要她尽力去努力争取了，就可以无憾了的。”

“……”

“葵姐姐！”

“嗯？”

“……”

“在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帮助樱的！或者……如果我的那个从者侥幸获得圣杯的话，我会许愿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召回那家伙！”

沉默了一会后，间桐雁夜仍旧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对方！

如果说，之前，他没有半点的欲望和动力去参与那个圣杯战争的话，那现在，他会投入百分百的热情，尽全力去试一次！无论是他自己活得，还是去帮助樱那个小家伙获得，他都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啊？这、这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姐姐！”

“那就非常感谢你了，雁夜！”

“不用那么客气的，葵姐姐，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是你当初的那个雁夜弟弟，这一点，我发誓，永远也不会变！”

“……”

“……”

说完，两人就再次沉默了下来。

他们就那么相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默默地瞭望这远方，就如同他们之前在国中时做过的那样。只不过，现在他和她彼此间之间，那仅仅只有半米的距离，就已经变成了双方不可逾越的鸿沟，恐怕再也没有跨越的可能。

——————

安妮现在并没有在和那群小家伙们继续凑在魔法象棋那里嬉戏，也更没有去偷窥两个狗男女们的旧情重燃，因为啊，她现在正悄悄一个人来到了外边，正在处理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有人袭击了她的防护法阵！

而且，还是一个有点点小厉害，同时还是她不认识的怪家伙！

“喂！你攻击我家的防护法阵是要做什么坏事吗？！”

(ー`ー)

在某群小家伙们正在玩象棋玩得热闹的时候，在某两个孤男寡女跑去没人的地方说一些没羞没躁的事情的时候，安妮一个闪现，突然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瞬间出现在了山路前的一个平坦的草地上。

在这里，有一个穿着金闪闪的铠甲，正无比骚包地站在一根树枝上俯瞰着安妮的金色短发怪蜀黍。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正打算站在上边俯瞰林子里边的深处，而安妮恰好这个时候出现在草地上而已？

而刚才，对方丢的一柄试图攻击到那个无形防护盾上的利剑，就被她一个火球给彻底融化成了铁水，并让它们浇落在那满是粉红的地面上，灼烧得那些厚厚一层的花瓣滋滋作响着。

“……”

“哼！我的一个蠢货Master进去了，可是我无论如何都进不去，所以我有点不放心，当然就想进去看看！”

吉尔伽美什微微凝神扫视了下方那个正拎着一只毛绒玩具熊的小女孩，他并没有见过对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从对方刚刚一个火球就能融化他的一件宝具的事情来看，对方的魔术能力就很是不俗。

但不管怎么样，就凭着对方出手毁了自己的一柄宝剑，他就不可能会给对方好脸色的。而要不是对方看起来仅仅是个小女孩，他吉尔伽美什身为王者，有些不屑于朝对方动手的话，恐怕他早就将下边像这种胆敢冒犯自己王之威严的家伙给轰杀至渣了吧？

在刚才，他的那个蠢货Master间桐雁夜来到了这里，据说是想要见某个老朋友？原本，这种事情他吉尔伽美什是不想过问的。

但当他察觉到这里有足足三名的其它御主Master和三名从者Servant之后，有点担心对方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以至于让自己不能获得足够的魔力供应并参与圣杯战争的担忧之下，他就不得不尾随对方并来到了这里。

可哪想，这里似乎有着某种强大的魔法结界保护着？

虽然他轻易绕过了一层简单的驱逐普通人的魔法，但是更里面却有着强大的防护，如果不先打破的话，他一旦进去就会受到严重的压制，所以，这才有了刚刚他试图丢出一柄宝具，想尝试看看对方结界的强度，以便于自己打破并潜入的想法。

然而，他才刚刚丢出宝具，还没有来得及攻击到那个奇怪的结界上，这里面的这个小魔术师就出现了……而且，他同时还发现，对方刚刚是直接传送出来的，和他自己的某些行动方式有些像？

“咦？你这个坏蛋竟然是一个英灵从者Servant？”

“好吧，那我就不打死你了！我给你说，对这里怀有恶意的家伙是绝对不能进去的！哪怕你攻击这个魔法防护也是没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英灵而已，又不是本体，肯定打不破它的！”

在刚刚之前，安妮可是还想着要好好地收拾这个敢动手攻击自己防护法阵的家伙的，可是，当她看明白对方是一名从者英灵之后，突然就没有了动手的欲望。

毕竟，接下来还有几天，她就要和某个白胡子老头一起主持那个好玩的圣杯战争了的，在这种关键时候，要是自己这个裁判不小心打死了一个英灵的话，那种影响可以很不好的！

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什么比赛，可都是从来都没有裁判去打选手的道理，所以，她决定了，她安妮女王大人大人有大量，饶过对方这一回。

“哼！就你还想打死本王，简直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