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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剥离理智,再加上罪碑保护,让一群灰烬勇士们彻底放开了限制。
破坏魔女巫长老们的腐蚀作用于他们的心灵上依然能造成破坏,但如狂兽一样的他们已经不会因为心灵的污秽而失去战斗力。
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心灵”可言了。
邪恶的千舌之魔布莱克用源于无光之海的真理思绪剥离了这些勇士们的理智,将他们的思维之光暂时熄灭以此对抗无孔不入的腐蚀力量。
效果拔群。
“呃...”
萨鲁法尔头疼的睁开眼睛。
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颗被砸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破坏魔女巫的脑袋,就像是经历过可怕的酷刑让这半神恶魔在临死前还残留着惊恐。
兽人督军身后是被切成七八段的恶魔尸体,以瓦洛克多年的战斗经验来看,这应该是硬生生被剑刃风暴切碎的分尸现场。
而老兽人这会无比虚弱。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百头猛犸象轮番踩过一样,正常的战斗不会造成这么痛苦的后遗症。
唯一的解释是,自己在刚才失去理智的时间里肯定使用了“死亡之愿”这样的禁忌力量,才会把自己抽成这么虚弱到连斧子都提不起来的状态。
在老兽人身旁的老牛更惨。
凯恩这会还昏迷不醒,但他手中的燃灭之手战锤上的血肉血污和另一只手中已经断成两截的符文战矛代表了刚才战斗的残暴与无情。
在老牛身前的恶魔女巫甚至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看地面爆裂的大坑应该是狂暴的老牛在释放了心中最凶猛的黑暗怒火后,硬生生把可怜的恶魔女巫砸成了一团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脑袋哪里是躯体的马赛克。
萨鲁法尔艰难的坐起来,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向后看去,莫格莱尼正半跪在角落里向圣光忏悔和祈祷。
这个圣骑士简直和血人一样,就像是在一团烂肉中打了个滚,而他负责对付的那头恶魔的惨状丝毫不比老牛的敌人更幸运。
被圣光“烧烤”之后的恶魔残骸甚至散发着八分熟的焦香。
至于和莫格莱尼一起对敌的玛尔拉德,严肃的守备官统帅这会正跪在战场边缘扣着喉咙疯狂的呕吐。
从他脚下的东西来看,他刚才疯狂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吃掉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唔,看来总是一脸冷漠的玛尔拉德心中积蓄了太多太多的负面情绪,直接导致他的理智被关闭之后让统帅化身为了最疯狂的野兽。
最后是怒风兄弟和泰兰德那边...
这三个人此时的状态有些尴尬,没人知道他们三个在失控的情况下干了什么,几名泰坦守护者肯定知道,但他们绝对不会说出来。
不过三个人身上的衣服和战甲都是完整的,应该不至于逾越过最后一道底线。
最最奇怪的是布莱克那边。
屑海盗以一种少见的沉默坐在最后一头破坏魔女巫被砍下又被封冻的脑袋上,正低着头叼着烟斗一言不发。
在他身前,芬娜都快急哭了。
脸上沾满了血污的笨蛋战士在对自己之前的“无礼行为”道歉,她反复解释那绝对不是自己自愿的,只是被封锁了理智之后就理所应当的作出了不理智的行动。
海盗没有苛责自己的笨蛋姐姐。
反正他们两之间一直有某种两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小小暧昧,芬娜这个性格作出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和芬娜很快和好如初。
但布莱克原谅了芬娜不代表他要原谅所有人...
“咳咳。”
蓝月院长花了点时间整理好了自己的法袍,她很尴尬的走到弟子身旁,左右看了看如做贼一样轻声说:
“那个...布莱克,我...我应该没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吧?”
“如果扒我衣服,咬我耳朵也算体面的话,那么您确实没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
海盗吐出一口烟圈,面无表情但手指颤抖的说:
“我可能要花点时间才能忘记您刚才对我做的那些可怕的事...”
“天呐。”
巫妖女士伸手捂住了脸,她颤抖着身体说:
“我,我还做了什么?”
“哈,可怜的艾尔娅,你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虽然因为布莱克的抗拒而没有跨越过失去人性的禁忌,但我也看到了你在冷静之外的另一面。”
蓝月院长手里的话唠法杖艾露尼斯终于找到了秀存在感的机会,它语气嘈杂的尖叫到:
“我亲眼看到了你和莉蕾萨女士是虐待你们共同的弟子,那是你们这两个因他而生的亡灵心中最本能的欲望。
这可耻的种子终于在一个意料之外的时刻开花结果,你们差点把他给...好吧,好吧!千舌之魔大人,把你的真理思绪抽走好嘛?
我会保守秘密的!
我发誓!
但艾尔娅,别害怕。
你只是个灵体,想开点,你想做一些坏事都做不到,现在更应该为这件事感觉到羞耻的是旁边已经没脸见人的风行者女士。
你瞧她,都恨不得要自杀了呢。
我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亡灵也有这么鲜活的渴望...啊!我错了!我闭嘴!我发誓!快把那灼烧理智的玩意拿走,我还没打算前往无光之海呢。
求你!”
在海盗杀人一样的注视中,艾露尼斯圣杖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不再对自己看到的禁忌场面做出更多描述。
蓝月院长也羞愧的退到一边,她在竭尽全力的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但被关闭的理智让她完全想不起自己的任何行动。
至于风行者妈妈。
她确实如话唠法杖一样羞愧的想要自杀,甚至已经摸出了冥海之水锁链的矛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虽然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在理智关闭的情况下被欲望主宰的躯体肯定会对布莱克做出一些不那么体面的事。
这一点风行者妈妈完全可以想象。
对于她和蓝月院长对海盗存在的那些古怪的想法,再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她觉得自己辜负了自己和布莱克之间的感情。
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该烂在棺材里!
但在锋锐的矛尖捅下去的那一瞬,她的手腕被闪烁过来的海盗扣住。
布莱克吐了口烟圈,看着羞愧的风行者妈妈,突然咧开一道恶劣的笑容,说:
“别傻了,导师,你们两刚才什么都没做到就被我送到战场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你们两联合起来就能压制住现在的我吧?
再说了,玛维还在呢,我怎么可能任由你们两对我做那些过分的事?
刚才只是个恶劣的玩笑,我道歉,好吧?
别放在心上。
战斗还没结束呢,我们还得继续。”
“这...真的?”
风行者妈妈瞪大眼睛看向布莱克,海盗耸了耸肩,指着旁边正在努力试图打开压制泰坦之魂囚笼的守护者们。
他说:
“不信你问他们,他们也关闭了自己的理智回路,但他们的记忆一直都是清晰的,而且守护者从不说谎。”
说着话,布莱克拿出手帕帮风行者妈妈擦掉了脸上沾染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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