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若寒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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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想起水若寒已经离家出走，这个名额不知可否能由其他人替补？

揣着各自有差的心情，妙藻学舍众学童的家长们派出代表，根据廉大雅临走前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廉大雅。

一番寒暄，少不得问及水若寒空出的名额，是否可以择优替补。而如果可以替补的话，众学生之中，又该哪一个可以获取资格？

廉大雅问明来意，哑然失笑，告诉众乡民事不可为。但他可以帮忙推荐一所好的乡学，供有志于功名的学童进读。

并且，他本人现在石鼓书院开设私学，学童们功课之余，也可以时常过来听听课，或对提高精进学理不无裨益。

一系列访谈下来，最终白云低、阳虎以及鲁渔的家长一致同意接受推荐。之后，他们三家的孩子就被推荐到了衡阳雁城乡学。

殷勤则因为心中始终放不下往事，对于和廉大雅有关的任何事都心存余悸，故而就以本来无心向学为理由，选择跟其他学童等人留在了妙藻堂。

从此以后，他和白云低之间，可谓山高水长，终年难逢。

又由于妙藻学舍尚未请到教书先生，留下来的众学童大半退学，其中一少部分，则托请关系，暂时在古城村学塾伴读。

白云低、阳虎、鲁渔来到雁城学塾，却又没被分配到同一个班次。各人的宿舍也都不在一起。只有课余的时间，三人才有机会聚拢玩耍。

如此学习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在出外游玩的时候，阳虎忽然神神秘秘地告诉白云低和鲁渔，说根据最近传闻，古城村的穆政，也是在水若寒失踪的同个晚上，突然消失不见的。

而这个穆政失踪的情形，和水若寒失踪的细节，二者唯一有所区别的地方，是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将他骗走的人，究竟是谁。

不过，这个消息虽然让白云低当时也颇为讶异，却毕竟并没有能够产生多大的水花，也并没有能留下些什么难以忘却的印记。

毕竟对于穆政这个人，白云低虽然认识，可也并无多么深厚的交往。他失踪也就失踪了吧。水若寒失踪他都没有表现出多少触动和惊奇，何况关系比水若寒还要疏远的这个区区穆政呢？

至于他到了雁城乡学就读之后的情况，则可以用平静得不可思议来形容。一切波澜不惊，平凡而有序。从前在妙藻堂经历的那一番魂飞魄散的历险之旅，时至今日，仿佛什么都也没发生过一般。

他每天都和一帮同样背负着父辈殷殷期盼的莘莘学子们，日复一日地上学念书，希望借此实现鲤鱼跳龙门的传奇。

朗朗的读书声，依旧声声聒耳但又不容拒绝。

廉大雅本人并不在雁城乡学执教，甚至石鼓书院的私学讲坛，也很难得见到他一次。

对于阳虎、鲁渔而言，这件事非常奇怪。但在白云低看来，它根本就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他知道胖虎、卤鱼所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他白云低和殷勤以外，无人知晓。而他并不打算再让更多的人知道，哪怕因此最终结果，是将它烂在肚子里。

不过，廉大雅虽然已经不再具体在某处施教，行踪也透露着种种神秘，可毕竟也会时不时地偶尔露一露面、打一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