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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来到西园,天已大明,只见街道店铺林立,人流如潮,热闹非凡。灵帝所建西园更是富丽堂皇,所设卖官鬻爵处,众多围观者对着昭告榜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角正想前往观看,忽见一队人马簇拥一宦官而至,街道人等四散躲避。
宦官下马,守榜吏卒上前参拜。张角仔细一看,却是封谞。那时宦官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立于帝侧,合称“十常侍”,深受灵帝尊信。灵帝称张让为“阿父”,称赵忠为“阿母”。“十常侍”权倾朝野,朋比为奸,祸乱宫廷,侵宅霸田。位居其六的常侍侯览仗权施暴,霸占民田三百八十多处,田地一千一百多顷,建造楼池堂阁接连相望,雕梁画栋如同皇宫。封谞位列其三,权势显而易见。
张角因与其同乡,又给其父诊治过病,故此认得。等封谞查询完毕,张角上前,施礼问候。
封谞见是张角,也不怠慢:“大贤良师至此,莫非也想做官乎?”
张角拉封谞至偏僻处,将一包金帛塞给封谞:“吾创太平道教,只是为天下百姓医病祛疾,并无他求。若有不周,只求常侍帝前多加美言,勿生疑误。”
封谞说:“‘大贤良师’誉名四方,百姓称颂。各地早有奏报,恐久生乱,谏帝防之。吾言帝曰‘道教医病祛疾,劝民行善,乃安民之举,岂能生乱?’帝方不理所谏,请大师勿虑。”
张角表示感谢:“如此甚好。此后,吾将使人常以金帛孝敬,还望常侍间或透漏些宫中消息,眷顾吾辈。”张角说罢告辞而去。
封谞收好金帛,正欲回宫,只见一人跪于马前,自称张角朋友。
封谞一听是张角朋友,让其站起,问有何事?此人说道:“吾乃司隶河内人也,姓范,名通,字泉盛。前日张角道长至吾家看望,教吾变卖家产,来西园易官。张角乃吾好友,定非骗吾,便依言行之。昨晚客店共饮,说是与当今十常侍相善。吾便将金帛予之,代为孝敬。万望周全。”
封谞说道:“既是携钱易官,前去办理即可。”
范通又把不想在朝为吏,只想买一地方官,但钱却不够的情况说了。
封谞说道:“诏告榜文标价,两千石官阶,两千万钱;四千石官阶,四千万钱;……然瘦缺肥缺价不相等,地方朝官价差一半,汝既大贤良师之友,吾当眷顾。”说罢带着范通来到交易处,叫人查遍司隶五郡一百零六县所缺职位,河东郡解良县令即将到期。
县令乃朝廷命官中最小官阶,在朝价位两千万钱,在地方又被视为肥缺,价位提升为四千万钱。经封谞调停,最后以范通家产境况不好为由,减收一千万钱,其余三千万钱先缴一半,另一半准许赊欠一年,到期加倍偿还。
从此,卖官鬻爵赊欠之风兴起,灵帝又增加了一项交易收入。范通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后,领取了任职公文。一切办理完毕,范通对封谞千恩万谢,说是当以父母孝敬,便迫不及待地扬鞭催马,连天加夜赶往河东解良赴任。
这天,范通策马来到黄河岸边,看天色已晚,想歇息一晚天明渡河。转而一想,晚一天到任,岂不耽误一天捞钱,赔本买卖决不能干。可是天色已晚,无船可渡,如之奈何?
正踌躇间,忽见一船缓缓驶来,范通疾呼船家靠岸。等到船家靠岸,见船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周通说是要连夜渡河。那个小孩看范通三分像人,七分似猿,不像好人,推说天色已晚,不便行船。范通说,公务在身,亟待过河,情愿多付船钱。
二人正争执间,忽见一人急匆赶来,见了小孩说:“我去你家,周老伯说是叫你在这等候,便来岸边找你。”原来这船家姓周名仓,家住岸边,随父亲靠渡为生,与盐商极熟。
周仓见是本县盐商,便问:“莫非那边货已到岸?”
盐商说:“午间解良方面传来消息,说是仍由关诩押货,戌时到岸。我与你马上赶往对岸接货,我方运货马队正在路上,亥时即到。”
范通一听,喜出望外:“吾便趁船过河,不少船钱。”周仓不便多说,掉转船头,等盐商和范通以及马匹上船后,便摇桨划船,向对岸驶去。
关诩所带运盐马队已经在岸等候,见运船到来,便指挥运夫卸货装船。
盐商见了关诩:“关兄如此守信,真乃商人楷模。”
关诩说道:“忠信乃人立之本,受人之托,不敢懈怠。”说着便把货单交给盐商,“望照单验收,以免差错。”
盐商将货单折叠装好:“每次交接,均无丝毫差错,关兄办事,甚为放心。”
装货之际,周仓向范通讨要船钱。
范通抠叽半天,将钱递给周仓。周仓接过数了数,说是讲好加倍付钱,怎么只给这点?范通则说,只是顺便趁船,本不该收钱,就是这些,也是多给。
周仓面带怒色说:“早知如此说话无信,刁钻赖皮,就不该让你上船。”
范通却说:“贩运私盐乃官府所禁,若报官查扣,岂不人财两空。”
盐商看二人争执,急忙拉周仓上船:“仓弟不必计较,船客所欠,我自补上。”说罢,催促周仓赶快启船,并向关诩挥手告别。
等货船远去,关诩看看范通说道:“这位船客,夜深渡河,当有要事,区区船钱何须计较。且以官府查扣私盐相威胁,更不应该。”
范通看关诩身高体壮,从刚才他与盐商对话中知道此人守信仗义,便又萌生了借驴拉磨念头:“实不相瞒,吾乃河内人范通,变卖所有家产买一县官,唯恐耽搁上任限期,方才连夜渡河。易官所剩无几,讨价还价实出无奈。关壮士帮人护送货物,有何出息?不如随吾赴任做县衙班头,也好出人头地。”
关诩岂能与这种人为伍,不想与之多说,便翻身上马,招呼运夫扬长而去。范通一看关诩不屑于顾,心中恼恨:真是不识抬举。等马队去远,范通独立
于旷野荒滩,不觉感到有些胆寒,随策马追赶关诩马队,等天明再奔河东郡调换诏告公文。正是:荡尽家财求富贵,借驴拉磨枉费心。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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